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莫比乌斯环(II)牢房困兽（2 / 2）

劈哩啪啦漫出，转瞬吞没两个人身形，牢房一时之间亮如白昼。气管遭人箝制，多佛朗明哥咬牙痛苦承受窜流体内的火辣电击，被海楼石夺去能力的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身负重伤的他能够勉强维持住意识已是极限。

没过多久电光倏然消失，维恩收回几乎快杀死他的一双手，捏紧拳头敲打他的胸膛，语带哽咽的开口。

「……为什么不说话？开口求我阿，我就会帮你打碎这些该死的海楼石！你不能就这样认输，起来阿！你不是血统高贵的天龙人嘛！」

一朵殷红小花自眼角绽放，凋零在男人黑白相间的狱服，维恩气得眼眶泛红，咬紧下唇努力不哭出声音。他是一代梟雄、天之骄子，既有远大的野心和抱负，也有无限膨胀的才干与智慧，却因为一场滑铁卢让三十年来的精心策划付之一炬。

他们生命的轨跡宛如高度叠合的影子，所以她捨不得看他灰头土脸自生自灭，朝日初升时他还是呼风唤雨的一国之君，却在夕阳西下之前沦为窃国恶贼。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今昔对比惹得她心头一阵一阵的酸。

他应该要站起来的，如今只能永远躺在这儿了。

「罗杰称霸伟大航路以后过了二十四年，迟迟没有人能够达到他的成就……海贼的数量愈来愈多，空缺的位置只有一个！咈咈咈咈……意思很明显了吧。下午的话你也有听见，希弗……我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只要能够摧毁这个世界，那就够了。」

望着泫然欲泪的娇小女人，多佛朗明哥神色一改先前，沉着平稳的声线听不出悲喜，他知道她的疯狂行径背后的理由构筑在无法接受自己的选择。他很想抬手擦去她的血泪，霸道堵住哭泣的玫瑰色唇瓣，可他做不到，他的双臂被手銬拘禁，双腿被脚镣禁錮，身躯因铁链窒息，使他成为完全的废人，只能眼看她坐在自己身上哭泣却无能为力。

「推进城不是终点……进得去就一定会有办法出来，顶上战争天外飞来的军舰让我看见什么叫做『可能性』。」他展露笑意，喉头滚出暗哑迷人的磁性笑声。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铜墙铁壁的地方，即便是你父亲为了保护你而筑起的象牙塔也是一样……对了，你不是很想知道十四岁那年发生什么事嘛……你的家人，是『你』屠杀的。」

维恩瞬间止住眼泪，足足愣了好几秒才领会到他在说什么，漂亮的脸色刷地惨白，惊恐的喃喃自语。

「什么？不，不可能……你说谎！」

「你的父亲为了不让伊姆发现你的存在，努力保护了你十三年……可终究还是失败了，是你浪费了他的苦心，牺牲了全家人的性命。咈咈咈咈……你和我没有不同，都是杀死亲人的兇手……靠近我，希弗。」

她的世界在眼里逐渐坍塌，多佛朗明哥命令她往前伏低，薄唇几乎贴上小巧耳廓，呼出温热的吐息，衔起残忍的笑意低声宣告。

「事情怎么发生的根本不重要，只有真相才是一切。动点脑筋，还记得斐跟楺依那两个双胞胎吗？他们是世界政府安插在你身边的cp0实习生……已经被我亲手处理掉了。好好大干一场吧，我会在推进城等着你推翻世界的喜讯……咈咈咈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