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 / 3)
想把那只鸡带上。
桃夭连忙抱在怀里,解释,“都是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是,是我夫君留给我的。”
一个那样穷的地方能养出什么好的男子来!
许凤洲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嫁了一个乡野村夫,心中极不舒服,忍不住道:“他留了什么给阿宁?”
桃夭迟疑片刻,心想既是自己的哥哥,定然没有什么不能瞧的,也好叫她知道自己嫁的夫君有多好。
她小心解开包袱取出送莲生哥哥的画像递给他,“这是我夫君宋莲生的画像。”
许凤洲见她如此珍视,心中不禁产生好奇,就连坐在一旁的沈时也投来目光。
待画像展开,两人瞧清楚画像上的男子长相后皆是一愣。
好一会儿,许凤洲问:“这画像是你画的?”
怪道自家妹妹这样喜欢他,这样容貌气度的郎君,便是比着世家出身的沈时也不差什么。
“他自己画的。”桃夭解释,“说是留给我做纪念。他本人比画像还要好看些。”
“他竟还画得一手好丹青!”许凤洲忍不住称赞,这样的人物也配得起自己的妹妹,见一旁的沈时正望着画像出神,问:“夜卿,如何?”
夜卿是沈时的字。
沈时回过神来,颔首,“确实极好。”
许凤洲将画卷起来,又见旁边有几卷画,也顺手拿来看,见是桃夭的肖像,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丹青手法极其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问:“这也是妹婿画的?”倒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桃夭小声道:“这个是我家那个赘婿画的。”
“竟是他!”许凤洲一脸惋惜,“这样好的丹青,哥哥还以为出自名家手笔。”
想来妹妹嫁的两个郎君应该都是极不错的人,就是死的太早了些,怪可惜的。
若不然他还能带回长安谋个一官半职也好。毕竟有他在上头压着。若是对妹妹好他自然会好好提携。若是不好就休了,也不费什么。
他许凤洲的妹妹别说只不过成了两次婚,就是十次八次,谁也不敢说什么!
他又见里头有几只草编的东西,一时好奇拿在手中看了几眼,“这样丑的是个什么东西?”
桃夭也觉得是丑了些,脸微微红,“是我家赘婿留给我的草编蚂蚱。”
“草编蚂蚱?”许凤洲瞧了许久也没瞧出来哪里像蚂蚱,不过也不好说一个死人的坏话。
他帮着桃夭把东西收好,原本想告诉她等到了长安再帮她说一门好亲事,见她眼神都飘忽起来,知道她困了,立刻叫停马车,将后面那辆马车里早已经预下的两个比桃夭大一两岁的侍女叫过来服侍她休息。
那两个侍女是许凤洲千挑万选的,伶俐聪慧自不必说,赶紧铺了被褥绣枕在马车上服侍眼皮子胶着在一起的桃夭睡下。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有些患得患失的桃夭一夜醒来好几次,到了次日一早瞧见许凤洲,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吃完早饭后又沉沉睡去。
因许凤洲着急赶路,一路除却补给都未听过,到傍晚时就赶到瓜洲渡口。
在马车上颠簸一天一夜的桃夭同宋大夫夫妇一下马车就瞧见早已经停靠在渡头,足有一栋房子大小,刷了红漆,灯火通明的浆轮船,皆愣住了。
从前只是听说过这样的船靠人力能够日行千里,真正见到还是头一次。
桃夭瞧见上面写了一个巨大的“王”字,心道这应该是外祖家的船。
她常听人提起金陵当地四大名门望族,其中王家与沈家便是其中两家,没想到王家竟然是她的外祖家,沈时竟然是她青梅竹马的世家哥哥。
宋大夫却越看心里越慌,这桃夭家里显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富贵,到了长安以后,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
莲生娘心里只惦记着等到了长安就可以见到宋莲生,心里的喜悦胜过恐惧。
待三人上了船以后,早已经有侍女领着他们三个进了舱房。
桃夭原本想要跟宋大夫他们一起,可服侍她的两个侍女将她领进最后一间船舱内。
舱门才拉开,一股子裹挟着热气的鲜花香气扑鼻而来。
桃夭顺着气味来源望去,见舱内左侧屏风后正冒着氤氲热气儿,想来应是摆放着沐浴香汤。
其中一个叫采薇,生得乖巧可人的侍女道:“公子说先委屈小姐暂住在这里,待回去金陵后再做打算。”
桃夭打量着比自己住的屋子还要大上一倍,华丽无比的舱房,心道这都叫“委屈”,也不知宰相家里究竟多有钱。
话说,她父亲同她哥哥不会是戏文里说的那种奸相贪官吧?那她岂不是奸臣之女?
另一个瞧着稳重些,名为白芷的侍女将她搀扶到屏风后,“小姐舟车劳顿,还是先泡一泡香汤解解乏。”
夏季里天热,再加上下雨,身上又黏又潮,确实不舒服。
她正欲动手脱衣裳,采薇与白芷已经一个替她解腰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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