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 / 3)
的这两家反应更大。观阳伯府因虐待张闻庭一事被宗正寺狠狠收拾了一番,已经极度不受皇帝待见,而眼下把他们害的这么惨的张闻庭还能留在京中,怎么能不让伯府众人生气,可是经过这么一遭,他们也不敢在天子脚下再犯同样错误,只能用尽酸话挤兑张闻庭。
“同是宗室之后,怎么要你去给人家矮一头做伴读,这不是瞧不起人吗,要是我我就不去。”
“真以为宫里是那么好混的,一个行差踏错,怕不是小命都保不住,还以为跟在咱们伯府上一样安稳呢。”
“他也不瞧瞧自己一个贱籍奴婢生的配不配。”
这些话张闻庭统统当成耳旁风,他拿着皇帝赏赐的金银在外面租下一间屋舍,离开了伯府,这行为被伯府众人知道后自然又是一片痛骂,可这些声音现在已经与他没有了任何关系。
与此同时,在承乡侯府中,上上下下都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就连下人脸上都满是骄傲:他们家世子要留京生活了,这可是以往哪家宗室都没有的待遇——至于观阳伯府那个,不就是个没娘不受疼的庶子吗?留下来是为了照顾自家世子,那都不能算数。
接到旨意后,承乡侯爽朗大笑,他从锡南带来的所有谋士都说这是个好消息,他才最终下定决心让张登留在京城。
“这样的好事自然要留下,儿子不明白父亲之前为何总是犹豫不决。”外界传闻“病弱”的张登满面红光,正一派得意地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全然如这是自己该得之物一般。
“你年轻气盛,不懂得其中厉害。”承乡侯虽然是个武将,平日中也全然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其实心中有几分谋算,“这圣旨上说是可以留人照顾你,可锡南那一摊子军务难道为父舍得下?你看前几日公主遇害那么大的事,虽然咱们确实是受人蒙骗陷害,可皇帝还替咱们遮掩了一番,这代表他心中多么看重你,为父才能放心将你留在这京城中。”
张登有些不舍:“京城如此便利繁华,父亲母亲为何还要回去锡南,等以后儿子荣登大宝,给父亲比锡南军务更安逸的差事岂不好,何必着眼那些蝇头小利。父亲母亲都不在,留我一个人在京城,总是不惯。”
承乡侯拍着儿子的肩膀道:“那是咱们起家立足的根本,我不回去,那军务就要旁落到别人手上。好了,你是要担天下大责的人,怎么能拘泥于这些小情。虽然来京时间不久,但为父相信你已经发现在京城中不是那么好混的,稍有疏忽就会闯下大祸。为父知道你看不起临安郡主、许翰林等一众女官,可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临安郡主作为一个孤女能在宫中安稳活到现在,许翰林一个女官能冲破那帮子酸文人的规矩硬逼着黄老尚书点头允她进入翰林院,她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论心计人脉你现在都无法与他们抗衡。你听为父的,既然皇上重用女官,你与她们结交好关系不会有错。”
张登只得不情不愿地点头,虽然之前已经得罪过临安一次,但他并不觉得对方如何厉害,也没放在心上。
清霖书会的成员难得挤出时间在院子里聚头,与以往不同的是,许清元这次把清珑公主带了过来,因此其他人有些拘谨。许清元介绍道:“郡主,这是大理寺主簿晋晴波,这位是工部水部司主事丁依霜,其他成员有些没考中的已经回乡,也有的被外派做官,目前只剩我们三个还在京中。”
说罢,许清元又介绍临安:“临安郡主,想必你们也认识。”
几人见过礼,坐下后一直没人说话,许清元想让她们明白郡主是她们一边的人,主动问:“近日承乡侯府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丁依霜显然正想说这个,她见许清元未避讳临安郡主,便将自己的猜测道明:“皇上像是有意要对张登委以重任。”
话起了头,接下去就好说许多,且此事很可能事关她们女官的未来,四人各抒己见,议论不休。
其他两人几乎确定皇帝是想把皇位传给张登,但许清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翻来覆去地思考,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嘴巴比脑子快,已经吐出了口:“承乡侯顾及着锡南那边的兵事,应当不会在京城逗留太久,若把皇上的态度这一层因素撇去,独自留在京中修养学习的张登,那不就跟人质没什么两样吗?”
许清元并没有忘了,直到现在,皇帝还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让张登名正言顺入主东宫的事,不知承乡侯是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想要搏一把大的,居然敢把儿子一个人留在京城。
作者有话说:
讨论过后, 两人开始逐渐认可许清元的想法确实有几分道理。临散场时,晋晴波说:“今日下值前, 大理寺卿托我传达一句话:黄老尚书和他于下一休沐日在府中恭候。”
许清元连想都不用想果断拒绝, 她虽然不想成为皇帝的走狗,但更不想与黄老尚书这种给女官使过无数绊子的老狐狸扯上什么关系,而且她万一真的赴约, 起码在现在这个阶段,皇帝说不定会直接将她视为弃子,她没有依仗, 怎么敢再跟黄老尚书那边耍心机。不过:“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