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3）

来回一趟的车费，但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现在养的鸭子少，随着新的种蛋孵出小鸭子，他会有更多的鸭子。

等鸭子都能下了蛋，他就可以拿到县城去卖，就算县城卖不上省城的价钱，但是刨除了县城和省城交通费的差价，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不少的收入。

楚天韵越想眼睛越亮，他对楚娇说：“闺女，你说爸是不是可以把村里人的鸭蛋都收购了，然后一起制作烤鸭蛋呢？”

没想到楚天韵都可以举一反三了，楚娇笑了起来：“爸，当然可以了，你可以把村里人的鸭子都收购了一起制作成烤鸭蛋，你还可以给自己的烤鸭蛋起个名字，就叫楚大哥烤鸭蛋，怎么样？”

楚天韵看着闺女娇俏的模样，笑哈哈地拎着菜篮子对他说：“行，爸都听你的。”

楚娇帮着把板凳放到菜篮子里，然后对楚天韵说：“爸，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因为临近过年，合作社里的东西比平日里丰富不少，楚娇买了肉、鱼、蔬菜啥的满满一篮子，然后和楚天韵一起回了家。

宋海明和李淑芬听说亲家来了，也都提前从单位赶了回来，等到楚娇回家的时候，李淑芬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楚娇一进门就系上围裙，把李淑芬从厨房里替换出来，让她和楚天韵聊天，李淑芬见楚娇一个人忙活不开，又把宋家佳给撵进了厨房。

宋海明陪着楚天韵聊了一会儿，饭菜就端了出来，他跑到小仓房取了一瓶白酒，说今晚一定好好喝几杯。

拜年

楚娇炒了冒尖的摊黄菜、辣椒炒肉、酱焖鲤鱼，饭菜上桌之后，宋家人包括楚天韵都大吃起来。

宋海明没有嫌弃亲家农民出身，反而觉得楚天韵没有局里那些人的歪心眼，和他在一起聊得十分投机，一直到了深夜才散了酒席。

热闹了两天之后，楚娇才送楚天韵坐上了返回魏县的大客车。

等到汽车开动后，楚天韵擦干了眼角的泪，看到宋家人对女儿好，他彻底放心了。而且女婿身体也越来越好，女儿不用守活寡了，想到这，楚天韵又笑了起来。

楚天韵回村之后，年关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宋海明早早去合作社买回了年货，在大雪中，楚娇迎来了1977年。

楚娇笑嘻嘻地接过了宋海明和李淑芬的压岁钱，一家人开始围在桌旁包起了饺子，就连宋家勋都被楚娇推了过来，让他给大家擀饺子皮。

李淑芬拿了几枚洗干净的一分钱硬币放到了饺子里，她对儿女们说：“我在饺子里一共放了三枚硬币，你们可以许个心愿，谁要是吃到包了硬币的饺子，这个心愿明年保准能实现。”

晚上12点，守岁饺子端上了桌子，楚娇夹起一个饺子，竟然吃出来一枚硬币。

“哇，嫂子，你这么幸运！”宋家俊叫了起来。

“嫂子许了什么愿？”

楚娇拿起硬币：“我呀，我许的愿望是我能在今年考上首都医科大学成为一名医学生。”

“也不知道怎么首都医科大都有什么专业，每个专业录取分数是多少？”楚娇自言自语道。

虽说她对自己的学习有信心，但是首都医科大学可都是全国出类拔萃的尖子生才能考上的。

在七十年代，人们把最让人羡慕的职业编成了一句顺口溜：听诊器、方向盘、人事干部、营业员。

听诊器说的就是穿白大褂的医生，方向盘指的是开汽车的货运司机，人事干部是单位和部门管理人事的干部，营业员则是合作社里的售货员了。

那会儿缺医少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求人去看医生，所以家里如果有个大夫，那是十分方便的。

跑货运的司机一是高端稀缺人才，受人尊敬；二是能够最先知道哪家合作社进了什么货，信息来的快，能给亲戚朋友通过后门提前购买。

人事干部因为手握人事大权，尤其人事关系调动、晋职等都需要他们具体办理，所以谁也不愿得罪这些人，担心给自己带来不便。

营业员更不用说了，七十时代如果想要购买一件商品，除了拿钱之外还要有票，有时候就算两者你都有了，也很有可能是根本没货。倘若是家里有个售货员就没有这个担忧了，他们总能搞出一些内部名额或者批条，买到这些普通人根本买不到的紧俏货。

所以楚娇报考医学院，想都不用想，竞争肯定十分激烈。

听了楚娇的话，宋海明灵光一闪，他对李淑芬说：“淑芬，我记得你堂姐夫就是首都北医派到咱们省城援助的医生吧，要不要跟你堂姐打探一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首都医科大学的消息？”

李淑芬一拍大腿：“对呀，他们都在省城，我明天就带着娇娇过去给堂姐拜年。”

她风风火火地开始收拾去拜年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对楚娇说：“我可有年头都没有见到堂姐了，她是人民医院的护士，做什么都有点矫情，你帮我好好选一选，可别拿了有破损或者沾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