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3)
道……三年前……晋姑娘……考中了?”
艾春菲摇摇头,仍旧一语不发。却不妨被旁边许清元的声音吓了一跳。
“三年前你见过她?不然怎么会猜测她已经考中?”许清元的高声询问引来周围其他考生的注目,她却毫不在意,只盯着蒋怀玉的眼睛问道。
“确……确实……有过……一面之……缘,”蒋怀玉吓一跳,但下意识回答道,“在省城……门关,她排在……在我后面。”
“有没有可能是认错人了?”艾春菲忙问。
蒋怀玉回忆片刻,道:“应该……就是……她,不过……我登记……完的……功夫,她就……就不见了。”
许清元又追问几句,确认那人应该就是晋晴波。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许清元甚至荒诞地想,该不会晋晴波是遇到时空裂缝或者穿越了吧?不然怎么解释她在大庭广众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呢?
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其中有问题,蒋怀玉看两人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自己也没敢问。
心情不佳的三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被那位叫卢稷的考生拦住去路。
他轻飘飘的给许清元见礼,张口道:“听说姑娘十五岁便连中小三元,今日有幸相会,特来请教,请姑娘指点。”
许清元的眼神从卢稷带着自傲的脸上掠过,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看不见她正不耐烦吗,还非得往人枪口上撞,这卢稷聪明是聪明,情商实在堪比盆地。
许清元抱臂叹道:“说吧,想问什么?”
本来卢稷说那话就是打个幌子,谁想到她如此不谦虚,好像自己真的要来请教她什么一样,脸登时就拉长了。
卢稷勉强维持风度,道:“方才听闻众人试帖诗皆答的一般,在下不禁扼腕,如此十年难遇的佳题,竟无人作出略可一观之句。不过,姑娘身为重胥府第一位女案首,诗作必定不凡,还请……”
他话没说一半,许清元立刻插嘴道:“我作的诗也跟大家差不多,不过判语写的特别好,我还能将《大齐律》从头到尾背下来,要不咱们比比试试?”
卢稷张着嘴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磕巴几下,反驳道:“许姑娘好生无礼,在下问的是诗作,谁要同你比律法?”
“哦,”许清元面无表情地说,“你害怕了。”
见对方又想说话,她继续堵道:“许你上来问我试帖诗,不准我问你律法?”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是在下先问的。”卢稷哼气,原本装模作样的平静已然破碎的七零八落。
“我们本来要回去休憩,被你横插一杠拦下,难道你很知先后?”顾不得这小子背后的靠山和艾春菲使的快抽筋的小眼神,她语气有些不善。
平时就算了,可这会儿她正为晋晴波的事情烦闷,真不耐烦应付小孩。
“谁怕?背就背!难道是什么难事不成?”卢稷被称作神童,不是浪得虚名,不但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条律也不在话下。愣是将本该扫地的颜面用他的才学救起,周围考生的表情从看热闹不嫌事大逐渐变为钦佩。
卢稷也找回了骄傲和自信,他背到中途,边走边显摆地将本场考试题目进行几句讲解,周围考生真有答错的,纷纷跺脚叹气。
可是等他背至“贼盗”一篇时,却发现四周空旷了不少。他环顾一周,发现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没几个人了,就连跟他对呛的许清元也不知所踪。
远处两个客栈伙计挨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目光好像在看傻子。
“许,清,元,”卢稷咬牙切齿,出离愤怒,“咱们放榜见!”
时间来到八月十五,今年乡试最后一场考试即将开始。
本场考试内容异常单一,只有五道策论题目,不过既要结合儒家经典学说理论,又要结合时事,对政务阐述自己的见解,不是那么容易的。
策论题目能有效检验考生的理论知识和政治敏感度,这毕竟是给国家选贤任能设立的考试,不能办事的书呆子不会被选中。
不过每个朝代对于该题都有不同的侧重点,齐朝当今圣上即位以来,策论题目都是偏时政轻理论。
跟着曹大人读书,别的不说,人家可是做过京官的人,对政治风向的把握和时事热点一清二楚,许清元在这三年内补足了自己的短板,应对本场考试也比较有把握。
第一题是兵法题,让考生列举历史上的名将并简要写出其率领获胜的主要战役,最后论述将领获胜的原因及其发挥的作用。
第二题借古喻今,明面上说的是上古圣人之所为,实际上跟当今圣上的一些举措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这道题就是用来给今上歌功颂德的,但如果对政事一知半解,这马屁拍也是白拍。
往下读完第三道,许清元挑高眉毛,返回去再读一遍,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这道题考的是她写的《商论》。
“民间兴法人之法,利商,若无制,则害民。诸君子饱读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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