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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妾 第5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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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慎哥儿?”

裴慎略一思忖,拱手行礼道:“小侄裴慎,不敢当二叔礼”

裴荣难免发怔,只试探道:“慎哥儿可是见过我,否则怎知我是二叔?”

裴慎瞥他一眼,笑道:“来之前,家中长辈特意叮嘱我,只说远房大伯身量中等,二叔清瘦,三叔体态圆润。叫我勿要认错了人。”来之前,裴慎特意问潭英要了这三人的画像。

二叔裴荣讪笑道:“难为你们挂念着亲谊。”

裴慎也笑:“自然常挂念在心。是了,二叔,大伯呢?”

裴荣一时磕绊,自然是端坐高堂,只打发了他来接人。思及此处,裴荣神色难免冷淡几分:“只在祠堂候着侄儿。”

裴慎瞥他一眼,便笑道:“说来我等自迁去京都后已是许久未归。如今我特意告假,前来祭祖。也不知祠堂可开了?”

“开了开了。”裴荣本不欲搭理裴慎,只是见他一来便打了门子,开了中门,气势汹汹的样子,便只想速速打发走这煞星。

“开了便好。”裴慎笑道:“二叔,既要开祠堂祭祖,倒不如将家中子侄一并唤来。”

裴荣愣了愣,只是这提议也不好拒绝,便点头应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略聊了几句,便到了草架梁栿、重椽斗拱的祠堂。

刚踏入祠堂,便见约七八个男子立于庭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裴慎眉头一蹙,只觉这群人好没规矩。祠堂重地,焉能喧哗?

“可是慎哥儿?”大伯裴显迎上来。

裴慎便与这七八个子侄一一见礼,相互认识了,这才领头,推开了祠堂的雕花楠木门。

入得祠堂,楠木为柱,檀木为梁,三间大屋打通,无破花冰裂等纹路,唯水磨方砖铺地,简肃静朴。

裴慎望了望眼前层层叠叠的百余座牌位,只接过三柱清香燃了。

他俯身叩拜数次,见那烟气袅袅上升,散入空气中消失不见。这才将线香插在宣德兽盖香炉里。

接下来便是奉上酒食佳肴,面果牲礼,却发现裴府中人根本没备。

“侄儿勿忧,已叫人去采买了。”大伯裴显拈须讪笑道。

裴慎只暗自冷笑,心知这些人并非为了给他下马威,不过是燕京南京,两府分隔百余年,本就亲缘寡淡。

加之南京是留都,六部俱全。这些人在南京扎根百余年,自忖树大根深,素日里跟这个正二品尚书称兄道弟,跟那个藩王勾肩搭背,底下人捧着纵着,养得太过傲慢,只觉他这从二品巡抚不算什么,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只可惜凡是有些前途的官儿不是在燕京苦熬,等着多年媳妇熬成婆,就是外放抚政一方,来南京赴任的,不是养老,就是明升暗贬,仕途无望。

这帮人也不想想,实权巡抚与莳花尚书,养鸟藩王,哪个权力更大。

“无事,慢慢来便是。”裴慎笑道。刚见裴显面色一缓,裴慎又关切道:“大伯,府中剩下的兄弟们可到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哪里够把人凑齐。必有人没来。

裴显生生被这句话呛到,只咳嗽几声,讪笑道:“快到了快到了。”说罢,便招徕几个小厮,只叫他们速速去将剩下的几个少爷请来。

裴慎便静静等着,约过了一个时辰,已是申时初,府中男人俱来齐,牲礼也买到了。

“这人是谁?”

“紧巴巴唤了小爷来做甚?”

“爹,我正读书呢,怎得突然祭祖?”

裴慎不理会身后酸言怪语,只亲手写读祝文,再起了火盆一一燃去,又恭恭敬敬奉上酒食,祭祖一事,才算完毕。

眼看着祭祖完了,裴显松了一口气,正欲开口打发了煞星,谁知余光竟瞥见月洞门前有人急急奔来。

“吵吵嚷嚷做甚!没规没矩的东西!”裴显斥骂道。

“老爷!老爷!”管事衣着散乱,满面惊惶:“五城兵马司闯进来了!五城兵马司!”

裴显一愣,继而大怒道:“好没规矩!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闯!”

说罢,正欲出门去拦,却见南城兵马司指挥使带着几十个兵丁匆匆而入,在人群中一眼便望见裴慎,拱手见礼。

裴慎温声还礼:“辛苦了。”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江松头戴硃红油铁圆盔,身着水磨柳叶钢甲,束牛脂皮鞓带,身材魁梧,只侧身半步:“不敢当裴大人礼。”

见两人寒暄,裴显一时惊愕,忍不住发问道:“你二人认识?”

谁知那江松理也不理他,只板起脸道:“裴琏,三年前有人状告你侵占田产。裴琦,两月前有人状告你私放印子钱。还有裴遥,调把骨董鼎彝,裴宣,打杀两名良家子弟。”

语罢,只挥手道:“带走!”便有几个兵丁站出来,只将这四人上了木枷。

这四人哪里肯认,只挣扎个不停,口中斥骂不休。

“我冤枉啊!”

“你们做甚?!”

“放肆!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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