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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的撞伤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左肩是被利器划伤的,好在伤口不深。
谢谢,周迟译点点头。
护士在急诊值班,不去病房。
周迟译只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两眼,责任护士把门关上后,他到旁边给寇庄路打电话,明天早上过来一趟。
你也算是南霜的救命恩人了,我去碍事。
别他妈废话。
火气这么大,寇庄路笑笑,是她伤得太重,你心疼了?还是她装作不认识你,你受气了?
电话又被挂了。
寇庄路和周迟译是发小,对彼此知根知底,以他对周迟译的了解,八成是前者,如果赵南霜把他当空气,他反而不会那么烦躁。
凌晨的这场大雨像是要整座城市冲刷干净,电闪雷鸣。
早上七八点钟,雨停了,寇庄路开车去医院,找到病房,在走廊看见了周迟译,他喝了酒,又一夜没睡,脾气差到连话都不想说,只把一份粥塞到寇庄路的手里,起身准备走人。
什么意思?粥还是热的,寇庄路挑了下眉,人是你救的,就这样便宜我了?我在南霜面前多刷点好感,百利无一害,闺蜜真情这种坚不可摧的东西,你得相信,虽然万年难遇,但确实存在。
周迟译头都不回,直接进了电梯。
寇庄路敲门,赵南霜在输液,看到他的时候,愣了几秒钟。
寇庄路把粥放在桌上,好久不见,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伤口有点疼,赵南霜刚睡醒,人很迷糊,原来昨天晚上的人是你啊,世界真小,谢了。
是挺巧的,寇庄路拿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
他刚才没有把房门关上,余光正好瞥到门外的人影,一点都不意外,随后自然地看向赵南霜,你伤成这样,得报警吧?
惹上麻烦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什么麻烦?找迟译帮忙,他这几天闲着呢,肯定能帮你处理好。
赵南霜甚至没有多考虑一秒,那就更麻烦了。
门外的周迟译背靠着墙,微微低着头。
耳边又一次响起寇庄路的话:她可能早就把你忘了。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打扫卫生的阿姨要拖地。
周迟译往旁边走了两步,刚好站在病房门口,抬头时,不经意间,猝不及防地和一双清凛凛的眼睛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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