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他们了(1 / 2)
回到寝室,林嘉浩不在,陆鸣弦一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放任自己情绪失控,一言不发地脱衣服,直到把自己剥到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和短袖t恤才停下。
视线有些模糊,陆鸣弦颓丧地倒在床上,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脸埋入散开的被子。
他从来没这么无力过。原来喜欢一个人比训练累多了。
反正也不知道名字和电话,一觉睡醒就能忘了吧?就当看完小电影做了一场春梦……他从来记不住对着撸的女优的脸,怎么偏偏将亲过几次嘴的女人记得那么清楚。陆鸣弦胡思乱想着,沉沉昏睡了过去。
另一边,车里。
大雨的缘故,老城区排水系统故障,一路上积水严重,堵的厉害。何冰没开车来,司机将他送到后就离开了,此时两人坐在姜瑜的跑车上,缓慢移动。
好不容易拐过拥堵的十字路口,姜瑜看了一眼导航,一路深红,叹了口气,不太情愿地开口:“回澜山吧。”
澜山公馆离老城区不算太远,不过姜瑜已经几个月没回去过了,何冰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淡淡,顿了一下,开始掉头。
回澜山的路比回保利的路好走得多,车少人少,一路开到澜湖边,红绿灯都没有几个。
何冰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
车库灯光昏暗,两人并排坐在车座上,谁也没有先开口。
何冰以为姜瑜在想秦江清,心里微微发堵。他有点嫉妒那个男人,尽管他已经结婚了,根本算不上情敌,可他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喜欢”。
实际上姜瑜在想家里的密码。当时秦江清突然结婚,她气疯了,把所有和他相关的密码都改了一遍,包括这栋原本属于他的房产。她本身不喜欢私人领地被侵入,因此家政都是一周来一次。此时安静伫立的别墅与夜色融为一体,显然没人在。
何冰忍耐了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储值卡,递到她面前。
见她面露不解,他躲闪了一下视线,解释道:“你生日那天赢的,说好了算你的。”
姜瑜恍然,记起当时玩牌时他是说过类似的话。估摸着左右不过百万,她也没客气,说了声“谢谢”就去拿。
卡面有些凉,和他指尖的温度倒很吻合。
她手指握住硬质卡片,但对方似乎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姜瑜微微使力抽了一下,没抽动。
抬眼对上何冰凝视的目光,情绪被他很好的藏在镜片之后。姜瑜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刚想松手,他突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那是不可能的,对吗?”
没头没尾的问题,姜瑜愣住:“什么?”
“和我接吻,和我做爱,”何冰顿了一下,“……喜欢我。”
又来了。
姜瑜觉得何冰有些难缠。她只想单纯地享受性快乐,并不想处理他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于是她果断放开那张卡,提醒他,“何冰,你该回去了。”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有些冷,何冰垂下眼睛掩饰失望,失神地看着留在手里的黑色硬质卡片。
刚刚,他们的指尖挨的那么近,但皮肤始终没有接触到一起。就好像他们明明接吻做爱,可她始终没有一点喜欢他。
“你不要让司机来接了,直接开我车回去吧。”
姜瑜说完,作势要走,手刚搭上门把,车内响起“咔哒”落锁声。
银行卡被随意丢下,何冰侧身过来摁住她的手。
“我不能留下过夜吗?”他像在询问,又有些微不可察的哀求。
姜瑜被困在他和车门之间,平静到近乎冷漠:“不能。”
“何冰,我不想陪你玩感情游戏,麻烦你要当朋友就遵守规则,ok?”
“我……没办法将你只当成朋友。”骄傲的男人难得露出沮丧的表情,一贯温和的声音变得低哑。
一开始他还能捂住自己的感情,不靠近,不逾越。可是现在,他已经跨过界线,和她接过吻,上过床,尝过蚀骨销魂的滋味。看不到她就会想得快要发疯,看到她也会想得快要发疯。
朋友?他怎么可能甘心于只做朋友?
姜瑜感到一阵烦躁,再开口时不免夹枪带棒:“不想做朋友,那你想做什么?炮友?”
何冰摁在她手背上的手指明显僵了一瞬,姜瑜紧接着讥讽道,“不好意思,炮友我还真不缺,对你没兴趣。”
何冰似是受不了她的冷漠和刻薄,一直藏在镜片后面的情绪突然爆发。他均匀的呼吸节奏被打乱,胸膛急促起伏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在压抑着什么,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凸起几道青筋。
“秦宋就可以吗?”一句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姜姜,你更喜欢他一点吗?”
听他提到秦宋,姜瑜心头一跳。她自始至终都有种感觉,生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看到了。只是她不知道何冰到底什么时候醒的,从什么时候发现她和秦宋在偷偷做爱,看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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