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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薄情 第66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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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想,程氏一贯简素守礼,纵然先后抚育两位皇嗣,也从无骄横之?态,这般寒冷的?天气?,连滑竿也不敢坐,委实难得。

且十几年来,办事尽心竭力?,立功多却不自傲,勤勉踏实,比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更能干。

可惜恭妃一点不像她!

瞧瞧程氏的?手段,两句话就?打发了贵妃,消解了大?郎的?危机。恭妃倒好,他召见贵妃没召见她,她竟然半点不觉有?异,蠢不可言!

大?郎还小,假如他真的?熬不过去?,孤儿寡母岂是?外臣对手?

杨奇山还没到六十岁,却已为官三?十年,经验老道,怕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独揽大?权,一言定乾坤。

皇帝不是?不信杨首辅,可他太清楚权臣的?能耐了,假如无人制衡,大?郎就?是?傀儡,长大?后想收权也难。

何况,他还有?个儿子。

二郎固然年幼,可程氏到底是?保下?了这个孩子,作为父亲,总是?期盼他能长成的?。届时两个皇子,谁能保证杨奇山为了专权,不废掉大?郎,另立新君?

必须留个人为大?郎保驾护航。

贵妃位份太高,让她看护大?郎,就?得给她皇太后的?位份,可毕竟不是?亲子,难免为利益所动,柴家子侄才是?她的?血亲。恭妃又太软弱,政事交到她手中,怕是?要遭小人撺掇,误国误民。

母后也不成,她老人家什么都不懂,安享富贵罢了。

可程氏……程氏毕竟是?外命妇。

兄与弟

石太监端着电解质水回来的时候, 皇帝已经睡着了。

他摆摆手,示意程丹若退下。她?这才呼出?口气, 蹑手蹑脚地告退。

讲真, 皇帝后来沉默了好长时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害得?她?冷汗都出?了好几层。幸亏精力不支昏睡了, 不然可有的麻烦。

逃过一劫。

她?借口照看孩子, 立马回了承华宫。

有喜怒难测的帝王在前,窝在暖箱里的小崽子也变得?可爱起来。毕竟他会自己?先死, 然后再拖其?他人一起死。

当然了, 只有她?是?这么想?的, 珠儿等人完全不在意。她?们是?真把皇次子放在了心里, 无比精心地照看着他, 唯恐他有半点差池。

因为她?们的细心呵护,皇次子才能长到今天?。

程丹若给孩子量了体重,生下来只有一条鱼重的小家伙, 慢慢涨到了猫的体重, 可喜可贺。

喂过奶,用玩具检测孩子的发育情?况, 他还不能直起脑袋,但对外界的环境有了不少反应,会伸手抓身边的东西, 也开始吃手。

程丹若不断调整位置,测试孩子的视觉能力。

这一切都要仔细记录在案。

做完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她?不走乾阳宫的方?向,专门在后宫绕路, 却远远看见了恭妃的肩舆。

承华宫的小太监机灵,立即道:“可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我去趟安乐堂。”程丹若微微笑, “你一会儿来找我就是?。”

“奴婢明?白。”

小太监快步离去。

程丹若便绕到安乐堂坐了会儿,大部分病人已经出?院,剩下的都是?伤了骨头,至少养三个月才行。

不过,养病有养病的好处,安乐堂不似乾阳宫,内外充斥着无以言语的紧绷感,竟有几分年节的氛围。大门还是?光秃秃的,可里头的门楣挂上了彩画,正厅的墙上贴着绵阳太子图,还有宫里印的九九消寒诗图,上头所写非诗非词,而是?俚语。

病人和大夫也没有明?显界限,都聚在一个屋里,围在一块儿打毛线。

杜涓子眼尖,头一个瞧见她?的身影,讶然起身行礼:“夫人怎么来了?”

“快坐下,我路过这儿,一时兴起就进来看看,你伤还没好,不可多礼。”程丹若环顾四周,这是?以前吉秋的屋子,墙壁和梁柱都黯淡褪色,中间是?个熬药的火炉子,冬天?烧着炉子看着水壶,围坐在旁边做针线,是?宫人们难得?的享受。

她?瞅了眼篮子里的毛线,颜色染得?不纯正,蓝中带黑,不过质地还算柔软。

“你们在织什?么?”

“膝裤。”宫人们都是?为她?所救,却与她?不相?熟,拘谨地回答,“冬天?裙太长容易沾水,短了又漏风,寻常膝裤塞棉了太臃肿,还是?羊毛好,暖和不少呢。”

程丹若像是?在雪中喝了杯热茶,心底泛出?阵阵安欣感。

她?笑笑,叮嘱道:“做得?好,要注意保暖,伤口周围要保持干净。”

宫人们愣了下,竟有几分慌张:“是?,奴婢们一定记得?……”

程丹若哭笑不得?,又怕自己?的到来反而让她?们不自在:“我和杜掌药单独说两句。”

“是?是?。”她?们如释重负,福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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