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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妾 第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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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王登门拜访杨府,杨府闭门谢客,未见王。”

裴慎神色稍缓,只继续往下看去。

“览弟若喜欢,我赠你一件便是。”

“今日作一幅石湖游乐图赠予览弟。”

“览弟勿忧,为兄便是为了览弟也要考中这解元郎。”

看到这里,裴慎已然生怒,只攥紧那竹纸,暗道这杨惟学果真是个傻子,沁芳不过利用他罢了。

裴慎一面想,一面强忍着恼恨愤懑继续往下看。

“待杨兄跨马游街时,我必定去看。”

“下一年我再与杨兄同游石湖。”

待看到一句“我落魄之时,能得杨兄一知己,也算不虚此生”,裴慎再也忍不住了,只怒喝道:“都滚出去!”

潭英被骇了一跳,他与裴慎相识多年,从未见对方如此失态,连忙带着众兄弟退出院中,只守在墙外。

裴慎攥着竹纸,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第53章

沈澜宿醉过后, 便是喝下醒酒汤, 头也还晕乎乎的。这会儿正在帐中昏昏欲睡,忽听得房门巨响, 唬得她心脏一跳。

沈澜蹙眉, 起身掀开纱帘,正欲探头望去,却见裴慎携寒风, 沾夜露, 满面怒容, 大步行来。

“你做什么?”沈澜蹙眉道。气成这样,谁又招他了?

她不过只着了件素白亵衣, 身量单薄,弱不禁风, 仰头望他的时候, 眉眼清盈,好不可怜。

若是往日里, 见了这副场面,裴慎满腔怒气都要消解一二。可如今,他心头又恼又恨,又酸又妒,只忍着怒气,一一与她翻起旧账来。

“我且问你,你与那杨惟学是何关系?”

沈澜微怔,只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杨惟学,又怕裴慎去寻趁对方, 便开口道:“萍水相逢罢了。”

“萍水相逢?”裴慎冷笑一声, 只将手中竹纸尽数掷在她眼前, 恨恨道:“你且好生看看,这便是你的萍水相逢?”

纸张漫天飘洒,有几张跌落在床上,沈澜蹙眉,捡了一张来看。

见那上头记载的,俱是何年何月何日,她与杨惟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沈澜一时冷笑:“你派人跟踪我这么久,如今竟还恶人先告状。”

裴慎一时微怔,怒道:“若非你自己跑来苏州,我何必派人找你?”

被人事无巨细的跟踪汇报,这人竟还觉得是她的错?沈澜嗤笑,只觉与此人多言,当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她拂下床上竹纸,径自入帐睡觉去了。

裴慎见她这般桀骜不驯,越发恼怒:“沁芳,是我素日里待你太过宽和,由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撂脸子。”

沈澜索性背过身去,不理他。

裴慎神色阴沉,见她这般,心中难免恼恨,只大步上前,撩开纱帐,单手搂住她的腰肢,径自将她从床上抱出来。

“你做甚!”沈澜一惊。

见她骤然腾空之下,连忙勾住自己脖颈,裴慎心中郁气稍缓,只冷声道:“叫你不说话!”

沈澜大恨,只气得狠锤他一拳:“放我下来!”

就她那点力道,裴慎嗤笑不已:“如今愿意说话了?”语罢,又冷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与那杨惟学是何关系?”

沈澜冷着脸重复道:“萍水相逢之人,无甚关系。”

裴慎哪里肯信,只当她维护杨惟学,不禁讽刺道:“你倒是好本事,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在外头竟连下家都找好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澜怒极,“你自己龌龊,看旁人也龌龊。”

龌龊?被她以此等字眼形容,裴慎只怒极反笑:“那杨惟学难道不是你穿了襕衫,主动撞上去的吗?与他合作时文生意难道不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裴慎越说越恨,只眼神森冷,一字一顿道:“我原以为你三番两次逃跑,是不愿给我做妾。却原来,是要去给旁人做妾?”

沈澜如遭雷击。

见她面无血色,满目凄惶的样子,裴慎万般滋味在心头,只不解道:“那杨惟学年过十九连个举人都未考中,家中也不过是苏州大族,连个爵位都无,样貌生得虽有几分风流,却也不过如此。功业、家世、样貌,桩桩件件不如我!你却偏偏引他为知己。”

沈澜望着他,沉默半晌,忽然道:“他尊重我。”

尊重?凡有几分体面,俱是给妻子的。裴慎只冷哼道:“你莫不是以为他会娶你?”杨惟学若知道她是瘦马出身,还是个逃妾,恐怕即刻便要撇清关系,哪里会八抬大轿迎她过门。

沈澜摇摇头:“我与他相交,从不需担心惹怒了他便要受罚。我说不愿意游湖,他也不勉强。”

裴慎嗤笑:“你扮成男子,他以为你是同届举子,自然不会强迫你。”

沈澜一时生怒:“当日我曾对他说我是盐商之女,他心中恐有猜疑,我只怕是义女乃至于奴仆瘦马之流。”盐商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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