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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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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之时,明雪霁不得不分辩:“伯娘吩咐后我立刻就做了,后面相公带了朋友回来,我忙着炒菜做饭,腾不出手……”

“行了,”蒋氏打断她,“但凡我说一句,你总有十句等着我,谁家儿媳妇敢像你这样跟长辈顶嘴?”

明雪霁再不敢分辩,蒋氏沉着脸,命小满端着汤,转身离开。

“你没事吧?”张氏等她走远了,这才说道,“你伯娘对人就没过好气,你别搭理她。”

明雪霁不敢附和,听见张氏又道:“延宗是不是给你钱了?给了多少?怎么买这么多好菜?”

“不是,我把首饰当了买的。”明雪霁下意识地又摸了下光秃秃的发髻,那根簪子,到底是不是元贞捡了?

吃完饭后,明雪霁偷偷又去山洞里找了几遍,簪子并没有找到,出来时计延宗也吃完了酒,带着朋友们一道出门去了。

他还和明素心在一起吗?

明雪霁猜不出,也不敢问,独自守在窗前,从午后到黄昏,从前的情形不断头地划过眼前。

十四岁那年春天,母亲的忌日,她躲在屋后烧纸,因为父亲和继母不准她出去上坟。烟火引来了继母身边的婆子,拖着她要向继母告发,她害怕着不敢去,突然听见有人说道:“是我请她帮我烧的。”

那是她

明雪霁猛地捂住了脸。

那个深夜,她踏进计延宗的屋子,就再没能出来,第二天早晨醒来时,衣衫不整,在计延宗床上。

父亲打骂,继母哭闹,计延宗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她被赶出家门,没有嫁妆,没有聘礼,也没有婚礼,她就那么嫁给了计延宗。

当一声,外间的帘子重重落下,计延宗回来了。明雪霁连忙起身,刚走到门口,计延宗进来了。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脚步有些歪斜,明雪霁本能地上前搀扶:“你喝醉了?”

计延宗嗯了一声,靠在她身上,低头看她。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他醉后一双眼,格外明亮。明雪霁已经很久不曾见他这样了,苦涩的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蜜。

那个披着春光向她走来的少年,母亲死后唯一一个庇护她的人,她是那样仰视他爱慕他,不管境况坏到什么地步,她总还是盼着能与他长长久久,走完这一生。抓住他一点袖子:“宗郎。”

计延宗嗯了一声,搂住她忽地往床上一倒。

温热的手指抚过肌肤,呼吸扑在颈窝里,低低唤她的小名:“簌簌。”

明雪霁突然有点想哭,她已经很久,不曾听他这么唤她了。忍了多时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和素心一起出去的吗?今天在山洞里,我听见你们说话了。”

“你怎么在那里?”指尖抚着锁骨,来来回回,计延宗垂眼看她, “你监视我?你不信我?”

浓重的酒气熏得明雪霁有点晕:“我……”

“你不信我。”计延宗轻笑一声, “可笑,我这般待你,天下人谁不知道计延宗不弃糟糠,而你,却不信我。”

他松开她,温暖消失了,明雪霁觉得害怕,更觉得惭愧,连忙追过去:“宗郎。”

紧紧握住他,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有,我扎破了脚,在里面收拾,我……”

黑暗中陌生强硬的男人蓦地闪过眼前,明雪霁猛地刹住,羞惭恐惧,眼泪涔涔落下:“是我错了。”

计延宗说过,女子的贞洁比性命还要紧,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她被别的男人抱了,失了清白,她怎么可以再去怀疑他?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计延宗伸臂搂过,声音软下来,“你一向贤惠,不要让我失望。”

衣带开了,绣鞋落在地上,指尖游移,灰暗天光中,白腻丰盈,如玉如脂。

明雪霁昏昏沉沉,听见计延宗含糊的唤:“簌簌。”

当一声,门帘子重重落下。

有人来了。明雪霁一个激灵,推开了他。

“谁?”计延宗嚓一声打着火镰。

火光照出一小片昏黄,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计延宗起身关门,放下纱帐。

黑暗重又落下,明雪霁缩在床里,又被他打开,他灼热的呼吸贴在皮肤上:“簌簌。”

当!门帘子又是重重一响。

计延宗惊起,扯过衣服低骂一声,猛地拉开门。

星子寥落,草虫喁喁,偌大的院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明雪霁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山洞中那陌生危险的感觉重又袭来,似有猛兽在暗中窥伺,要将她剥皮拆骨。

“睡吧。”计延宗向床边躺下,带几分焦躁。

他没再碰她,呼吸一点点绵长,睡着了。明雪霁睡不着,今天的一切压得她喘不过气,他到底,是不是还念着明素心?

屋里安静下来,许久,房顶上黑影一晃,元贞无声无息落下。

转身向别院掠去,白天时剧烈的头疼此时转成迟钝,似有重锤在脑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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