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 / 3)
唤月眼见自己越帮越忙,再要补救时,窗户被推开,桑萝披着衣服站在窗后,半挽着头发,胭脂洗净,水灵灵的一张脸没有什么攻击力,倒是那双望着岑妄的目光,漂亮得一如既往。
岑妄顿住了,这次无论唤月怎么唤,他都没止住脚步,径直往房门走去。
桑萝道:“你回去睡吧,有事再叫你。”
唤月忧心忡忡地退下。
那厢岑妄已经把门推开了,月光把他的影子照了进来,像个站立不稳的巨人。
桑萝淡淡的:“我手边有个极为衬手的花瓶,你若再进一步,我便用它砸烂你的头。”
岑妄不甚在意,把门阖上,道:“对我这么凶,怎么还被叶唐欺负得那么惨?”
桑萝面上不动,心里却大骇不已。
为了名声考虑,这辈子桑至把叶唐的事瞒得死死的,岑妄应该没处知道才是。而且什么叫被叶唐欺负得那么惨,这辈子,叶唐属实是一点便宜都没沾上。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桑萝又听岑妄道:“我不介意你砸砸看,让我瞧瞧你究竟有多少的本事。”
桑萝略有些无语:“你吃醉酒了。箱笼里有被褥,你自己开箱笼拿,我先去睡了。”
然后她又听岑妄问她:“为什么要与我分床睡?你与叶唐也是分床睡的?”
桑萝觉得岑妄已经不是简单地喝醉了酒,她深吸了口气,走了过去,道:“你究竟要说什么?整件事,我都是清白的,父亲也已经调查清楚,还我清白了,世子爷若是不信,可以明日找父亲来问一问,或者自己去调查,你很快就会发现,我是被冤枉的。”
岑妄一愣,道:“什么?还真有叶唐?”
桑萝觉得自己与对牛弹琴无异了,她懒得再和岑妄扯皮,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岑妄一把扯住了袖子,他目光还有呆愣,像是没缓过劲来。
只是不知道没缓过来的究竟是酒劲,还是其他什么劲,就见他呆呆愣愣地问道:“可是,你不该嫁给叶唐吗?”
然后等着两个月后,他去巷子里救她。
桑萝笑里藏刀:“我把你打包了,让你嫁给叶唐怎么样?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了啊。”
岑妄下意识抬眼看着桑萝,桑萝却没有理会他,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的手,似乎确实在思考若岑妄胆敢再有半分的造次,她就预备要从何处下嘴了。
岑妄不喜欢被桑萝这样当敌人一样看待着,他松了下手,桑萝就很迅速地从他手里像尾光滑的游鱼般滑走,在两人之间拉开了足够警惕的距离。
她道:“夜深人静了,世子爷也早些安寝吧,别发酒疯了。”
桑萝说完这话,便平静地往里间走去,不愿把任何的精力放置在岑妄今晚奇怪的反应上。
岑妄不是没有想过起身追上的,毕竟那个梦太过于离奇了,而更让他觉得离奇的是,这个世界上果真有这样一个叶唐,甚至于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差点搅弄了这桩婚事。
他今日已经是桑萝的新郎,也很难说,叶唐的失败究竟是幸事还是不幸。从理智上来说,应当不是的,因为叶唐的失败意味着他失去了自由,可是那种从梦里带出来的怅惘又让他奇异地生出了几分侥幸来。
岑妄捋不清楚这样复杂的感受,他随意在外间的榻上和衣度过了这个冷清的夜晚。
次日唤月推门来叫桑萝起床洗漱时,倒被他吓了一跳。
就在她还没有闹明白新郎如何独卧寒衾过了新婚夜时,桑萝另一个陪嫁丫鬟,名唤柳月的已经极为机灵地迎了上去:“世子爷,奴婢给你去拿新衣。”
岑妄酒量不算差,但也是一场宿醉,早起被闹醒,头正痛时,也没什么心情管七管八,有丫鬟伺候他,那便伺候就是了,原本买了丫鬟就是这个用途的,不是吗?
他坐了起来,半支着胳膊揉着太阳穴,道:“解酒药去拿丸来。”
柳月立刻应了声,出了去。
唤月还站在那没动,岑妄微微抬眼:“怎么还不进去伺候你家姑娘?”
唤月这才只能歇了先给岑妄找衣的心思,往里间进去了,桑萝是已经醒了,正自己绞了巾帕洗脸,唤月忙上去帮忙打理,桑萝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进来伺候了,能在外面耽误那些时候。”
唤月道:“哪里是奴婢不想进来的,是柳月那小蹄子,未免有些过于不老实了,姑娘这还等着伺候呢,她就巴巴地转向要去伺候世子爷了,究竟献得什么殷勤,安得什么心?”
桑萝道:“平素伺候世子爷的丫鬟呢?她献这个殷勤,也不怕惹得她们不快?”
唤月道:“说起这个也是一肚子的气,昨日奴婢跟着姑娘一道进门,想着日后都是要伺候世子爷的,便先去拜会了她们,结果她们借口夜深闭门,倒是让奴婢讨了个没趣。今早姑娘要敬茶,论理该一道早起伺候主子起床的,也没见着她们的踪影,这才让柳月那小蹄子钻了空子。”
桑萝正要劝解唤月一二,就见柳月撩了帘子进来,主仆二人目光相撞,柳月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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