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打扰你了”(1 / 2)
边辰一改刚才在屋里的乖巧模样,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朝她们走过去,一边的民警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大声呵斥,“你还敢在派出所打架?”
边辰气愤地骂道:“关忆!你算什么东西!你对得起易珺吗?”
关忆受了这么大的气,早就想动手了,她抓着冰块就想冲过去给她的脑袋来一下,易珺抬手想拦住她,却被她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边辰看到这儿用力挣扎起来,“关忆!有种你就过来,你不是爱脚踩两只船,今天我就打断了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踩!”
没等关忆再说话,一边的萌萌终于把事情弄明白了,她看了眼关忆,拎起包推门离开。
关忆见她走了,也没心思再理边辰,嘴里喊着“萌萌,你听我解释”就追了上去,但是一着急,加上一只眼睛睁不开有点看不清,一头撞在了玻璃门上。
“哎呦,艹!”她捂着头踢了下门,烦躁地坐在椅子上继续敷脸。
边辰看到她当着易珺的面还这么明目张胆去追别的女人,气得她直接挣脱开了身上的禁锢,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见易珺朝她走了过来。
边辰看着易珺冷漠的表情,咽了下口水,着急地告状说:“珺珺,关忆对那个女人说只爱她一个,她真的变心了,她刚才还当你的面--”
“啪!”
剩下的话被脸上挨的一巴掌堵了回去。边辰大脑一片空白,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脸上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呆滞地看向面前的易珺。
易珺眼神冰冷,薄唇轻启,“边辰,”这熟悉的呼唤让边辰重新活了过来,身体甚至有些战栗,条件反射地竖起耳朵听她有何吩咐。
“不要再管我的任何事,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边辰看着她的眼睛,脑子转得很慢,她反复琢磨这几句话,不懂自己是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易珺没给她继续确认的机会,回头拉起关忆推门离开。派出所外,易珺帮关忆打开副驾驶车门,等她坐上去后,自己才坐进驾驶位驱车离开。
车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易珺双手握紧方向盘直视前方,关忆仍旧用冰袋冷敷伤处,闭上双眼头偏向窗外。
在某个路口等红灯时,易珺终于开口轻声说:“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段溪萌那边我去解释,今天我会向家人坦白我们的关系,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关忆没睁眼,把冰袋换了个地方继续捂,等了会儿才说:“那边辰呢?”
易珺松开刹车,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她不会再打扰你了。”
医院门诊楼,医生在帮关忆上药包扎,易珺离开诊室来到安静的楼梯间,拨了通电话出去。
另一边派出所门口,边辰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外面还是和上午一样的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她却再也没有心情欣赏。在公交站台找了个位置坐下,面前一辆辆公交车停停走走,她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发呆。
突然一声刺耳的鸣笛惊醒了她,她缓缓举起手摸了摸被易珺打过的地方,疼痛明明应该早已消失,但当她摸到一处粗糙的地方时还是感到一阵刺痛,拿出手机调成前置摄像头,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一条血痕。
所以刚刚易珺打那一巴掌时,同时也打到了这个伤口。她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打了上来。
边辰看着屏幕里面的自己眼眶慢慢变红,很快视野开始模糊。可是这次她连哭都不能,因为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她无力地眨着眼睛弄干泪水,按下接听键。
“边辰,现在马上回家一趟,我知道你不在学校,马上回来。”
边辰有些懵地听着那边的忙音,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半小时后,边辰推开家门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奶奶同时站了起来。
“这脸是咋了?咋流血了!”
奶奶拦住就要跑过去的边爷爷,下巴点了点沙发对面,“坐。”
边辰没有精力再去思考接下来会面对什么,麻木地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低下头双腿并紧,双手放在膝盖上。
奶奶开门见山,厉声质问道:“为什么打人?”
边辰抠了下裤子,没说话。
奶奶显然也没准备听她解释,生气地继续说道:“是谁教你这样解决问题的?是我们,是军队,还是学校?”
“从小让你学习知识,强身健体,在军队磨练体魄,锻炼精神,是让你在生活中轻易对他人使用暴力的吗?是让你恃强凌弱意气用事的吗?”
“你不要忘了你是军人!不穿军装就可以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了吗?军装应该刻在你心里,不应该只是一件简单的衣服!”
爷爷见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连忙拍着她的背打圆场,“别生气别生气,小辰就犯了这一次错而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有些事有试错空间,有改正的机会,有些错却连碰都不能碰,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弥补,成年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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