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官匪两难全(2 / 3)
多了。
淡羹点点头,从洛谦雪后腰的衣袋中翻出绳子。
燕青看这不识好歹的小乞丐真拿绳子来绑他,登时眉毛倒竖:你敢!他现在没劲继续和洛谦雪打,还收拾不了一个鸡仔似的乞丐?
说时迟那时快,燕青手腕一甩,一枚飞蝗石破空而至,直冲淡羹的面门。
但洛谦雪岂能不防?他早就做了准备,燕青一动,袖箭也瞬发而至,撞飞了飞蝗石。
淡羹这才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地一个蹿步,赶紧躲到燕青背后,借着死角把他五花大绑,一边绑一边碎碎念:你果然是,坏人
燕青被他这蚊子似的嗫嗫嚅嚅顶得堵肺,张嘴就骂她:你懂个屁!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淡羹打了三个死结,确认燕青已经跟大闸蟹一样翻不了身了,才回到洛谦雪身边:捕头,绑好了。
洛谦雪咳了几声,抹掉嘴边血沫,缓声道:好,小兄弟,麻烦扶我起来,这里不太安全,我们速速离开。
淡羹扶住他一只胳膊,洛谦雪借力起身,沉吟了几秒:附近有个破庙,虽然破败,但尚可遮风挡雨,我们去那里将就一晚。
又看向燕青:劳烦小兄弟把那贼人一并带往破庙,帮我看管几日,到时我们一起回到神捕门,让他认罪画押,你也好论功行赏。
不知是不是认了命,燕青一反之前骂骂咧咧的样子,出奇的配合,一路被淡羹拽着绳子,一瘸一拐地跟着两人进了破庙。
破庙地如其名,年久失修,门窗朽烂,正呼呼地往里面灌着风,蛛网遍布,灰尘飞舞,呛的人鼻子痒痒犯咳嗽。
角落里有一方草席,许是有流民乞丐也在这里借宿过。正中放着一方木质神龛,想是用了极好的木料,虽然陈旧,但没有腐朽,一尊小小的城隍神像坐卧其中,面前的香炉还插着三根燃尽的香根,里面的香灰已经满的快溢出来了。
世道艰难,战乱频出,百姓过不好日子,就会寄托神佛保佑。
淡羹叹了口气,人总是这样,越缺乏物质,越渴求精神的抚慰。
洛谦雪环顾四周:这里条件简陋,但好在偏僻,应该不会受什么打扰。
淡羹听从这位捕头的安排,把燕青搁置到神龛一旁的角落里,再回头时就见这位一直从容淡定的年轻捕头跌坐在蒲团之上,长眉紧蹙,冷汗渗出。
淡羹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捕头,你没事吧?
洛谦雪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白瓷瓶,脱去血衣,露出下腹一个狰狞的伤口,将药粉撒了上去。这药显然极疼,但洛谦雪像是忍惯了,牙关紧咬但一声不吭。上完了药,他将外层的亵衣袖子撕下来,拆成一根长布条,将伤口裹好。
这一些列动作他做的极为熟练,显然是受伤受出经验了。
洛谦雪裹好伤,看见淡羹一副看傻了的样子,微微一哂,站起来抱拳行礼:失礼了,忙活了半天,还未曾问过小兄弟姓名。在下神捕门下捕头洛谦雪,益谦亏盈,欺霜傲雪。多谢小兄弟今日出手相助。
淡羹心道,这洛捕头是个很守礼的人,伤的都站不稳了,还要站起来给我这个小乞丐行礼,人品相当不错啊。
她挠挠头:我叫淡羹,平淡的淡,米羹的羹。另外,我是女的。
洛谦雪笑容一僵,眼神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量淡羹,又觉得自己这副动作很失礼,虽垂下眼睛,声音里透出强作镇定的慌张:呃在下唐突。
淡羹哈哈笑了两声:我知道,我太脏了,看不出来,没关系。
洛谦雪以为淡羹在失落自嘲,连忙道:不不不,世道如此飘摇,乞儿求生尚且艰难,我又怎会苛求小兄姑娘仪容。是我眼拙,姑娘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淡羹听他这么说,觉得这大哥可真实在,说话虽然文绉绉,但也怪体贴的,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燕青进了庙就靠在墙上假寐,听到两人对话,嬉笑道:什么眼拙,还不是小乞丐你前也平平,后也平平,能看出来才有鬼!
他语气相当不客气,显然还记恨淡羹将他五花大绑之仇。
淡羹呵呵两声,翻了个白眼,这个身体正值青春生长期,结果吃了上顿没下顿,平平才正常,凸凸才有鬼咧!
不过看燕青四肢被暗器投掷出的血洞不输洛谦雪下腹的口子,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也气息微弱,忍不住问道:洛捕头,他身上的伤,一直流血,不会等不到回去,就失血而死吧?
洛谦雪对着淡羹一派平和,对着燕青便冷淡许多:不会,他早就将大穴封死止血,顶多废了胳膊腿,不用管他,你我自去休息即可。
洛谦雪将草席拉到避风的角落,让给了淡羹,自己盘膝趺坐在蒲团上,运功调息。
淡羹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晚,也早已身心俱疲,把胳膊塞在脑袋底下,很快沉沉睡去。
此时节正值夏末秋初,深夜已初显寒露之象破庙实在是太破了,就算吹不到风,到了深夜也依旧寒浸浸的。
淡羹身上单薄,被寒意冻醒,她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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