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 / 3)
约是真的可怜荀简贞,哪怕她低嫁,还是尽可能地给她风光大办了。
按理来说,老太太已经年迈,还cao持这个,应该精神萎靡了才是,可恰恰相反,老太太精神矍铄得很,反而是江寄月困得睁不开眼,请安的时候差点睡过去。
荀老太太见了就说:“孕妇犯困也是常理,早说了不需要你请安了,还是回去补觉吧。”
江寄月困得睁不开眼,说话便没怎么过脑,道:“我往常都不犯困的,都怪昨夜夫君闹我。”
荀老太太大惊失色,忙请大夫过来给江寄月把了两遍脉,再三确认胎儿无事,才忧心忡忡道:“这事说到底还是男人舒坦了,却是女人吃苦头,若他真的太过,你给他添个房里人吧。”
荀老太太这话并非是要插手儿子院子里的事,纯纯是出于对男人的不信任,她觉得天下男人都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哄女人时什么甜言蜜语都说,过头了真出了事,就怪女人是狐狸精勾引他。
与其如此,不如给自己添个防护,还能少让自己吃苦。
荀引鹤听说,道:“我小时候在听他们争吵时,确实依稀听说过娘在我前头还落过一胎。”
但到底是陈年的伤疤了,每次撕开都是为了去攻讦对方,荀引鹤讲起来也觉得没意思极了,还显得十分可笑。
他道:“我哪次闹你了?”
他明明担心得江寄月噩梦连连,哪还有精力和兴致闹江寄月。
江寄月瞪他:“你还说,我便想不明白了,明明怀孕的是我,受罪的也是我,怎么你反应那么大,你仔细数数,过去这半个月来,你几次被噩梦惊醒?惊醒便罢了,还非要把我摇醒,让我应你。要确认我活着,你大可探我鼻息,感受我心跳,非要我出声应你,算什么毛病?”
荀引鹤说起这个也只得心虚,忙哄江寄月,江寄月想着过去半个月自己一落千丈的睡眠时间和睡眠质量,气得要命:“你今天给我睡厢房去!”
但荀引鹤必不能真的收拾了铺盖滚到厢房去, 这要真睡过去了,还不知道几时还能回来, 每天噩梦转型抱着江寄月他还觉得心有余悸, 若是醒来只能摸到半张冷冰冰的床,他岂不是半夜要被吓到心脏骤停?
于是他皱着眉头道:“若是我去了厢房,你便不怕府里传出不好的谣言吗?”
什么谣言?必然是夫妻不和, 又或者是江寄月不能伺候荀引鹤,荀引鹤也不耐烦江寄月,因
此夫妻分房睡, 但无论哪样, 都是夫妻之间有了嫌隙,旁人正可趁虚而入的机会。
荀引鹤道:“桐丹院她们自是进不来, 但难保没有有心的会去娘那儿进谗言,娘顾忌着你的身子, 很难保证不会真的往房里塞人。”
江寄月看着他:“你把桐丹院守得如铜墙铁壁般,娘要塞人也得经过你的同意, 若是你真的打算收人, 就算让你夜夜睡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用。”
可以, 小姑娘不好骗了。
说来说去, 还是荀引鹤给她的底气, 若是换成别人, 早就绞尽脑汁笼络丈夫, 若是笼络不住, 非到塞人不可的地步,也必得是自己的亲信, 如此才能好把控。
就她, 挺直腰板把夫君往外面赶, 底气不足,丝毫不虚不慌,还敢瞪着夫君,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神情,荀引鹤恍然间都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年长几岁的其实是江寄月,而不是他。
不过也是,自从和江寄月在一起后,他松泛了许多,心态也年轻了许多,做出的许多事都显得那么得不庄重,像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仿佛他曾经失去的青春年少,终于回来寻他一般。
因而荀引鹤倒也不介意再厚着脸皮求夫人一回,他抬手掐了掐江寄月的脸蛋,被江寄月拍掉了手,还瞪他:“干什么?”
唔,脾气还是很大。
荀引鹤道:“厢房什么都没有,大晚上的还要人翻出被褥铺床,打扫熏香实在太麻烦了,我明日还要上朝呢。不如我在床边打地铺吧,也不用劳动别人,我自己就可以了。”
江寄月道:“打什么地铺?传出去好似我欺负你了般,你嫌厢房麻烦,还有碧纱橱,睡着也舒坦。”
荀引鹤叹气:“你也知道你在欺负我啊。”他幽怨地说,“不让我和夫人睡在一起,哪怕让我睡白玉打的床,也是一种委屈。”
江寄月看了他眼,无语中带着几分赞同:“确实,多硬啊。”
荀引鹤没忍住,笑出来声,江寄月瞪了他一眼,道:“算了,上床吧。”
只要没把他赶出去,她就锁不了门,既然锁不了门,他迟早都会摸上床,既然如此,还多取出一床被褥做什么。
但江寄月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磨着牙警告道:“今晚再吵醒我,仔细我把你踹下去。”
嗯,脾气确实大了很多,荀引鹤莫名觉得自己无比卑微。
时间一晃就到了荀简贞出阁的日子,荀家大姑娘这次婚嫁定得匆忙,且极其得门不当户对,这件事在朝廷中引起了很多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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