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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谷(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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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术只是传言,听这话,你是真的会?

女人更是笑个不停了:还越说越两眼放光了,怎么,性命危在旦夕,你还要拜师学个艺?

女人给解萦下的毒已在发作,血气上涌,她能感受到小腹撕扯般的剧痛,用银针连忙封住身上几处大穴,冷汗持续下流,解萦却脸色不变:我只是对摄心术好奇,你若真想杀我,早将我和仇枫一并杀了,不会留我到现在,更不会留下他的命。

非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小道士是你们洛阳分舵的副舵主,谁不知道洛阳分舵是屠魔会的第一大分舵,他若死了,屠魔会定会倾尽全舵之力来彻查此事,我势单力孤,哪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这小道士生的貌美,一看就不是什么银样镴枪头,我怜香惜玉,不如给他下个摄心术,捉回去玩弄几天,采阳补阴,等什么时候睡腻了玩腻了,再丢还给屠魔会。横竖和我睡觉,除了被吸干内力,他也不吃亏。

你解萦倒是遇到过登徒子采花贼,但这种货真价实的女采花贼真是头一回见。她对仇枫虽没什么感情,听到男孩被这女子这样惦记,她下意识挡到他身前,不想让她再盯着仇枫的俊脸,眼珠滴溜溜地转个没完。

女子感受到解萦对这小道士不动声色地占有,色眯眯的目光点到即止,注意力又重新绕回到解萦身上:我这次来,只是想看看林声竹身边到底出了个什么高人,能轻易识破我的蛊毒。都说洛阳近日来了个留芳谷的小医仙,技艺不俗。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才入江湖,就要埋入黄土了。也罢,反正你也要死了,和你聊聊这摄心术也无妨,它至多只能起一炷香时间地效用,中招者如腾云驾雾,干不了杀人放火的勾当,但在床笫之上那就有得玩了。

女人的表情堪称猥亵,解萦想了好些年的摄心术,竟是淫贼用来操控良家人的手段。她鄙薄地瞪着女人,先前她给自己铃铛的瘠薄好感也荡然无存。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杀林声竹?解萦护在仇枫身边,自顾自地敞开衣襟,运功调息。女子挑眉不答,仅是叉着腿与她对坐,又从怀里摸出烟袋来,一边抽烟,一边看解萦疗毒。

仅是一炷香的功夫,解萦便用内力将全部毒素排出体外,女人的烟也正好吸完。

内力畅通无阻地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解萦睁开眼睛,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回答我,你为什么想杀林声竹?

哟,这是我来杀你,怎么你语气强硬到好像是在盘问我?

你别左右而言他,再这么浪费时间下去,仇枫就要醒了。别说什么你下的药剂量重,再重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你尽早说完,不然,我就要对你动手了!

女人哈哈大笑:现在的年轻人口气都这么大吗?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语气就敢这么冲?你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两人的冲突一触即发,女人突然回坐到石椅上,向解萦行了个手势,是好言相谈的意思。

解萦挑着眉坐到她身边,只听她道:我与林声竹无冤无仇。她耸耸肩,这几年远渡东瀛,我不清楚亲眷的情况,等一回来,老巢被端,唯一至交的姐妹也被挫骨扬灰。我的姐妹为了和自己的情郎厮守终身,吃尽苦头,而她的情郎还好好活着,踩着她的尸首一路平步青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了她的情郎,让他去给她陪葬?

解萦不予置否地点点头,神情阴鸷:负心汉确实该死。她起身为女人倒了一杯酒,女人抬手要接,解萦又拦住她,眼里精光四射,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下得也仅是含量微乎其微的断肠草。我想你找我,应该不只是威胁我帮你杀林声竹那么简单,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女人夺过她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还给解萦:这酒,茹心以前同我喝过。

茹心姐姐还在世时,我送过她很多酒和丸药。

还真丹的功效不错,助我度了卡了五六年的修行难关。

我以为酒和药她都转手送给了林声竹,没想到是送给了你?

不是我,是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她的神情有些忧伤,我叫燕云。你可能不会相信,幼时,我见过你的母亲。

即便解孟昶已离世多年,稍有年纪的武林人提起他,依然能与解萦侃侃而谈。人人皆知解萦是解孟昶之女,而她那早亡的母亲,就像装点父亲一生宏图伟志的山水画,是个十足的摆设。这么多年来,只有茹心和她短暂聊起过母亲,甚至解萦也仅是知道母亲复姓淳于,对她的过往丝毫不知。

想到幼年时茹心偶然提及母亲的神情与母亲相关的一切,解萦都记得很牢靠。解萦一下不复之前的从容镇定,咬着舌头道:我娘她,她是奈何庄的人?

说是,也不是。燕云伸了个懒腰,不由分说地给解萦塞了枚丸药,我给你下的毒可没有普通断肠草那么简单,这是解药,你先服下,其他的我们边喝边说。

见解萦不动,她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个是真解药,我确实不是来杀你的,只是试试你解毒的水平。我可不是天机散人那种恶心玩意儿,靠毒药来控制人。

在燕云的叙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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