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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花娘们三两或是凑在屋里或是聚在廊上,兴奋的议论声和咚咚咚踩在楼梯上发出的闷响透过并不厚的门窗传到了碧奴的屋里。
碧奴连头也不往外探,只对镜看耳垂上挂下的红玛瑙,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落日余晖仍留在天边,还不到花楼最繁盛的时候。
碧奴?老鸨徐妈妈敲敲门,也不等她出声便径自推开。
碧奴连忙起身,妈妈来了,可是有事?快请坐着。
徐妈妈对她们这些花娘总是和和气气的,更别说碧奴自去年七夕开苞后恩客不绝,红火已能与头牌芸娘一比。
见她坐下,碧奴方施施然在茶几对面落座。
徐妈妈也不急着说话,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她似是十分满意碧奴今日的打扮,笑着开口:咱们碧奴真是出落的越发好了,这耳环是上官将军昨儿个送来的吧?他总说你肤若白玉,最衬这红玛瑙。
是。碧奴微微笑起来,不知妈妈今日寻碧奴可是有何吩咐?
徐妈妈仍是挂着笑,不过是薛五公子昨日派小厮来吩咐了,今夜点了你的名。
原是如此,碧奴点头,薛公子吩咐了什么时辰去侍奉么?
这道不曾,待唤你再去不迟。晚上只伺候这一位,足矣。
见徐妈妈起身,碧奴不敢再坐,也站起来:碧奴明白了。劳烦妈妈亲来一趟。
天色还早,我的碧奴儿先歇着吧。
徐妈妈摆摆手,自出屋不说。
碧奴站着缓了一缓,方才去关了门坐下。
入夜。
红烛高照,薄纱轻缦,妓子的娇笑混着恩客的低语。
楼里招牌的寒潭香如梅花般香气醉人,却有一晚一客仅限两壶的规矩,如此方不致饮得多了错过与身旁佳人的良夜春宵。
薛劭初登楼时并不为这温柔乡,而是为一品这花楼里的美酒佳肴,待上一个多时辰便走。如此几回,徐妈妈安排伺候的花娘都是安安静静的性子,只规规矩矩斟酒说话。
待过了些时日,给家中安排的通房开了脸,这才在登楼时与那日服侍的妓娘对上眼儿,春宵一度。
他一贯是个出手阔绰的,又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胯下本钱亦甚足。只自半年前与头牌芸娘相好上便不再召其他妓子相伴,今日却不知为何转了性。
碧奴与另一位同行的花娘进屋伺候时,芸娘正以口渡酒喂到薛劭嘴中。俊俏公子嘴角溢出的晶亮酒液流进略微敞开的领口,在竹青色的绸缎上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
二人唇舌交缠,实在难舍难分。薛劭左手揽着芸娘,右手伸向她腰间松松散散的绳结。只轻轻一下,芸娘身上的薄纱便滑了下来,只松松拢着,露出细腻光滑的香肩。
晚来的二人已是见怪不怪,身后跟着的小厮手脚麻利,很快将桌上的残羹撤去,又备好热水,只待薛劭去洗浴。
薛劭正被芸娘胸口挺立的奶头抚得爽利,方才转过头瞥见她们二人,拍拍芸娘示意松开。
芸娘也不臊,靠在薛劭怀中看着她们。
奴家红绫。
奴家碧奴。
二人对着薛劭一礼。
薛劭没说话,左手隔着肚兜不停揉捏芸娘的肥奶,过好半晌才笑起来:倒是各有风情,人如其名。
芸娘被他亲啊摸啊的胶声连连,蜜穴里的骚水儿早打湿了腿根,双手摇一摇他:你这冤家,好容易来一回,这又喊上其他姐妹,我芸娘成什么了?
他转头对着她嗤笑一声,不以为意:这算什么?我平日如何待你你最清楚,唤她们来也不过是为了给你我助助兴罢了。
薛公子这话可真伤了我们姐妹的心呢。红绫一向是个胆子大的。
薛劭笑道:别急,待入了帐,你们姐妹几人只怕会求着我疼呢。
碧奴惦记着屋里浴房中的热水:公子可要先沐浴?奴家也好先收拾一番。
薛劭这才认真瞧她,只觉得这些时日楼中炙手可热的碧奴果真出众,翘臀大奶柳腰且不说,皮肤白皙,有南方女子的光润细腻,一双美目光华流转,瞳色较中原人浅些,许是混了北边蛮夷血脉,举手投足自有风情。
他挑挑眉:也好。,如此起身往净房处去。
芸娘自是从容跟上,却不想薛劭一转身,指着碧奴:你来伺候。
碧奴无法,只好绕过芸娘跟着他去了。
薛劭是被服侍惯了的,抬起手示意碧奴为他除去衣物。
碧奴的脸被净房里的水汽熏得红扑扑,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裙脱去,只留一件青玉色肚兜。滑嫩大奶隔着不厚的衣物贴在薛劭的背后,双手向前,将腰带解开。
他看他从自己身后走到身前,轻薄肚兜挡不住布下风光,白里透粉,莹莹如玉一般,果真是身好皮肉。
待薛劭终于赤身裸体地坐进浴桶,碧奴拿木架上的布巾擦去额上的汗,挽起长发,也迈了进去。任由热水浸透肚兜,显出一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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