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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你怎麼就跟這種男人攪和上了(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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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而已。」

麗莎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她在人前總是冷靜自持的,剛入職時兩人不慎一起闖了禍,麗莎急得快哭了,她還是面不改容地想解決方法。麗莎連連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沒有不好的,你是個好女孩,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孫淼伸手從洗手台抽了兩張紙巾,擤了擤鼻,像只是打了個噴嚏一樣,再抬頭已經恢復平時的自如,捏捏麗莎的手臂微笑:「你說的對,我平時最理性的一個人,所以你說的我都想到的,我從很久之前就想到了。」

蔣一乎太美好了,他就是她連伸手都怕髒了的星星,想都不敢想。

孫淼這個名字,全國成有上十萬個;她這種長相,轉頭不見就會想不起。家庭圓滿,成績一般,沒有背景故事,沒有傷痛和黑暗,十年如一日。蔣一乎是她人生中唯一一個不一樣的存在,他是活在電視劇裡的人,而孫淼頂多都只是在鏡頭最角落一閃而過的跑龍套。

她不是灰姑娘,也不是醜小鴨,她只是路人甲,在台下聳動尖叫人影中的一小點。如果陷在他的笑容裡,就會像掉入蜜糖罐中的螞蟻一樣,被得不到帶不走的慾望淹沒。

孫淼向來都是理性的,她做得很好,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個蜜糖陷阱,跟自己說蜜糖不能吃的,不能吃的。

直到他說,把面試搞砸了,那無法壓抑的貪婪開始瘋狂地滋長,在心裡破出一個黑洞,吸走她所有的理智和堅持,一直似有還無地說著媚惑的話:可以的,或許呢,可以的。

或許她可以成為那個例外呢,成為嘗到蜜糖又不被淹死的螞蟻。每一次見他,內心的黑洞都在膨脹叫囂,一句又一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留在我身邊,留在我身邊。

但他還是走了。

幸好她那些丟人的話語都沒有說出口。她是個理性的人,心中那把秤準確無比,放再多的感情上去量度,得出來的結果還是不自量力。

蔣一乎去藝校了,她無味的人生中唯一一樣珍貴又獨特的存在離開了她的世界。但她不能挽留,因為他不屬於這裡,他的路通往更大更耀目的舞台,她的路是營營役役和柴米油鹽。

他們注定失之交臂,走不到一起。

高三下了課還要補習,她的補習社就在蔣一乎的藝校附近,一天完了都晚上八、九點了,她就去藝校門口對開的小餐館吃晚飯。

那校舍有六層樓,對著校門這邊有一百二十扇窗,三樓最右側的三扇窗大概是練舞室,總是有晃動的人影,但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他。校舍十點整會關燈,還在練習的學生最晚十點半也會出來了。

她有時吃完飯就回去了,更多時站在馬路對面,眺望守門的保安出來鎖門。

她要是見到他,他只要再對她一笑,她一定會死在他的蜜糖裡的。她明知道如此,還是忍不住上一家距離家裡學校一小時車程的補習社,每日下課匆匆趕巴士才險險不遲到;忍不住一個人呆站在路上等到夜深,又搭上尾班車回家;忍不住一遍遍幻想不存在的重逢。

幸好她這般丟人的模樣從沒有被他遇見,反正她都不知道,真的見到面要說什麼,龍套是沒有對白的,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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