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夕成灰 第94(1 / 3)
“本王说错了吗?”
青珠儿坐起身来,扭过头去:“没有说错,王爷心里只有宏图霸业,没有我。”
“青珠儿,你为了本王的宏图霸业,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可以背叛,本王的心里,自然也有你的位置。”
高瑜的话虚伪至极,青珠儿却眼眸发亮,笑道:“王爷心里居然有我的位置?”顿了顿,他又嘟起唇,不满道,“那王爷的心里肯定也有玉生道长的位置。”
高瑜道:“行了……你如果不喜欢,等玉生回来时,你亲口对他说。”
“不用等了,我已经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玉生清冷的声音便从屋外传入。
侍女立时打开房门迎着玉生进屋。
青珠儿抿着唇从床上下来,不情不愿道:“见过玉生道长……”
玉生垂着眼帘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在做正经事的时候,青珠儿怎么总是在做不正经的事?”
不知为何,他分明只是这样问了一句,青珠儿却脸色煞白,好像光是对上他,就十分胆战心惊。
“……我、我是在和王爷说玩笑话。”青珠儿低着头道。
玉生道:“那贫道希望青珠儿能一直说玩笑话……可不要哪天风吹得太盛,吹断了你的舌头。”
作者有话说:
王爷:为什么要把本王写得像个断袖。
玉生:为了体现你为成大业不拘小节。
王爷:qaq你真懂本王,你是本王最好的幕僚!
玉生:呵呵。
流言
“唏律律——”马车一瞬间倾倒而下,霍皖衣身躯摇晃,右手紧紧抓住车门,才没有被这突然而然的意外甩下车马。
赶车的车夫惊魂未定从地上爬起,喘着粗气道:“大人没事吧?”
霍皖衣摇了摇头,走下马车,目光凝在不远处的石板上。
“那是什么?”他问。
车夫嘴唇翕动,好半晌才答:“好、好像……是个死人。”
“死人?”霍皖衣蹙着眉,“你突然停下车马,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死人?”
“不、不是!”车夫慌忙摆手,“小人是突然绊到了什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马儿也突然不听使唤。好在如今夜深,周遭没人,若是青天白日在巷子里乱闯,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霍皖衣深深看向那处石板,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有人想要我看到这具尸体。”
车夫道:“……这,大人要去看吗?不如让小人报官?”
霍皖衣嗤笑一声,迈步前行,道:“报官?难道我不是官?”
秋夜里的风吹得让人发冷。
车夫跟在霍皖衣身后被风吹得直打颤,他左顾右盼,惊觉这长巷里竟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丝儿别的人影不见,月光洒落而至,将周围的景色都衬得惨白。
越是接近那具尸体,车夫的脸色也就越苍白。
——盖因那具尸体实在是太面目狰狞。
霍皖衣神情不动,走近之前便先观察了一遍尸体周围,不带血迹,更无脚印。走近时,尸体的脸被人划烂,已是面目全非,辨别不出究竟是谁。但衣衫齐整,不见有任何挣扎迹象,浑身上下唯一可见的伤口,便是脸上的刀伤。
“哎唷!这这这……杀他的人是和他有深仇大恨吗!怎么下手这么毒!”
车夫仅仅望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拍着大腿惊魂未定。
霍皖衣一言不发地蹲下,垂着眼帘,偏过头去以不同的角度认真观察。
这个人很年轻,身上穿的衣裳料子不算名贵,却也不是寻常人家能随意买到的好料子。没有别的外伤,手指干净,有着薄薄的茧子——应该是个读书人。
霍皖衣起身绕到这人鞋边,发现此人的鞋底也干干净净。
“……大人,我们还是快报官吧!”车夫又怕又急,“您是官不假,但是这里就我们两个……要、要是那个凶手还没走远……那……”
霍皖衣道:“怕什么,如果凶手还在这里,我们到现在还活着,那就是凶手不想杀我们。”
“这这这……”
他答得淡淡,车夫却被他吓得脸色惨白,抖颤着嘴唇四处张望,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犯下命案的凶手。
“不过你说得也对,我们是该报官。”霍皖衣又笑道。
这回报官直接报到了罗志序的面前。
他自从昶陵回到盛京后,辗转换了几个官位,最终被叶征放去了顺天府里,做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辖管盛京之事,如今出了桩命案,罗志序就从睡梦里被揪了出来,急急忙忙赶去殿中,与霍皖衣打了个照面。
罗志序脸色一沉:“怎么是你。”
霍皖衣倒不介怀他的态度,淡淡道:“霍某途经一条街巷,发现了一具尸体,故而前来报官。”
罗志序道:“除你之外可有旁人发现?”
“除我之外,只有给我驾车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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