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42(2 / 3)
,本来琢磨着怎么开口问他一些事情才显得自己不是特别在意,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又拿着书挡在脸前,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会,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时候刘长安睁开眼睛,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在设计衣服吗?”白茴有些惊异,刘长安的画功绝对一流,他画的设计图稿并不像现代设计师的风格,之所以能够看出他是重在衣服,而非画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安暖,是因为刘长安在衣服上标注了很多尺码数据。
“是啊,我要给安暖做一件衣服。”刘长安笑了笑,“记得保密。”
白茴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强烈妒意,忍不住说道:“其实女孩子还是喜欢口红和一些品牌服装,你买迪奥或者纪梵希,ysl的口红化妆品都可以,或者一些少女品牌的裙子。”
“不了,她喜欢的和你不一样。”刘长安很平常地说道,“只要是我亲手做的,她一定会喜欢的。”
刘长安的语气里并没有那种情侣热恋时感受到对方心意的甜蜜与炫耀,平淡的像讲题时一样客观的描述而已,白茴紧咬着嘴唇,就不信安暖会喜欢这种手工做的衣服,你以为你是裁缝铺子的老师傅啊,还专业定制呢,瞧把你能耐的!
等自己生日了,一定会收到很多口红,化妆品和小裙子,现在哪有人还土包子一样的自己做衣服当礼物?白茴打开手机,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收藏夹,这些才是女孩子的最爱!
自以为是的刘长安!
漂亮的小姑娘
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
下午下雨了。
清明的桃花雨以后,端午的梅子雨又来了,对于刘长安来说这并不是一件讨嫌的事情,大部分无所事事而闲暇的人,都会觉得雨天让懒散的状态更加理所当然。
对于郡沙的学子来说,当然是烦人的,少有人看天气预报,晨间出门的时候便没带伞,午后淅淅沥沥的雨就下个不停。
1954年的梅雨特别长,超过了两个月,引发了历史罕见的涝年,而1958年的梅雨又只有两三天,引发了大旱。
雁湿行无次,花沾色更鲜。
刘长安找了许多花色,都不是很满意,画了一下午画,画了许多衣服,也画了许多安暖,衣服上的花色不同,美人的嬉笑娇羞嗔也各自不同。
要是三四十年前,有刘长安这样多才多艺的人,他这么做大概会很受欢迎吧?白茴这么想着,一边替安暖遗憾,多才多艺的人往往始乱终弃,他们觉得自己很有才华,心高气昂,而事实上在如今的社会上,这种才华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开个画室,摆个摊给人画素描,或者收点给死人画遗像的活计,然后他们从学生时代的引人注目和风光,变成了现实中的落魄,心态失衡之下迁怒于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出头的当然有,可不是少吗?
而且艺术界的人打老婆玩小三,搞各种乱七八糟的放纵派对,堕落起来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如果安暖聪明一点,最终还是会离开刘长安的,到时候刘长安捧着他今天画的这些画像,是浊泪纵横,还是怒火中烧,把这些画都给撕碎一泻心头之恨呢?白茴又同情了一会儿刘长安。
一整个下午,白茴一会儿同情安暖,一会儿同情刘长安,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总之刘长安这个人讨厌极了。
刘长安逃了最后一节课,也没有在意自己没带伞,来到了子平街上。
这是一条老街,在如今的格调追求标准中,老街当然是有些情怀和地位的,若要在文字中加入“老街”的字样,写些于“老街”中惊喜发现一家手作店,老板的故事娓娓道来,在妩媚的午后读书于此度过梅雨的懒,诸如此类的东西发布在社交媒体上,顿时觉得比那发几张到此一游照和自拍,定位在马纳罗拉小镇的闺蜜高上不知道几个档次。
子平街口原来有一个大大的贞节牌坊,在清朝还是死僵硬挺的时候,这一整条街都属于开布坊的蓝家,只是后来自然而然的落魄了,解放后几经折腾,现在老蓝家的后人在不远处开了家旧书店,人们都叫他蓝老板。
刘长安今天当然不是去找蓝老板买书或者下棋,这条街尽管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保留着原来的行业格局,除了现在少见的布料店,还有湘绣铺子与中老年人成衣店,还有刘长安要找的一家裁缝铺子……现在叫私人订制。
走过淅淅沥沥滴雨的半街梧桐,在阴沉的天气里,整个落地窗占据四个铺的店面十分耀眼,“说解”便是店名。
以前店铺没这么大,但是看那店名旁边小小的印章上的名字“翁四枚”,大概是没有换老板。
“说解”取自《说文解字》,店老板认为做衣服和造字一样,字个个不同,音形意各不相同,衣服也一样,不同的衣服需要不同的人来穿着,便是不同的风情,不同的解读,故店名“说解”。
店面正面一整个就是落地玻璃窗,一侧台阶走上去,另一侧台阶走下去,刘长安从这边走上去,看到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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