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407(2 / 3)
净丝丝柔顺,跟要去拍洗发水广告似的。
“你好。”刘长安打了个招呼。
“你好。”熟人一般没有这么打招呼的,可他是刘长安啊,白茴也不奇怪,淡淡地回应。
“你要去约会吗?我没有急事。”刘长安一直很体贴他人。
“没有啊,刚刚约会完回来。约我的人太多了,明天再想答应哪个,这也不是急事,可以躺床上慢慢想。”白茴的语气依然淡淡的,然后眼睛不停地往她身前的书瞅。
白茴的摄像头方向比较朝下,刘长安可以看到她身前放着的书是一本《诗经》。
刘长安不禁笑了起来,《诗经》确实是女子自拍的极佳道具,竹君棠就经常这么干,作为仙女二人组的一员,这也是白茴的必备技能。
“你笑什么?”白茴发现刘长安竟然在笑,心头憋气,她这淡淡的生人勿近,大家关系一般的表情,他没感觉的吗?
“笑一笑,十年少。我就是因为经常发笑,所以长生不老了。”刘长安说道。
“那你慢慢笑,再见。”白茴伸手握住鼠标就打算关掉视频,但手碰到了书,动作便稍微慢了一点点,可以给人05秒的反应时间。
“等等,我有问题要问你。”刘长安在05秒之间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
“问吧。”白茴抚平了书页,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他发问。
刘长安问了问题,白茴回答了。
“我觉得这首诗很不错,我念给你听吧。”白茴发现刘长安问完问题,既不和她闲扯,也不说要关掉摄像头,自顾自地在那里按照她刚才解答的思路在操作什么,便随口说道。
“念吧。”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白茴念完,关掉了摄像头。
“好诗。”刘长安一边继续修图,一边说道,没有注意到白茴已经关掉了摄像头。
哎,刘长安修完图,才轻声叹息,这诗用的不对吧?
我想你,你会想我吗?
刘长安觉得白茴对《终风》的理解肯定不大对,像白茴这样的普通女大学生,往往没有研读经典的能力,即便看一些译注本,也只会产生“原来这首诗讲的这个意思”的感悟,哪能有质疑,推翻,自我理解的意识?
要是安暖来解读这首诗,大概会有点自己的想法,要是柳教授来讲她对这首诗的感觉,估计就要多许多优雅而浪漫,美丽得多的情怀了。
柳月望在她专业领域以外的能力,被刘长安认为是“花瓶”的典型表现,但是柳月望对传统文学的研读能力,刘长安觉得还是符合她职业素质要求的。
刘长安刚才请教了白茴一些修图的问题,便觉得大家可以取长补短,互相发挥主观能动性,帮助对方解决不擅长的问题。
于是刘长安便给白茴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
白茴同学,你读的诗我是听了的,不知你作何了解,但是对于这首诗我有一些看法,可以和你探讨。
想来白茴同学看的译本中,有声称《终风》是一首弃妇诗,即便是近代一些权威的《诗经》研读者,也是如此认为,在我看来并不妥当。
字里行间有埋怨,有苦恼,也有思念和期待,还有一份忐忑的期待与愿许,哪里像是一个弃妇?
单从女子的片面之词,又怎能判断出这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子呢?最多就是有些嬉皮笑脸,喜欢调戏捉弄她,不肯认认真真,诚实地把自己的内心表达出来罢了……这也是女子一边矜持,一边期待,一边埋怨的真实原因。
这是我的理解,仅做参考。
“弃妇诗”的说法,终究是古人过度解读了,尤其是朱熹此人对这种说法的推波助澜。
朱熹这个糟老头子,真的很糟糕,他对庄姜很有些跨越千年的爱恋感觉,可惜得到庄姜的是卫庄公。
于是卫庄公变成了朱熹一生黑的对象,他的《诗集传》里,但凡有感觉能够解读为讽刺的诗歌,他就喜欢说这首诗是用来讽刺卫庄公的,《终风》这首诗没有任何可靠证据是庄姜写的,但是在朱熹眼里就是:庄公之为人狂荡暴疾,庄姜盖不忍斥言之,故但以终风且暴为比。
就诗论诗,《终风》只是一种心情,一种爱恋中酸甜苦辣的表达,后人解读过多。
不知白茴同学作何了解呢?如果对我很有些意见,烦请换一首表达,这诗你用的不对。
刘长安发完信息,也没有等白茴回复,因为以往往来信件,耽搁十天半月,甚至数月才能够往来一次书信交流,也是寻常之事……尽管他刚才发的是qq信息。
他没有管坐在电暖桌下,聚精会神地看《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上官澹澹,自己去睡觉了。
白茴其实还没有睡觉,听到特殊的提示音,正在卸妆的白茴哼了一声之后扭了扭头,连忙又强迫自己转过头对着镜子继续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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