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 3)
许清元。
王奶娘赶忙放下小姐,示意许清元过去。
许清元并不急切,但稳稳地走进了许长海的怀里。
父女两人刚说没几句话,月英就在旁边提醒:“老爷,该摆饭了。”
晚饭吃的比较和睦,梅香和月英都没有上桌,而是在一边布菜,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许长海就让两人下去吃饭了。
许菘之现在年纪太小,实在吃不了什么东西,应个景而已,没坐一会儿就要找娘,被他的奶娘抱了下去。
许清元咽下一口鸡肉,看着许长海清正威严的样子忍不住犯起了职业病。
许家除了许长海、许清元、许菘之这三个主子之外,梅香、月英也算半个主子,许长海还有两个小厮两个丫鬟,许清元和许菘之各有一位奶娘一位丫鬟,厨房上有个厨娘,门房有两个人,再加上洒扫的四个仆妇,一家二十口人,如果单靠县令那一年五十两银子的俸禄早喝西北风去了。
不过许长海的隐形收入应该有限,她们家里虽然比平民是宽裕,但也远没有到豪富的程度。换言之,在这个时代,许长海被定贪污受贿、职务侵占等罪的可能性应该是非常低的。
确认自己应该不会遇上什么犯罪被流放或罚做官奴的情节后,许清元安心的饭都多吃了半碗。
是夜,月英屋中。
月英蹲着给许长海洗脚,而许长海则在闭目养神。
月英抬头瞄了一眼,而后低头咳嗽了两下,这动静成功引起许长海的注意,他问:“怎么,伤了风了?叫大夫来看看。”
“没有,老爷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略有些受凉,清养几日就好了,如今物价一年贵似一年,这大夫看得起,药也快吃不起了。”月英打趣地说。
“也没必要过分俭省。”许长海对家里的银钱心里还是有数的。
“奴婢有个痴心……”月英说到这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言语,才又说道:“大小姐现如今也是四岁上了,一个姊妹也没有,少爷又太小,做不了伴,伺候小姐的秋月十五了,又太大,该找牙婆买个小丫鬟陪着小姐才对,两人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一些,将来也好陪嫁。”
许长海略略思量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月英露出一丝笑容来,低头应是。
三日后,许清元睡完午觉起来,就看见秋月领了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子进了来,让给许清元跪下见礼。
小丫头瘦瘦巴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人倒听话,跪下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许清元听的有些疼。
“这是?”许清元问秋月。
“新买的小丫鬟,陪小姐玩的。”秋月道。
许清元下了床,走到小丫鬟跟前,伸手把她拉起来,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小丫鬟被秋月瞪了一眼立马改口:“奴婢……没有名字,请小姐赐名。”
看了看窗外已经化完的积雪,许清元怔怔道:“那你就叫脱雪吧。”
脱雪听了赶忙又跪下谢恩。
刚开始几天脱雪还惴惴不安,可时间长了反而庆幸起来。
她家里穷的掉腚,父亲吃酒赌钱,母亲懒怠暴躁,连吃一顿饱饭都难,只有把她卖了顶事。如今来到县令家里,不但没有朝打夕骂,而且什么粗活重活也不用做,吃的饱穿的暖,她如今也死心塌地,认为这就是她一辈子都要呆的地方,因此看重小姐胜于所有人。
眨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槐荫县也有灯花会,许长海倒是有兴致,许菘之年纪太小不方便,他便抱着许清元出门逛灯会。
自从来到古代,这还是许清元
既然要在古代生活,当个睁眼瞎是绝对不行的。许清元时常抽空拿着画本去问许长海,因此渐渐认得了许多这个时代的文字。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她才开始学《三字经》。
脱雪对她忠心不二,人也不笨,她无聊的时候也会教脱雪认字,随着时间流逝,两人基本都可以无障碍地读一些小人书了。
八月的某天,她正在院子里跟脱雪踢毽子锻炼身体,就见粗使的仆妇来来往往,十分忙碌的样子,她好奇地抬头问:“奶娘,她们要干什么去?”
奶娘笑答:“今年的秀才选出来了,老爷正准备今晚宴请他们呢。”
许清元了然地点头。考上秀才在古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这跟现代考取文凭还有些不太一样。秀才是功名,意味着国家不仅认可你的学习水平,而且赋予你一定的政治特权,比如见县官不跪,不可被用刑,免赋税徭役等等。
连国家都保护秀才的特权和体面,上行下效,天下人自然也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了。
而且古代文官关系也是错综复杂,除去同案、同年这些文人社交关系的纽带之外,哪一县的秀才,同时也会被变相视为哪一县县令的学生,虽然只是名义上如此罢了,但万一有需要彼此的时候,这就是现成的人情关系。
许清元心里非常好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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