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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医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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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香执黑马,甘松执白马。

甘松的手气差,骰子掷下去,本想着趁降香身体虚弱,脑子转不动,先锤下几只黑马,结果不仅小算盘落了空,自己的白马还赔进去不少。

惹得缬草与蒋神医嘘声不断。

降香也忍不住抿嘴笑:“运气而已。”

“嘘什么呢?”有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沉沉冷冷的,与此刻欢笑的氛围丝毫不相称。

“主人!主人!主人!他们都欺负我!”鹦鹉率先发了话。

它又一次翻下了架子,扑着蹦到来人的肩膀上。

“帮我出气,帮我出气,帮我出气!”鹦鹉蛮横无理地尖叫。

来人笑了笑,伸出二指,拎起鹦鹉的一对翅膀:“别吵。”

是谢承思。

蒋神医、甘松、缬草,他们全站了起来,向着他行礼。

甘松心里,还隐隐地为降香高兴。

这不还是来了嘛。

可降香却像是中了什么定身的法术,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手上捏着待掷的骰子,从指尖滑落,哐当砸倒了棋盘上的好多匹马,有黑有白。

谢承思径直走向她:“你聋了?听不懂人话?”

降香的身子更僵了。像是老旧锈蚀的门锁,没有上油,钥匙插进去,转动时一卡一卡的。

她也不想这样。

她也想和旁人一样,站起身来向他行礼。

可当他的声音传入耳中,半边身子就仿佛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

又仿佛是将耳朵凑一口巨钟旁,他每说一个字,钟便震一下,如九天之中传来的沉重雷鸣,轰得她再听不见其余声响。

好像确实聋了。

谢承思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跟你说话呢。”

降香下意识地缩起了身子,摇头:“不、不要。我答对了,我可以出来的。我答对了!”

最后,她提高了声音,但不敢提太高。

谢承思捏着她的手指,收紧了几分:“我问你这些了吗?”

降香试探着答:“问、问了……我、我不会再答错了。”

谢承思强迫自己放软了声音:“我没问你这些。”

降香只是重复着上一句:“我、我不会再答错了……”

谢承思彻底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拂袖而去:“算了。”

“蒋神医跟我来一趟。你们都回去。”他对着余人说。

声音里的情绪全压着,不叫人听出来分毫。

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滔天的怒火,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了。

呵呵,金降香啊金降香,你可真是好手段。对着旁人,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连双陆棋都玩得了。

对着自己,倒是装成一副病弱疯傻的样子。

鹦鹉说话都比她利索!

全好了?未必吧,怕是就没有病过,装疯卖傻尔!

以为装疯卖傻就能掩人耳目,博得他的同情?然后再放过她,任由她再去给长公主通风报信,再害他一遍?

他不让她死,是为了留着她的命,尽情地折磨。

不让她轻易地被玩坏了,是他还没玩够。

他的王府,可不是善堂。

就算是开善堂的大善人,也不会对做尽恶事的叛徒,心生怜惜。

怒火炽盛,小腿不知何时,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肿胀得像是坠了千斤的铅坠,抬起来都困难。

鬓角痛得流下了冷汗。

可谢承思步履如常,甚至将年迈的蒋神医,甩在身后好大一截。

蒋神医跟在他身后,进了怀王的书房。

谢承思屏退左右,只留他们二人。

“殿下,你要不还是先躺下?你这腿里的毒,虽然拔除了,但毕竟留在体内太久,有些隐患。还是要多多休息,不能用得太狠。”

蒋神医行医经验丰富,一眼便看出了他身上的不适。

谢承思大马金刀地坐下:“不必!”

“金降香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到底好没好?”显然,相比于腿上的疼痛,他有更关心的问题。

“呃……这个嘛。算好了,但没完全好。她是怕你怕得狠了,见着你的面,之前的一些不好的记忆,便被唤了出来,便又激出了心疾。”

“要如何解决?”

“还是那些老办法,你要循序渐进地安抚她,慢慢来,不能刺激她,把不好的东西都覆盖掉,让她看见你,就想到好的……”

蒋神医洋洋洒洒,说了足足有一刻。

包括降香为何生出此疾,接下来可能会怎样,谢承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后果会如何……等等一应医嘱。

最后下了结论:

“我也不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左右你也不会答。你先把她的事情放一放,我给你写个方子。然后你躺下,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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