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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与刀(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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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与刀(h)

这是个契机,关注她的契机。

没有人会不对她好奇,不知从何而来的转校生,成绩极佳,在分班后第一次考试就夺得第一,当然更引起关注的是她如人偶般美丽精致的脸庞。

斜前方的少女直坐,神色沉静,双唇紧直,让人无端想到古希腊神话的阿芙洛狄忒。

天光大亮,橘金的阳光流过玻璃,流光溢彩,惝恍迷离。

随着老师的移动,她的姿态出现微妙的变化,头部扬起,脖颈呈现明丽的流线型,她的面庞分成明暗两面,日月分辉,从鼻梁那条分割线悬直向下,勾勒出她姣好如水蛭般的口唇。

向上看,睫毛投下一块阴影,遮挡眼睛里的光亮,更显沉郁。

这窥视未免太过明目张胆,心跳在体内穿行。

段言棋想低下头,不料对上了那双眼。

她的眼睛从杏仁形变成一轮弯月,下睑推出饱满的卧蚕。

视线像流水,他清晰地感受到纪灵姝的目光从他的脖缓缓上流,到他的嘴唇,最后直视他的眼睛。

课堂令人想要昏睡的讲课声,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

只有他们。

难言的暧昧流动。

他别开视线,装作平静的模样,用余光探视,以为纪灵姝已经收回视线,终是没耐过心头的酥痒,偷偷转回视线。

又一次的对视。

别分心。

她扬起唇角,做了口型。

段言棋猛地低下头,像倏急的箭。

他触上耳垂的耳钉,已经换上消炎管,但那股热似乎还未消退,灼炽着指腹,传感到神经末端,连大脑都发烫。

身旁的同桌被他的动作惊到,带着愠怒看着这古怪的人,也没投入太多关注,便撩起刚烫的卷发,打开香膏,一股浓异的味道扑散开来,在阳光的发酵下,刺鼻而甜蜜。

这并不好闻,不如不如什么?段言棋怔住,像是遇到惊天谜题,事实恰恰相反,这并非找不到答案,只是他不愿承认

他忘不了纪灵姝身上的香气。

我看见了,绿色的天空。

刺烈的阳光投射到纪灵姝的眼睛,她睁大双眼,虹膜的花纹撑起又收缩,顿时胀满泪水。

她喜欢这种感觉,像贪得无厌的赌徒,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上瘾,但热潮退去是无尽的痛苦。

眼前的老师是喷着绿汁的毒虫,连白板都在呼吸,一起、一伏,纪灵姝似乎透过虚白表象看到内里,跳动的脉搏,红绿的血管,将它挤压撕裂,翻开皮肉,也许会喷出乌绿粘稠的浊液。

真有趣,她的手都探出,想要付诸实践。

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疼,不知几时,被掐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耳畔的闷音退去,纪灵姝再睁开眼时,眼前的异象已经消退。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也许是体内流淌着的邪恶的致病基因带来的诅咒,她与生俱来便能看到奇异的幻象,她不害怕,却是乐在其中。

这是属于她的伊甸园。

她天生就对感官上的一切带着极高的敏感度,例如现在,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

作为捕食者,她需要等待许久,等待最佳时刻,予以最后一击。

是胜券在握的常胜将军,她只需要将脸偏转不到45度,将目光斜投向两米远的地方,整个过程不足两秒,便能看见他变换了多次的神情。

实际上也确是这样做了。

她见段言棋英俊的脸上半分未变,锁骨处的薄红却渐渐晕染开,顺着脖颈,直抵耳廓,像熟透的果实。

他的嘴唇抿得笔直,发白,若不是他闪烁颤动的瞳孔,打破了这场还算精湛的表演。

他将眼神移开,自欺欺人般。可眼睛止不住地向她瞥来。

够傻的,她哑然。头偏转回,营造不再看他的假象。

她等待,等待他再次落网的瞬间。

天空的帘幕被拉上,流云无尽,透着乌黑,巨大的灰黑幕布泄不出一丝光,远方轰鸣,飞鸟无目的地盘旋,下沉,下沉,又不再留恋,没入重叠的黑暗。

快下雨了。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大家赶着回家,都风风火火地将器材放回器材室,等着铃声响起。

阴天加上如此闷热的天气,纪灵姝身上很快就覆上粘腻的汗液,她走得慢,最后一个出器材室,周围人已走空,她索性拧开一旁的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面颊上的油腻,不慎开得过大,水将胸前的白衬洇湿,显出隐隐肉色和白色的内衣。

纪灵姝没太在意,甩甩手,想从兜里拿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抬头便看见段言棋抱着篮球朝器材室走来。

他刚运动完,撩起下摆擦拭脸上汗液,露出分明的腹肌,捏着手里的水,便狠灌一口,一抬眼便看见不远处盯着他的纪灵姝。

她的脸上覆着水渍,像是为她涂上蜜一般都底色,带着运动后的晕红,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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