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 / 3)
还可以。但地产企业肯定要受冲击,内地项目受影响太大了,停工,或是一些要开工的也延迟了。没办法。”
梁倾点点头。话题就此结束。
晚上十一点,梁倾正在房间里与贺灼通话。一是对方询问她博士申请的进度,二则是谈论那门课程的一些问题。
课程本身倒是可以继续通过线上形式进行,但志愿者机构们都纷纷反映,因为疫情缘故,许多活动都无法再开展,一些面对面的志愿服务只能停止。再则经济下行,许多志愿机构也开始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
更令人揪心的是,各地陆续封城造成的家暴率却不减反增。
饶是贺灼见过多少风雨,语气中也不免有些焦虑。
挂了电话,已近十二点。周岭泉的微信如期而至。
早晨问好,晚上则是琐碎地说一说自己一天做了些什么。周岭泉绘画上有造诣,文字表达上却真的差强人意,内容简直像小学生日记。还是被家长逼迫写的那种。
她甚少回复,亦是希望两人能够彻底冷静下来,不再藕断丝连,但对方却似乎十分执着。
最初她收到了,心中总难免有一阵纠结。后来随他去,偶尔礼貌性地回复。她到底对他最心软,无法置之不理,或者干脆将他拉黑。
独独今天,收到他的信息,觉出一份心安。
仿佛这是这世上唯一笃定,不会瞬间消逝的东西。且完全属于她。
他说‘听说你们也开始居家办公了。我给你和你室友定了人体工学椅,明天能送到,你办公时间长,记得起来走动走动。俞医生那里,记得坚持去。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存一下,我妈的一位朋友,他是xx医院呼吸科的,若万一有什么急事,你直接给他打,请他帮忙。我这边还好,就是公司事情太多。我想你可能会惦记大嫂,所以跟你说一下,她目前一切都好,快要生了。’
梁倾横卧在被褥间,汲取一点热量,听窗外北风嚎哭,扑打窗户。
新生命要降临了。可是今夜不知道又有多少生命要在绝望和痛苦中逝去。
她不敢想,盯着这行文字,不知为何眼眶热了,鼻子发酸。
自他们那日不欢而散后,她第一次回复他:“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对方沉默半晌,像是被她的温柔震撼。
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作罢。
十分钟之后,才发来一个字 ——“好。”
一月中旬,梁倾居家办公已有半月余。
这夜十一点,她还在加班,资本市场有一定滞后性,仍是热火朝天。
她的房间书桌前那扇窗,四楼的高度望出去,已是梧桐树冬季干枯的枝桠。
一轮模糊的月,怜悯地看向人间。
这两周在俞医生的建议下,她开始适当减少社交媒体的使用 —— 这样的特殊时期于心灵敏感的人尤为折磨,前几月她又有焦虑频发的迹象,但与心理疾病缠斗多年,她已学会在滑向深渊前尽量拉自己一把。
加班到十一点半,她披衣去楼下散步。
绕着小区里走了几圈,又遇上那对老人,风雨无阻,连姿态都一模一样,老太太搀着老爷爷,老爷爷推着一架助步器。走得缓缓的,悄悄的。
梁倾与他们照面过很多次,但也不好意思上前攀谈。
她的视线越过他们,却听见那身后的花丛里,传来一阵细细的小猫叫。她侧耳听,又疑心只是风声,刚准备继续往前,又再听到一阵。便上前查看。
是一只小橘猫。可怜兮兮地在草丛里哆嗦,感觉已经被冻傻了。北城晚上零下十几度,这样的小猫若是没有母猫带着,一晚上就能冻死。
梁倾戴上手套,将它从草丛里拽出来,小家伙脾气不小,瞪着眼睛,龇牙咧嘴地。
“呀,是只小猫。”旁边凑上一个人。
梁倾侧头一看,是那个老奶奶。
她大概已经七十有余,面相却很柔和可亲,似乎还有种少女的神态。
“好小啊。刚刚我和老头子找了一圈,耳朵不好,眼神也不好,硬是没找着。还是你们年轻人眼睛好使。作孽哦。也不知道是和母猫走散了,还是被人抛弃的。”
一问才知,他们就住梁倾同单元一层,家里也养了一只老猫。
梁倾带着小猫回了家,何楚悦找了些棉衣和纸盒,给它在暖气片旁边临时做了个窝。
两人围着纸箱蹲坐着,紧急刷着社交媒体,学习如何照顾奶猫。
看样子小猫三个月都不到,瘦瘦的,眼睛和鼻子处都有分泌物,她们看了半天越看越担忧,不知道它是感冒,或是猫鼻支猫瘟之类的疾病。
小猫大概得了温暖,已经不怕人了,只是有些蔫蔫的,垂着小脑袋。梁倾把手试探性地伸进去,它好像是第一次见人的手,有点好奇,又有点怕,一点点地凑过来,嗅一嗅,又躲回去。
过一会儿,有人敲门,竟是方才楼下那个老奶奶,还带了一大堆幼猫吃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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