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 / 3)
他一口咬住她雪白的后颈,似一头咬着猎物的恶狼,便是利箭刺在心口上也绝不放手。
那白嫩细腻的后背,是一道又一道结了疤的鞭痕。
那些耻辱的鞭痕,被他轻轻吻过,泛起不受力的红痕,像是绝美的花儿肆意地绽放。
他一字一句,覆灭了她所有的希望。
“吟儿便是死,也只能是我的人!”
言罢,他似发了疯般,多年来病态的心思让他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退却。他再也不克制多日来的思念和痛楚,强势且霸道。
苏吟儿羞耻的泪水蔓延过粉颊。
夜太黑,她竟也看不清前方的出路和希望,无论她怎样谋划,也逃不出他狠辣的五指。
她落着泪凄楚地闭上了眼睛。
云层将最后一抹月色卷入天际。细雨不断,夏风带着丝丝凉意,拂在苏吟儿面上,却拂不走她被迫的娇喃。
他不禁笑着,亲热贴在她的耳畔,咬着她娇嫩的耳垂,吐出的每一个字符像是从沙砾里滚出来的。
“吟儿这般欢喜,怎会不爱我?”
他深邃的眸似暗沉的夜,爱怜地亲吻她,无一不是温柔。
窗外雨声哗哗,伴着夏日的晚风拂在她的脸上。
她想起四年前的过往。
四年前,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他是驰骋沙场、年少成名的少年郎。
漠北的冰冷河畔,是他将受伤的她救起,让她没有任何疑惑地相信他,却不知一切都是处心积虑的谋划。
月色不浓,残月隐在树梢。寂寥的夜幕下,万物蛰伏,偶有受了伤的雀儿在林中乱窜,惊起一片片无根的落叶。
苏吟儿不染是非的眸再没了往日的天真与光彩,唯有哀怨和恨意在心头疯涨。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在京城皇宫里的无数个梦魇,那些老皇帝带来的伤害,全都拜他所赐。
她戚戚然闭上眼。
他却全然不知,热切地环住她,近乎魔障般在她耳畔呼喊她的名字。
“吟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心死
尼姑庵后院的寮房, 质朴的白色蚊幔里,两个人儿痴缠在一起。
不远处的角落里,缕缕香烟从青铜色的孔雀香炉里徐徐升起, 旁侧的地上是被撕成碎片的华丽裙裳。
窗外的夜正浓, 黎明前的天是最黑的。
两名同行的御医垂首立在前院廊下良久,听得房内动静渐停, 皇上已唤过三次水,有侍女进去收拾过屋内的残局, 才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进。
房内处处是暧i昧的痕迹, 便是仔细打整过,强烈的男子气息依旧弥漫。
窗棱上隐隐留下的抓痕, 皱巴巴的竹帘、被扯断了的金色玉带、随意丢弃在木桌上的软垫便是同为已成家的男子, 也臊得不敢直视。
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掌仅撩开蚊幔的一条缝,捉了一只皓白纤细的手腕出来。
“有劳二位御医。”
两位御医不敢怠慢, 恭敬上前号脉。
遮得密实的蚊幔内,陆满庭拥着怀中剧颤的苏吟儿,爱怜地在她白嫩的额头亲了又亲, 安抚似地不断轻抚她的后背,将她额间淋漓的香汗悉数吞下。
六月的天气本就炎热,加上身上薄裘裹得严实, 苏吟儿睡得迷迷糊糊的,本能地想要推开滚烫的他,却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娇软的美人儿低垂着长睫,长睫上氤氲着浓浓的水雾, 不安地轻眨, 似是痛苦。
陆满庭却似完全不在意, 魅惑若桃花的眉眼很是怡然,修长的手指勾了她额间的一缕湿发,绕在指尖悠闲地把玩。
“如何?”
两位御医拱手:“回皇上的话,娘娘和小皇子一切安好,就是”
蚊幔内的气息骤然沉了下来。
陆满庭深邃的眸晦暗,望向两位御医的眸光阴沉。御医慌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继续往下说。
陆满庭把玩着乌发碎发的手一顿,须臾,敛下骇人的凌厉气势,正色道。
“接着说。”
两名御医后背生凉,手心满是冷汗。
“娘娘身子娇小,胎儿长得过好,恐生产的时候艰难。但凡事也有例外,若是娘娘骨骼清奇,也未必会比寻常女子遭罪。”
陆满庭如山的剑眉紧蹙,大掌覆在苏吟儿隆起的腹部上。刚怀孕的时候瞧不出来,现下月份大了,孕肚较寻常女子更为明显,只是齐襦裙宽松遮住罢了。
陆满庭的声音极冷:“可有破解的法子?”
两名御医:“可破宫取子。”
所谓破宫取子,是指产妇在难产的紧急情况下,不得已破开腹部取出胎儿。可寻常女子哪里受得住这些?一般接生的稳婆更没这能耐,御医们也只在书上看过,并未实际cao练。
医书上记载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案例,也鲜有母子平安的。多数是小的保住了,大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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