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详的东西,少看的好,晦气"(3 / 3)
余元甫说着进入了包厢,晏父晏母起身迎接,晏枎虞也跟着站起。
她以为除了余宅的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出现,直到身着交领半臂长衫的谢政玄进入她的眼中。
世子怎么也来了?
薛策今日去神武卫学习骑射之术,我怕嗣临这家伙寂寞,就扯了他一起来,晏小娘子和伯父伯母,不介意多双筷子吧。
当然不会。
晏枎虞望向谢政玄。
晏母低低瞧了晏父一眼,伸手拍了拍桌下晏父的手背。
晏父表情未变,就算谢政玄为谢氏皇族中人,这种场合他也不会胡来。
世子大驾光临是我晏家的福气,阿久小郎君、佩姨大家也都别站着了,快些入座吧。
余元甫手搭在谢政玄肩上,我就说嘛,伯父伯母都很开明的 ,不会介意你来,对自己自信点,啊。
谢政玄懒得理他,向着晏父晏母行了行常礼,晚辈叨扰了。
身为王世子,他本不必行这些礼,在座的人没有谁的身份比他高。
给晏父晏母行礼,证明他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很轻,才以晚辈的礼节相待。
哎呦这可使不得,您是世子,怎么能给我们行礼,快入座吧世子。
晏枎虞觉得自己的母亲有点被谢政玄这番举动吓的花容失色,她倒是内心平静,在她的认识中,他就是会做出这样举动的人。
是啊,大家都快坐吧,我这就让厨房上菜。
诗鸾欣在余元甫肩上拍了拍,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好好照看大家,别老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知道了,你快去吧,跟嗣临下了半天棋我都快饿死。
诗鸾欣一走,余元甫跟晏家父母聊的是如火如荼,佩姨也掺和其中,阿久是听的如痴如醉。
晏枎虞感觉桌子上就她跟谢政玄没事儿做,而他正好还坐在他左手边。
他修长的手搭在杯口,这似乎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动作,左臂带着特质护腕的手也露了出来。
平常的护腕不会将手背遮的那么紧,他的看不到一点手背上的皮肤,遮盖的严严实实。
她明白这是因为甚么,无非是为了挡住那个被看作不详的胎记。
她想起前世,他说,这个东西给他带来了太多麻烦,遮住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不想浪费口舌解释。
祥或不详都好,他从来不在乎那些鬼神邪说。
想起他的话,她不禁想问,那你为何会相信招魂之说,将她献祭呢。
想看?他平淡开口。
晏枎虞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的太过专注,惊慌失措道:啊不是,妾只是好奇。
她说了一个让人信得过的借口。
倒转祥云纹看过吗,和那个差不多,红色的,不是我不想给你看,护腕解了不好绑,麻烦。
她看过,她怎么会没看过。
晏枎虞第一次见该像,是在书上。
古籍上说:破云像,状如反之祥云,可附山川,人亦有;山川显,则山川不祥;人身显,则附有者不祥。
第二次就是在谢政玄的手背上。
未几,他侧眸看她,而且不详的东西,少看的好,晦气。
要是她才知道这个秘密,会惊讶于他的坦诚,毕竟有这种东西连路过的野狗都能唾弃一声,晦气。
他根本不屑他人如何想,如何说。
晏枎虞明白,他后面的话是故意吓她的。
这次她给的回答,和前世无异:妾不觉得,妾也不以为有这个就是晦气或者不详,它仅是一个天生自有的印记而已。
她说的很认真,一张娇憨的小脸都是不容置喙,且真诚。
他摩挲玉韘的拇指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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