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 / 3)
。”程石再次让杨柳跑腿,然后跟对面的人说以后再有药粉了他都买。
春婶这时候端了一盘热饭出来,昨晌午还剩了一碗剩干饭,她混炒了肉丁豆芽和青菜,加水煮汤倒进米饭,咕噜两滚火就能吃了。
程石:“先吃,吃了再分。”
“还是先分好再吃,不急这一时。”捕蛇人拆了药包屏住呼吸,动作利落地把四个药包里的药粉一分为二,他自己的那份包好再裹上油纸塞进怀里。
“药草不好找,今年要不是手头紧,我也不会卖你一半。”他拍了拍手,端过饭碗大口吃,中途杨柳拿了银锭子过来,他放下碗接过揣进袖子里,等饭不烫嘴了三两口扒完,放下筷子说:“我明年再来,要是有多的就再卖你一点。”
“好。”程石起身送他。
屋外的狗也叫累消声了,但门一拉开,看到从屋里出来的人,又是边退边叫,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发出声响的篓子和布袋。
“不打扰了,我这就走了。”男人把背篓挂脖子上,朝春婶道谢:“饭菜很香,多谢款待。”
人走远了,门外的人跟狗也转身进屋,狗碗里的面条早就凉了,大黑子的狗碗还被它踢翻了,面条洒在地上,它也不嫌弃,美滋滋都舔进肚子里。
“捕蛇的都是哪儿的?附近村里的?说话还挺讲礼。”春婶问杨柳,少有吃了饭会特意向她道谢的。
“不是附近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反正每年都有捕蛇的进山。”
杨柳伸了个懒腰,问程石有没有事做,没事她回娘家一趟,“我去问问买猪的事如何了,猪圈我都打扫好了。”
她说的猪圈就是之前坤叔养鸭子的圈。
“我去镇上一趟,找信客把几包药粉送县里去。”程石要回屋换衣裳,让坤叔去给马提桶水。
又问杨柳:“你有没有要捎的信?”
还真有,现在已经是二月尾,算着离她从县里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三个小表妹许诺的东西还没见影,这可是她爆出秘密换取的。
她颠颠跟去后院,等男人换好衣裳又跟去书房,趴在书桌前她说他写。
“再给娘写封信,就说她给我们找来的果树都活苗了,已经长了满树的叶子,再过几个月就能开花,秋天的时候都能结果。”杨柳接过纸放一边晾干,递给他一张新的,继续说:“阿石也有每天练拳脚,我盯着他呢,他没有偷懒,你别cao心他。”
见程石抬头盯着她,她推他,“快写,你就是个代笔的,别管我怎么说。”
程石提笔沾了沾墨,仗着她不识字把没有偷懒四字去掉,改换成非常勤快。
“还有吗?”
“让她得空了过来住几天,山里的花快开了。”
程石如她的意把这句话添上,哪怕他知道他娘对什么花啊草啊没兴趣。
“还有吗?”
“没了。”
没了他就停笔,揭了纸放一旁晾干。
“你就没有想说的?”杨柳问。
程石:“夫妻一体,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
杨柳斜他一眼,抽开引火筒吹出火苗点燃蜡烛,等墨干了,信纸折叠塞进信封,一滴烛泪下去,粘合信封口。
程石要去镇上,他骑马先走,杨柳溜溜达达往东去,至于大黑子,它早溜回去了。
她到的时候杨母正在往缸里埋红薯,见到她就问:“你家今年种不种红薯?种我就多埋几个红薯,插条的时候你回来剪。”
“那你多埋几个。”杨柳拍开大黑子,说起她大姐快生的事,问她到时候要送什么。
“随你的意,送什么都行。”杨母不插言,问起她今天过来是有啥事。
“猪崽,我弟回来可跟你说了?”
“说了,我正准备去喊你的,喊上女婿就能去逮猪了。”
喊程石?那还不如喊上春婶或是坤叔,程石是吃猪肉吃的香,一提养猪他就跳脚。瞎讲究,说什么把猪养偏院里,做的饭都染上了猪臭味。
作者有话说:
临到半晌, 空中的大雾才散,没了浓雾的阻挡,日头照在人身上才有了丝暖意。
杨柳换下被猪崽踢脏的红袄, 出门扯了捆干稻草铺在猪窝里,家里四个人, 只有她对养猪有些心得, 所以也就她忙活。
猪崽新换了地方,挤在猪圈的一角哼哼唧唧,杨柳把春婶择下来的菜叶子扔进去, 又倒了半槽的水,吃的喝的安排好了就走开不去看它们。
“我看村里的人都在孵小鸡仔和鸭苗了, 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买?”春婶坐在新栽下的枣树下问。
“我们没有老母鸡,过些日子等天气再暖和了点再买, 太小了买回来会冻死病死。”杨柳搬了小板凳坐下,帮着择韭菜,这是今年新发的头茬韭菜,叶片的颜色偏黄, 嫩生生的。
晌午烙韭菜鸡蛋馅的菜盒子, 春婶问鸡仔几个月能下蛋, “自家养了鸡, 以后不用在村里买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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