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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5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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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句铿锵,“北境军从无弃子。”

兰时一行三人往地道深处走去时,才不过三步,兰时便当机立断,将盒子往程伯怀里一塞,“是冲我来的,程伯你带着吴钩走,一定要此物交到我兄长们手上。”

“娘子!”程伯将木盒往回推,不愿独自走。

“程伯,你听我说,今日我留在这里,不论能不能脱险,北境皆有理由直取燕州,夺回燕州意味着什么程伯你不是不知道,这东西,一定要送到定州去。”

兰时板起脸,将吴钩并程伯往一处推,低声道:“北境军先锋姜兰时,责令程贤,听令撤离!”

程伯忍痛应下,拽着吴钩,转身而去,越走越快。

她也立马从地道中出来,堵死了那地道口,两人总有一线生机,若是无法活下来,北境军不日必定直指燕州,拿回燕州,宜早不宜迟。

“瘸子!没想到你也有站起来的一天!”

为首的突厥官兵,是在战场上吃过的姜承谙的苦头的,他那只眼睛就是被姜承谙打瞎的。

终于被他找到机会报仇了,他抽出腰间配刀,笑得狰狞,“听说,这是你们家人的刀,那人是我亲手杀的,我断他四肢时,他竟然一声不吭,骨头可真硬,如今便也瞧瞧你的骨头是不是这么硬。”

兰时哪里听得了这个,当即一鞭朝他抽过去,“姜承谙会好好地长命百岁,看着我大凉铁骑踏过乌苏河,铲平你突厥王帐,独眼鬼,给我到十八层地狱忏悔去!”

兰时练武手从来最黑,得益于身边与她接触最多的两位,太子与五郎,都是披着君子皮对外温润和气的小人。

一鞭打过去是个幌子,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枚鹰羽镖,直直插进那中旗眼睛里,银鞭甩过去,顺势卷回了那柄配刀。

刀柄上刻着承询二字,姜家十三子,每人都有自己的及冠礼,四哥的及冠礼,就是这柄刀,二伯父寻着最好的锻刀师照着四哥的出刀习惯贴身打造的。

兰时握着刀柄,又一鞭抽过去,卷到那中旗脖子上,收紧鞭子朝自己的方向一拉,将那中旗卷过来,活活拖死了他。

冯副将横qiang在前,坚决不让余下的人靠近半步,冲兰时喊道:“他们放了求援信号,咱们得速战速决。”

冯副将本来是存了死志的,想得是能杀一个是一个,如今兰时去而复返,北境军中没有弃车保帅这一说,他现在,要活下去!

两人习的都是北境军那一套,不需磨合自然默契,兰时抬眼,冯副将会意,下腰给兰时让出视线,兰时掷出数镖,余下数人,中镖倒下,毫无反击之力。

兰时收好银鞭,门前吹了声哨,衔蝉嘶鸣着疾驰过来,停在兰时面前,一路上踏翻了多个摊子,兰时此刻顾不得,翻身上马,捎上冯副将。

“城门不易越,冯副将,此番咱们若是活下来,年内一定拿下燕州城!”

兰时声音不算小,周遭摆摊的小贩偷偷探出头来,听了个清楚。

衔蝉飞驰往城门驶去,突厥援兵也列队前来,刀斧手并□□手,燕州百姓不敢明面上相助,只装作被撞倒的样子,撒了自己的摊子,卖瓷器的,瓷器碎在地上,片片尖锐,卖布匹的摊子,成匹成匹的布,散上天去,再撒下来,杀伤力不足,但足够眼花缭乱,能阻挡一时。

冯副将腕箭瞄准各家二楼里晾出来的被子,挨个用短箭挑开,被子里的芦花,飘飘洒洒,如同飞雪一般,扎得人睁不开眼,很好地遮蔽了兰时二人的行迹。

兰时策马,直奔城门。

城门守将并未收到求援消息,看到有人意图闯关出城,第一时间设卡阻拦。

兰时全神贯注,扯出长鞭,将设障的官兵抽开,城门也被人推动在缓缓合上。

“好孩子,让兄长看看我们并不娇惯的时候到了,咱们一起冲出去。”

兰时一鞭抽在衔蝉屁股上,衔蝉受惊失控,横冲直撞,赶在城门合上前冲了出去。

才跑出数里,便有一路铁骑持盾架弩,列阵在燕州城下,同城门士兵交火,维持了数年平静的北境,在这一刻打破了这个平衡。

战火重燃。

沉着指挥弩队进攻的,可不正是兰时的十二兄长。

兰时好不容易制住了衔蝉,这一路跑得她头昏脑胀,兰时于马上挽弓搭箭三箭齐发,射落城门督战的小官与突厥高悬于城门上的旗帜。

双方□□交战一阵,十二组织着列阵士兵有序撤离。

燕州城也并未有人开城门应战。

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试探。

行至离燕州最近的小官城,十二第一件事,是将兰时从马上接下来,然后将她捆起来拎进了主帐里。

主帐正座上,是面上阴云密布的五郎,旁边站着尽力做出一副佛相,超脱屋外的和尚。

底下跪着被五花大绑的姜兰时。

兰时悄悄向和尚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和尚偷偷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后他便闭上眼睛掐起了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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