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哥哥
夏郁是第一次跟妈妈来这个男人家里。
打她记事起,就经常见到这个男人在她们母子的生活中随意进出。小的时候她很长一段时间将他当做自己的爸爸,后来听到同学在背后说她是私生女,便清楚了他和爸爸的区别,他不是她的爸爸。
她知道梁叔叔家里很有钱,他虽然很低调,但是这么多年,她也总能碰到他的司机开着豪车驶进格格不入的旧小区来接送他。
他经常给她们母子带来很多礼物,每次妈妈见了他都会肉眼可见地高兴很多。
他在她们生活中是很亲密又很边缘的人物,她对夏郁来说一直是亲密又有威严的长者,直到半个月前见到了那个男人,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处于一种难堪之中,导致她现在每次面对这个要成为她爸爸的男人都十分别扭。
黑色的宾利欧陆驶进铁艺大门,在进入别墅大门之前,梁兆安终于提到了那个男人,阿深是我儿子,刚从加拿大留学回来,他现在住外面,不经常回这里。
听到那个人不住这里,夏郁悄悄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瞄到母亲身上,发现她的神情也立刻轻松不少。
这亲密美满的一家三口一起推门进入客厅时,梁深正扯着领口慢悠悠从二楼楼梯口往下走,他前面的几绺黑发有些上翘,黑色衬衣没有规规矩矩穿好,紧贴窄腰,显出劲瘦有力的线条,但胸前和腹部的衣料略有褶皱,身形修饰得若隐若现,隐约能识得黑色布料下偾张的肉体。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最后几颗衬衣纽扣,眼神冷淡睨着楼下客厅里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三个人。
不错,这表情确实是美满幸福的一家三口回家后看见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应该有的震惊和惶惑。
梁深停在最后两层台阶上,抬起下巴有些懒散地俯视他们,那双带着轻佻轻蔑的凤眼向下俯视时显得有些冷漠,长长的眼睫覆下,那种看垃圾和蝼蚁的眼神压得夏郁突然有些窒息。
男人突然勾唇,怎么了爸,我回家一趟把你们吓成这样?
梁深毕竟是梁兆安的亲儿子,就算梁深再怎么出格,第一时间的错愕消失之后,梁兆安还是很快接受变回父亲的角色。
你怎么突然回来住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天晚上还没看到你,昨天回来的?
梁兆安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梁深却摇着头笑起来,笑得有些乐不可支,他这么大的个子就这么插着兜朝三个人走过来,那压迫感可想而知,夏郁都忍不住下意识退了两步。
我说爸,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半月前那事儿这么快就忘了?怎么还跟人家小姑娘装慈父呢,不是都看见你肏她妈了吗?她都没见过她爸肏她妈吧,倒看见你压在人家妈身上插了。他边说边放肆地笑,弯着腰笑,笑得肩膀都在抖。
梁兆安脸色变得很难看,充血憋胀得厉害,拳头攥得死紧。
欸,爸,你那天不是萎了吗,对后面有没有影响,鸡巴还能硬起来吗?
梁深俯身撑着他爸的肩膀,惬意笑着问,丝毫不在意有女人和孩子在场,各种粗俗的话直接从嘴里说出来。
梁兆安暴起给了亲儿子响亮的一巴掌,兔崽子!畜生!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他气得前半截喘息都有些急促,后面很快脱力连喘气都滞缓下来。
梁深被打得稍偏过头,嘴角出了点血,收起了那张嬉笑的脸,眼神一下变得凶狠冷漠起来,他抬起头来,那像野兽一样的表情吓到了夏郁。
这难训的畜生一步步走向他们,那高大健挺的身形极具威慑力和压迫感,走到梁兆安面前,他突然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朝着夏春英走过来。
夏郁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梗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挡在妈妈面前,有些磕绊地说话,你你别打女人。
男人颜色稍淡的瞳孔冷淡地睨着她,面无表情道:老弱病残男女老少我都打。
梁兆安直接挡在夏春英母女面前,伸手用力推了儿子一把,梁深顺着这点力道往后退了半步,他又笑得开心极了,像是被他爸的行为逗笑了。
看来是不中用了,男人那玩意儿一萎就是容易不中用啊~
梁深说完后也不管他爸气得满脸充血气不顺的样子,抬起右手钥匙圈被无名指勾着转,吊儿郎当地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笑,对了爸,我以后天天回来住~
听着身后他爸谩骂的声音,梁深笑得更开心了,应和着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疯。
夏郁看着男人离开时高大的背影,想起半个月前第一次见这个哥哥,是了,他上次也是这样,这个变态。
半月前,那天下午放学,夏郁不上晚自习,因为是夏天,天色还不算晚,太阳在偏西的方向稍稍有些晕开变橘色。
夏郁肩上背着小一点的书包,手里抱着脱下来的校服,身上穿的是自己淡黄色的及膝百褶裙。因为长得漂亮,夏郁从小在学校里就是亮眼的存在,她也乐意不厌其烦地臭美打扮,每次在学校门口检查完校服后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