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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 第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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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非感觉出来了他的窘迫——尽管原因不明。

他挪开了手:“什么人来了?”

金雪深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下了地,拉开门向外张望一番,做出了判断:“是客人。电梯停在一层了。”

于是非:“……这种时候?”

金雪深略有不满:“你怎么总想刺探我们的事情?”

于是非无辜道:“我没有。我只想刺探你。

“你——”

金雪深无话可说之余,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这个狡猾的仿生人戏弄了。

他猛然起身:“我走了。”

于是非有点失望:“这就走了?”

他的失望更让金雪深无所适从。

他就不该来这里!

金雪深踏出于是非房间时,满颊燥热。

他烦躁地拉了拉领口,往前大踏步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折返回身,以同样的手法粗暴地凿响了房门。

门以同样的速度敞开了。

金雪深不看他,怒喝道:“下次见人给我穿衣裳!”

抛下这句话,他不去和于是非的目光接触,转身就走。

于是非的眼神锁在他的后背上,饶有兴趣。

直到金雪深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他才把目光投到了电梯上。

现在接待客人的,会是谁呢?

……

接待那神秘的深夜访客的,是好脾气的傅老大。

查理曼的老管家假意四下张望,一双眼睛却始终钉在傅老大身上,没有离开。

一番评估后,老管家也谈不上放心不放心。

傅老大身上满是居家气息,没有宁灼那种沾过血的锋锐戾气,他的眼神也相当温和,相处起来没有那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是真的被宁灼的喜怒无常惊吓到了。

可他的确长了一副不中用的样子,通身的气质绵软又好拿捏。

在老管家的打量下,傅老大粲然一笑,是那种很能让人感到亲切的笑法:“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委托给我们‘海娜’吗?”

老管家抓到了他话里的漏洞,身体向后靠去,悠然地开始了他的开场白:“听说‘海娜’和‘磐桥’合并了,现在看起来,是‘海娜’占了先啊。”

傅老大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自己只报了“海娜”的名号。

他“哎哟”了一声:“抱歉抱歉,我还不大习惯呢。”

“习惯可不好。”老管家温和道,“习惯容易成自然。人要是习惯了,就麻木了。比如说……您是姓傅吗?”

傅老大看起来毫无心机,老实地点了头:“是的。”

老管家似乎是完全站在了他的立场上,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人都知道。‘海娜’的首领是宁灼,‘磐桥’的首领是单飞白,谁还知道您呢?”

“看您这话说的。”傅老大圆融地微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我都这把年纪了,跟年轻人争不起啊。”

不等老管家再旁敲侧击地进行劝说,傅老大痛快道:“我这人吧反应比较慢,您不如把话说明白,不要跟我打机锋,我也接不住啊。”

老管家品着咖啡,从热气氤氲的杯口看向他,在判断他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与委蛇。

姓傅的他老了,可老管家明明看他还年轻。

他这样的皮相,二十岁的时候像三十来岁,四十来岁的时候还像三十来岁。

人活着,哪有不想要权的?

有了权,什么就都有了。

钱、车、房、女人,一切。

姓傅的非要在他面前拿乔装样,他就索性把话挑明。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被赶走。

老管家放低了声音:“您是爽快人,那我也爽快一把。”

傅老大摘下了眼镜,动作自然地凑近了他:“您说。”

老管家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他张大了嘴巴,唇畔微颤,神情逐渐变得痛苦万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

傅老大嘴里咬着一块染血的刀片,冲着老管家灿烂地微笑了。

他把手撑在腮边:“您要说什么来着?”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藏着这种东西。

老管家也没能看清楚他是怎么割断自己的喉咙的。

他的刀太快了,老管家脖子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流出。

他扶着桌子,身躯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却被傅老大一把按住了头,脖子被迫低了下去。

老管家骇得浑身僵硬,口腔被舌头堵住,一点气音都泄不出来。

“别乱动,别弄脏了衣服。”

傅老大从旁勾过了一个垃圾桶,贴心地挪到他开始流血的脖颈下。

他的手法精妙,完美地控制了血的流向。

血一滴不剩,全部流入了垃圾桶,仿佛是在给鸡放血。

傅老大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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