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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第十五话-建中难民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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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上校的军队,剩馀的『合作派』不是于市内各地划界维生,不然就是很乾脆的同那些脱离叛军的散兵游勇一起当拦路抢匪。

昔日首都的亮丽风采荣景不再,原旧文明制度的崩坏每下愈况,纵然新的『秩序』开始在了无生气的水泥丛林间粗暴的萌芽,但致命的邱氏出血热疫情仍考验着每个新建难民营的稳定性。许多自废弃医院与tcdc逃出的病患都在都市街头徘徊游荡,他们被家人拋弃、被难民营排斥,毫无援助的靠着一处再也无力走下去的墙角……虚弱的迎向死亡。无人闻问的街头尸体成为叛军与难民们的主要感染源,直至新一轮的疫情开始在难民营内爆发,许多像样的防疫作为才开始实行……手段粗糙的实施。

「所有被『监护员』点到的人,出列!」

建国中学的中央操场,庞大的收容民眾排排站立。一名上了年纪的神经质女子在群眾面孔前来回巡视,两名拿着铝棒的『戒护员』男子伴随其后,那名女子的背景是什么毫不重要,重点是她身后的两人构成了权力的绝对象徵。在这难民营里面、在那股权力面前,一切只有服从。

许多被女子点到的人聚集于司令台前,他们即将转往被称为『前线基地』的南门国中区域生活;那里是『探索组』的总部,也是『戒护员』对抗日益猖獗的末日教会而依爱国西路及重庆南路建立的边防地带。聚集起来的成员脸上没有笑容,他们知道即将前往的地方是罹患出血症的高风险区,被调过去之后要再回到建中校园的低风险区过日子……难度相当的高。

监护员在凑成一支百来人的队伍后满意的点点头,戒护员吹响口哨,队伍即将移动。就在这时武萱举起了手。

「?」监护员走到武萱身前。

「他还只是个孩子……让他去『前线』太危险了吧?」武萱指向队伍中的男孩。柯威廉到现在仍无法开口说话,这段日子随着武萱说什么做什么,倒是十分听话。

监护员顺着她指的方向朝威廉望去,回过头时是十分森冷的表情。

「他年纪够大了,可以做事。」

「现在『探索组』有许多成员也跟他年纪差不多。」监护员身旁的戒护员顺着话多补了一句。

「他…他……他到现在一直不太说话,我…我怕他适应不良。」

监护员的面庞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她抬起手上的人员登录板快速扫过,然后说:「你叫武萱?」

「是!」

「你要跟他换吗?」监护员询问。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他们之间对话的声量不大,但监护员的一举一动向来都是任何场合的目光焦点。群眾有意无意都摒息注意着这边的交谈。

「别说了…武萱……」冠贞的低语声在武萱后排响起。

武萱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队伍中的柯威廉,最后目光转回监护员脸上。

「我要跟他换。」她指向队伍的一角。

冠贞身边低声啜泣的廖太太满脸泪花的抬起头来。

「……蛤?」队伍中的廖先生愣愣的望着指向自己的武萱,表情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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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线生活代表除了洗澡(冷水澡)与睡觉的时间以外都要戴手套与口围布,尤其是执行外勤的探索组……他们穿梭在都市街头把握任何『机会』带回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据边防的戒护队长杨大哥的说法:「一切就像赛跑,所有大卖场、人去楼空的民宅、任何没有出血症病患的地方都是赛道。最要紧的是鸣枪的时机点,没有人会帮你鸣枪…在你拋下道德规范的那一刻即是为自己鸣枪,因此总有人遥遥领先,你在后面苦苦追赶的……都是被挑剩下的东西。」

探索组每次出外勤就像是探险,如果运气够好…可能找到少少几样关键物品立下的功劳就足以让人回到后方的生活区去做间差,并且得到奖赏。当然高报酬伴随着高风险,分小组散出去的人常常失踪,他们有可能被末日教会抓走……也有可能死于打劫衝突,最要命的……是穿梭于街头尸骸间染上了出血症。监护组的医生每天晚上都会前来为每个前线人员做体检,任何有生病嫌疑的人都会被扔进植物园里的隔离区做观察;能熬过发烧、腹痛、班状丘疹退疹的少数人会调入探索组,持续日復一日的赌命探险……凡是出现三阶段症状的则一律强制赶出难民营,彻底切割、任其自生自灭。

探索组人员的汰换率是如此之高,以至于前线基地每隔四到五天就必须由后方生活区补充新员上前。武萱调到前线后死求活求才让她与威廉俩在边防的戒护内勤组安身。他们每天晚上帮前线人员烧大锅饭、洗衣服,白天则是做足隔离防护至边防线附近集中焚烧新出现的尸体。常常他们会在进行『清扫』外勤作业时遭遇全身是血的市民,虚弱的病患总是对难民营人员有所要求,从一口水……到一枪给他们个痛快都有;武萱直至一名心软的同伴上前递水时遭到紧抱不放的事件后,才学会狠下心来与那些可怜人保持距离。

有一日,一辆小货卡开至边防线附近,车上是以前常在电视镜头前出现的无党籍市议员,他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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