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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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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神。

谢珩:“在想什么?”

桃夭捉着他的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轻声道:“我在想今晚的糕点很好吃,我已经很久不曾吃过了。”

他转过身来,接着替她揉捏着肚子,轻声道:“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叫人做更好的给你。只一点,不许一下子吃这么多,知道吗?”

桃夭乖乖地应了声“好”,圈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本欲推开她的谢珩想着她不舒服,索性由她去了,嘴上仍是道:“从明日开始不许这样抱着我睡,成何体统!”

桃夭“嗯”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些,“以后都听三郎哥哥的。”

次日一早醒来,桃夭洗漱完以后,拿昨晚的糕点当了早餐。

谢珩怕她又吃撑了,只许她吃了两三块,又叫她吃了碗豆浆才作罢。

桃夭抱怨,“现在是白天,我待会儿走一走就饿了。”

谢珩睨她一眼,“那就等你走饿了再回来吃。”

“可是我一会儿要出门。”桃夭看了一眼已经升至树梢的日头。

过一会儿赵仲和就要来接她去衙门,如无意外赵淑兰必定是要留她下来用午饭的。吃完午饭两个人再说说话,等回来时估计都已经快傍晚了。

夏季天热,本来就放了一夜的糕点就更加不好吃了。

桃夭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正欲开口哄一哄他。他像是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睨她一眼,“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昨晚是谁说以后都听我的。”

桃夭泄了气,坐在那儿气鼓鼓收拾已经绣好的团扇,又翻出谢珩叫她绣的那一副文字与画面极不相符的团扇,清了清嗓子,念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1」

念完,忍不住道:“先生为何要写这首《长相思》?是想要告诉旁人瓜洲渡三个字吗?”

谢珩不置可否,睨她一眼,“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读了很多书,晓得很多诗文?”

被拆穿的桃夭红了脸,漆黑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我,我就是随便念一念,没有显摆的意思。”

谢珩见她那副模样着实可爱好笑,不自觉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来,问:“你既知道如何读出来,可知晓这首词的意思?”

桃夭摇摇头。

从前莲生哥哥教她读书时,有些诗词从不肯告诉她里头的含义,只说等她长大就知晓。

“若是一辈子都不知晓词中意,那便是最好的。想来那样的人生才最圆满不过。莲生哥哥希望你将来过的是那样的人生。”

莲生哥哥当时教她这首《长相思》时这样同她说。

她如今好似懂了,又好似没懂。

谢珩见她低垂眼睫不作声,细细的眉微微蹙着,漆黑的眸微微有些出神望着窗外那一簇开得极好的晚香玉,知晓她必定是想起那个教她这首词的人,松开手,轻按眉心,“这扇子不必带去。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

桃夭“嗯”了一声,一脸希冀望着他,“今夜是七夕,先生要不要同我去逛灯会?”

谢珩毫不犹豫拒绝,“不去。”

桃夭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便要出门,临行前依依不舍地望着桌上的点心吞咽口水。

谢珩只好拿了一块红豆糕递给她,“下不为例!”

“好!”桃夭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着他的手吃了点心,这才高高兴兴出门。

行至大堂时,迎面撞上昨夜那个面皮白些的郎君。

她心道先生家里的两个侍从都瞧着这样气度不凡,先生的身份指不定要怎样显赫。怪不得他那样难伺候,事事都要人猜他的心思。

齐云这时也瞧见桃夭了,向她极客气周到的行了一男子礼,问:“我家主子可起床了?”

桃夭还了他一礼,抿唇一笑,“已经起来了。”

她这一笑,粉腮旋出两个酒窝,显得格外乖巧可爱。且她说话嗲声嗲气,听得人耳朵酥酥麻麻痒起来。

齐云心想怪不得自家清心寡欲的主子被她勾得连孩子都有了,这样一个女子日日在跟前晃悠,便是再硬的心肠也要化作绕指柔。又见她人十分单纯,故意套话,“小娘子同我家主子成婚多久了?”

她闻言,清澈如水的眸子流露出惊讶来,“先生同郎君说我们成婚了吗?”

难道是误会了?

齐云见她如是说,一时也不确定起来,正想要不要换个方式问问,她突然用手掩住嘴巴,小声道:“先生不高兴旁人知道与我成婚,郎君千万莫要在他面前提及,免得他骂你。先生凶起来好吓人。”

果然是真成婚了!

那说明孩子也是真的!

堂堂一国太子给一个乡野寡妇做了赘婿,传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怪道主子不肯承认,对外只说是义妹。

齐云心中震惊不已,面上不动声色,“娘子不必客气,叫我齐云便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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