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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2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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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钢不太懂。

他站在那里, 等南雁挂断电话这才把报纸递过去。

“……都安排妥当了,明天早晨上工前厂里头统一祭奠……”

细细说了这几天的安排, 吴孝钢小心打量南雁的神色。

“嗯, 那就这么处理。”南雁在文件上签字,留下其中的两份, “这个我再看看, 你先去忙。”

那准确的说是三份文件, 第一份是去年考上大学的工人递交的新的读书资助申请,而另一份则是今年这些大学生们的读书资助申请。

至于第三份文件,那是厂里头申请招工,补全工人差额的倡议书。

倡议书是两个副厂长审核通过的,但最终下决定的还是南雁。

吴孝钢觉得这事不见得十分靠谱。

今年考上大学的工人多了点,有去年的经验打底,虽然考试题目比去年困难度增加,但对这些“老手”而言,但总归是一个机会。

把握住这个机会,可不就去念大学了吗?

空出来的工人名额有大几十个,去年那些空出来的岗位没有被添补,甚至有些岗位还被削掉,去了隔壁的农药厂。

吴孝钢隐隐觉得,领导一直都有“精兵简政”的意图,现在要添补工人,这不对劲啊。

事情总归会被处理,至于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他也管不来,就看后天下午的厂务会议上怎么说吧。

……

厂务会议安排在周四下午,化肥厂的重要干部们纷纷到岗,瞧着南雁没来,先闲聊起来。

说起了厂里头岗位空缺的意思。

“不止一个工人跟我抱怨,说工作压力大,希望能够再有一个人过来分担压力。”

“是啊。咱们厂这几年都没招工,外面都说是内部消化,消化了什么?我看都要成笑话了。”

“谁笑话咱们呀,我怎么不知道。”南雁拿着几份报纸进了来,“老钱你说说怎么回事。”

刚才符合的钱副厂长没想到南雁忽然间过来,被这么一问就给问住了。

面皮上都露出几分尴尬,“就是听人这么一说,具体谁说的也不清楚。”

南雁点头,“这样啊,那要不你现在去查查看,把人请过来,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去调查,那不是说要把老钱赶出会议室吗?

这可……

其他几个副厂长心中凛然,这位厂长的手段可真是简单粗暴的很啊。

钱副厂长涨红了面皮,想要站起来,但被身边的人拉扯住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然谁都能说点什么,毕竟谁知道是谁说的呢?钱志光同志你觉得呢?”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教训,钱副厂长老脸挂不住,扭过头去不说话。

南雁见状也只是笑了笑,“刚才长鸣同志你说有工人跟你抱怨工作压力大,怎么回事,说说看。”

韩副厂长是真没想到,南雁竟然把他们刚才说的话给听了去。

他虽说比钱志光沉得住气,但也神色不太好。

“就是个小抱怨而已,个别情况。”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必须意识到,个别情况不处理,指不定哪天就会发酵成大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个道理我相信大家都懂。”

吴孝钢听到这话眼皮直抽抽,这倡议书是没指望了。

几个副厂长今天被这么一阵“收拾”,应该能安分点。

他其实也察觉到几个副厂长的态度。

倒也不能说是阳奉阴违,只是领导在外面时间多,厂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这些副厂长处理。

大概处理的多了,就觉得这个厂长可要可不要?

争权夺利这事从来不稀奇。

上级安排的副厂长,有了取而代之的心倒也是“正常”。

但想要搞事,却也得有这个本事。

显然,领导不是吃素的。

难怪一向喜早不喜迟的领导今天迟到了呢。

这也是策略。

“那份倡议书我看了,招人没什么问题,不过怎么招,工人需要什么样的水准,谁来审核,这些问题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谈一谈吧。”

一贯都是短平快迅速结束的厂务会议,今天却变得格外冗长。

也十分的煎熬。

吴孝钢迅速的做笔记,这才意识到领导之前那可真是和气,如今一旦不再温和。

这些老油条的招数在这里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通过的倡议书又被取消了。

谁都知道,那是想要往厂里头塞人呢。

遇到其他人,大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南雁显然不这么想。

她的较真让几个常务副厂长离开这边会议室时都神色不佳。

吴孝钢小声提醒,“您小心回头别人说您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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