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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恍然回过神,只心里一直不断地想:怎么会这么巧?除了时间上差了一年……

不,时间上其实也没差的,如果真要说,灵药和夏与都是在转会后出的事,只是一个在16年的转会期,一个在17年。

我的心一直没有办法平復,血液一直在体内加速流动,感觉晕飘飘的,脑中像有自己意识般,不断重复着:恶梦里的夏与很有可能不是自杀的……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压下。

我再无法待在床上,即使现在不过早上六点。

再次点开那篇报导,我详细看着里面的照片,认出是t市的x医院,便立刻起来梳洗着装,迅速出发前往。

忐忑了一路,好不容易终于捱到医院,付了车钱后,站在医院外面的我忽然升起一丝茫然,灵药……在哪间病房?

哦,对,找华安,她肯定知道。

果不其然,她是知道的,邱翔什么都跟她说。

从睡梦中被挖起来的华安声音有些哑:「目前在加护病房里,怎么,你要去看他呀?」

我有些懊恼:「我在医院外面了。」

那头有些幸灾乐祸:「离开吧孩子,探视时间是十一点半哦。」

我在廊下的一处椅子坐下:「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她懒懒地:「是ts家自己内部没处理好闹的。他家中单酥鱼这一两年一直有引退的想法,只是没有对外透露,二队的中单oon因为哥哥太阳在一队的缘故知道这个内幕,所以oon一直等着被调去一队,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灵药这个程咬金,把中单位置给佔了。昨晚也不知道灵药和oon为什么去了顶楼,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华安说的每个字句都像打鼓一样,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引起轰鸣与震动。

恶梦里,酥鱼是16年底才引退的,ts才会签下正好与akl合约到期的夏与……

我轻声问:「酥鱼,今年引退了吗?」

「还没,多少还抱着想衝击世界赛的想法吧,再打最后这一年,只是因为年纪真的到了,手腕无法负荷长时间的比赛,所以才签灵药当替补。」

这样子的话,有没有可能,恶梦里的夏与也只是和灵药一样?这个想法让我超级震撼,眼泪突然掉下来,我捂住嘴,才没哭出声音。

这样的念头一浮现,就像野草疯长一样,压也压不住了,我想立刻去到夏与面前,想问他从头到尾是否生出过一丝那样的念头?

可是不行,这样的话如何能问出口。

我勉强维持冷静地结束和华安的通话,然后再忍不住放声大哭,想让那些悲伤随着眼泪一点一滴流去。

我想,那些一直锁在心上的晦暗枷锁,有一天或许能够慢慢被释怀。

我哭的太过忘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停下,等到收拾好情绪,我才发现已经超过akl开赛时间,电话里有几十通的未接来电。

其中夏与打了两通,看时间大概是到达会场的时间,剩下的就是雨一直下他们打的,肯定是为了手灯的事。

原先约好今早在会场外发放的,结果直接哭忘了,就连手灯都还放在家里呢。

手灯只能下一场比赛再发了,我飞快地坐上计程车赶去会场,现场是进不去了,我就坐在外面用手机看比赛直播。

今天akl对上的是基地同样在一个别墅区的老朋友cph。今年春季赛採双循环bo2赛制,akl已经率先拿下一局,若这场能获得连胜便可获得3个积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akl节奏很快,第二场开始仅仅24分鐘,akl就打出一场团灭,拿下第二场胜利。

但他们并不是那么开心,透过镜头明显可以看出来,akl每个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便胜利笑容也是浅浅的。

夏与眉眼间那样的清淡疏离,让我的心没由来地抽了一下,这种熟悉的晦涩,让我瞬间有种回到恶梦里的错觉。

恍惚之间,华安打过来。

她紧张兮兮:「姑奶奶,你可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呀?不会还在医院吧?」

我在哪?我左右看了看,才猛的回过神:「没有,我在赛场外面,有麦当劳这个门口。」

「行,我现在过去带你,你等着。」

说完,她连电话都没掛,我都能听到她达达的脚步声,过没几分鐘她就出现了,用她身上的识别证一路带着我往里走。

边走,她视线还不时扫过来,几次后她才忍不住问:「小萧董,你怎么哭了?」

我没回答她,只是摸了摸眼睛:「很明显吗?」

华安也不追问,只叹气:「跟核桃似的,又红又肿。」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不想这样让夏与看见。

「走吧,夏与很担心你。」

我一听,又懊恼又着急:「说好今天要来看他比赛的,但早上……我一时没注意到时间,他还好吗?」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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