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昆仑(1 / 3)
小七天真无邪的话一出,楚戎眸色倾刻黯沉,一字一顿极有压迫感道:“隔壁苍狼?”
秦瑟曾经深受苍狼荼毒,不堪其扰时的确说过要把它弄来做压寨夫人的话,毕竟苍狼原身威武雄壮,在以健硕为美的兽族很是受欢迎。但她觑了一眼楚戎,实在是不敢说实话。
她板着脸严肃教育小七道:“小七,你怎么胡说呢?那个苍狼,祸心昭然,就是想抢我们的地盘,我怎么会说要抢它做压寨夫人呢?再说,这个压寨夫人,是不是比苍狼好看得多?不要侮辱你老大的眼光。”
小七听得云里雾里,也不认同这个两脚兽比苍狼好看,可秦瑟冲它拼命眨眼,它顿时了悟,改口道:“老大说得是。”
小七关键时刻不掉链子,秦瑟深觉扑灭一场大火,待楚戎神色缓和,才敢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贯穿小腿的一排密集血洞,鲜血正小河一样外淌。秦瑟知道小七的厉害,它如若再用力一点儿,楚戎小腿这块儿肉会被硬生生扯下来。假使不是自己手快……
秦瑟心口泛溢酸胀,她哪边都不敢斥责,只好闷着气恼。气恼什么?她暂时不知道。
楚戎一剂止血丸很快止住血,就着小七弄来的水冲洗后,又吃了固元丹,剑修本就皮糙肉厚,这伤不算重,稍作修养三四天便能好个大概。但期间秦瑟一言不发,紧抿着唇摆出惯常的冰山样。他于是猜到她在生气,趁她在纱布上抹了草药俯身给他缠绕时温柔亲吻了下她的发顶。
“怎么了瑟瑟?怎么不说话?”他明知故问。
秦瑟猛地拉紧纱布,在楚戎刻意闷哼痛呼之前仰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他的唇,道:“给我老实点儿。”
一旁的小七:?
在它看来,啃头发和啃嘴巴都很奇怪,但由于老大光环,它自动把啃嘴巴这件事嫁接到了那个不好惹的压寨夫人头上。于是在小七添油加醋的描述下,这个新来的压寨夫人,变成了一个爱好奇特的变态。成功劝退了一批想要探望老大的兽族。因为它们不想被人类舔毛。
当然秦瑟和楚戎对此一无所知。楚戎迫于秦瑟强权乖乖卧床,秦瑟则在旁边瞧着二郎腿看守。
秦瑟既满意于兽族们的识时务,又诧异于它们的不闻不问,不禁猜测道:“它们是觉得我带了一个人族回来,有违兽族常理,所以投奔苍狼去了?”
楚戎道:“小狐狸听你这样说,莫约是要难过的。”
秦瑟瘪嘴,小声嘀咕:“那便是因为你。你长得凶神恶煞,小七肯定是怕你。”
楚戎陡然从秦瑟嘴里听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不免惊奇,质疑道:“你以前夸我好看,而今说我凶神恶煞,到底好看是真还是凶神恶煞是真?”
“我是人时你就是好看的,不是人时你就是丑八怪。”秦瑟诚实地说。
“不过你也别难过,我在兽族人身是丑八怪,兽身还是丑八怪。只因我是老大,它们才不敢嘲笑我。”
楚戎:“瑟瑟即便不符兽族审美,于它们而言,也是十分有魅力的。”他已经威逼利诱秦瑟道明“压寨夫人”事件原委,时不时要拉出来讲讲。秦瑟漫长岁月里那些他不可能参与的部分始终是长在身体的一把剑,稍不留神便会削去他的理智和安全感,让他患得患失,需要反复确认强调才能安心。
秦瑟俏脸一红,偏过头清了清嗓子,得意忘形道:“那是自然。当年我去和合草原,可是同好多猛兽打过架呢,一脑袋都是花。”
所幸楚戎不了解秦瑟所属种族的交配方式,否则他一定会发疯。然而不明真相的他现在可以心平气和交流:“瑟瑟,你当初选择做剑修,可以肆意打架是不是理由之一?”
秦瑟点点头复又摇摇头,道:“可以肆意打架只能算是我坚持修剑的原因。实际我做剑修,是因为我幼年懵懂无知时第一个点化我的人是剑修。那时我并无别的选择,只能照他给的路埋头苦走。”
楚戎了然,他问:“你不入任何门派,没有师门的帮持,仅凭一个点化你的剑修一路走到现在,真的很厉害了。”
秦瑟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其实她并不像修真界盛传的那样不入任何门派,在她初出茅庐,对人类仍旧抱有幻想的时候,是加入过一个不出名的门派的。但期间种种,她不太想回忆,又不想欺骗楚戎,于是道。
“我入过门派的。”她吐出这句话后立刻转了个话题,“你来四荒山,昆仑那边不找你吗?”
楚戎作为第七峰峰主,应当是要长期在第七峰坐镇的。
楚戎想不通哪个门派会放走秦瑟这种惊才艳绝的剑修,可秦瑟明显不欲多说,只当她的性子不拘于门派之限,转而回答秦瑟的问题。
“第七峰有事应钟会传通讯符过来的。”
“哦。”秦瑟应了声,然后不再说话了。
空气中漂浮着草药淡淡的苦涩气味,说上难闻,只是借由呼吸传进鼻腔又漫溢五脏六腑,仿佛人也因此沾染了淡淡的苦涩气味。
秦瑟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外界的空气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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