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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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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不赞同:“可是你看他刚才对你的态度。”

从前在上京,因为杜英首辅的身份,赵玉好歹还跟他点个头,今日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杜英挑眉:“这倒是殿下多虑了,太子殿下不是因为我和你站在一起就无视我,他一向是公平地无视所有人。这个不足为虑,不过……”

倏忽间,他旋身直走到将才赵玉站立的位置,遥遥看向那处丝竹和诗的热闹之处。

“殿下难道不想派人查查那个抱着琵琶的娘子?不知是哪家的?”

赵秀冷冷道:“大局当前,大人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杜英回首望向赵秀,挑眉道:“我远远看着太子殿下往那边看了许久。”

赵秀闻言也将目光投向毡亭,只看到一个抱着琵琶的娘子被围过来的人挡住了身形,收回目光时不置可否:“当初连第一名妓玉淼淼投怀送抱都能被赵玉一脚踹进荷花池,他眼里只有自己。”

杜英极有兴味地扬唇:“可不是,太子殿下眼里可是向来只有自己。”

赵秀恍然,眸光一缩,看向杜秀,点头:“我让人去查。”

一曲作罢,严暮自她将手里头的阮咸琵琶交给朱果抱着,有人围过来跟她说话,她便矜持笑着点头回应,没人说话时她就与温舒在一旁吃着茶点果子。

本来,因她常来常往温府,已在湖州城内小有名气,今日杨大娘子举办的诗会来的除了湖州城内有头脸家的郎君娘子,临近州府有头脸的人家,也皆在其列。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过,大家都会知道湖州宗学教授严家三娘子除了容貌,更善琵琶,通诗书。

柳夏看着被众星拱月的严暮自,那颗下流的心只觉得痒痒,远远见她身边有大家出身的郎君献殷勤,气得牙根也痒痒。他鬼鬼祟祟避开杨氏的耳目,走到柳氏身边低声道:“表姑母,今日让她出了这般风头,怕是眼界就高起来了。按我说,何不将刚才的事情闹开,看那些殷勤的张家李家王家郎君还会不会这般殷勤。”

柳氏面上带着一团和气的笑,不应他的话头,只对自己身边的丫头吩咐道:“樱桃,表少爷喝醉了,快带他先回家中安歇。”

柳夏本还想再往下说,眼睛却被樱桃那双前来指引的白生生嫩光光的手给晃花了,心下更是荡漾,当下把事情都抛诸脑后,跟在樱桃身后往外去了。

柳氏身边的吴妈妈低声啐了一口:“可让咱们二娘子离得远些,见到女人便像抽了筋的细蛇。”

柳氏也觉得这柳夏愚蠢。

闹出来?这不是给着她这个继女机会说自己刻薄?

柳氏啜饮一口花露饮子,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这样的人,与安秋有什么相干,与那些自以为聪明绝顶的才是顶配。”

杨氏听了傅允文的回禀,便知道这次相看是皆大欢喜,于是便叫了严暮自也坐过来,看这二人金童玉女一般相谈甚欢,心下也高兴。

杨氏在上首,微微噙笑:“明日梅花观设坛斋醮,这群猢狲也想要同去,除了吃素斋和小住,你也正好去给你母亲上柱香。”

严暮自闻言眼眶倒是真心红了一下,低声应是:“大娘子好意,莫有不从。这些日子,我特地纳了几双厚厚的鞋底给大娘子、阿舒与嫂嫂,是极松软暖和的,明日拿来你们换上,进山里也不至于太过寒凉。”

温舒一听,也不管自己塞了蛮腮帮子的糕点果子,咧开嘴笑,歪到严暮自身上:“严姐姐的手艺最好了。”

严暮自帮她拢拢脖颈的兔毛领子,觉得心下有些柔软。

“大娘子真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柳氏银盘一般的脸上扯出一抹和气的笑意,扬声道,“我早有打算带着媏媏与安秋去上香,一则为了祭奠惜奴亡母,二则她们弟弟今日身子多有不适,今日还在家中休养着,带去观中静修几日,也对身子骨有好处。此番便觍着脸与大娘子一同去了,大娘子觉得可好?”

她说得和气,凡语必带三分笑,又将事情往自家孩儿身上安康身上去扯。

虽然,杨氏也知晓严暮自这位继母惯会做表面文章,只严暮自开始就没将柳夏的事情和盘托出,只说了自己在婚事上的难处,杨氏并不知晓柳夏这块狗皮膏药的存在。再就是傅允文得了严暮自的叮嘱,对柳夏之事守口如瓶,她也并不知道这位柳大娘子竟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弄鬼。

杨氏正要答应,就被一道带着冷意的男声打断了:“不好。”

严暮自本来心下想着完了,看来那个下流又要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来了。

她心下本有些躁意起来了,如今听得这声音,循声望去,只见那孔雀长身鹤立站在毡亭口,颀长的身姿挡住外头明晃晃雪亮亮的光,浮光在他的红衣之上暗镀上耀眼的光边。

赵玉走进来,扫了一眼,在严暮自上首的空几上坐下,风岩给他沏上一杯青梅酒,他二指执杯,挑眉看向柳氏:“你不去。”

柳氏见这人形貌昳丽,双眸冷冷射寒星,通身具是不凡的气派。且他进来之后,并未向杨氏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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