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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八章 新三司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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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访,章楶二人亲自上门。

“这么说质夫是与阿溪言语过的,是你亲自劝的?”

章楶满额是汗道:“越哥儿…”

“谁与你是越哥儿?”章越斥道。

章楶深吸了一口气道:“章太常,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全,我是劝阿溪继续考,我自己弃榜,我想他能承情……”

章楶言语一通。

章越道:“你要弃榜自己便弃是了,为何非要言语一声?还说不是处心积虑。”

章楶低下头道:“章太常,我知道此刻我说什么都是无用,但是我与阿溪相交一场,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他。”

说完章楶抬起头道:“章太常,我问心无愧。”

章楶说完,章实颓然道:“你走吧,我不愿再听了。。”

章访对章越道:“此事我事先实在不知,我后来细细想过了无论是阿溪还是犬子,我都不愿让他们抛榜。”

章越道:“叔父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如今是我侄儿弃了榜,令郎却得以高中。”

“你们说此事乃无心,我也愿信,但事已至此有心无心又有何别呢?不要再说了,否则……”

章访,章楶听章越这么说,皆无颜再留下去狼狈离去。

章越对郁闷不已的章实道:“我看章质夫未必是成心的,此事是阿溪自己选的,他啊真是让人不省心。”

“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章实于氏对望一眼,皆是难过。

随即省试放榜,因为没有殿试,省试楶得了锁厅试越宴请二人至家中吃酒。

苏轼授直史馆之职,让章越嘀咕一二。章越是直集贤院正好低于直史馆。

三馆一阁。

昭文馆地位最高,次史馆,次集贤院,秘阁最低。

宰相排名也是如此,昭文相最高,次史馆相。

不过章越本官却比苏轼高两阶。

这没别的意思,当官之人若说心底不比来比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苏轼授新职后,照例要见皇帝,苏辙对苏轼道:“哥哥此次见官家谢恩,要谨慎说话,官家要你应承什么切不可一口答允。”

苏轼问道:“为何?”

章越心道,苏轼这人五维皆满,唯独政治这块技能点没加上去?

苏辙道:“我之前听度之所言的。他在朝中听到什么风声。”

苏轼沉默,如今官家正器重着他,韩琦说官家未登基便听说他的名声,欲重用他为知制诰,被韩琦反对了,又要苏轼修起居注也为韩琦阻止,最后才召试馆职。

章越道:“近来官家欲四处进人,如周孟阳,王广渊都是王府旧人,皆欲重用。”

苏轼道:“官家方登基进人也是当然。”

章越道:“进人是好,不过四月之后即是先帝大祥之期已满,到时候必定重议濮王封号。子瞻兄在京中朋友众多,到时候邀你去问,如何答之?”

苏轼笑道:“原来如此,先帝让国给官家,既承其业,即是称皇考。礼法所在便是如此,无可争议。”

章越苏辙对视一眼,皆露出无可奈何之色。

苏辙道:“可是哥哥这般说便得罪了官家,这边官家欲重用你,那边你又…若传至官家耳里,岂非生恨。”

章越心道何止如此,你苏轼这般讲,欧阳修也会很伤心的。

苏轼道:“不错,子由说得有理。不过既是好友也不会如此乱传。我相信不负人家,人家也不会负我,论识人的眼光我还是有一些的。再说如今政治清明,哪有这么多小人。”

苏辙道:“哥哥你忘了王介甫吗?”

苏轼道:“王介甫只是不近人情,并非是小人,他也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九三郎看人不是这么看的。”

苏轼又道:“其实我不愿到京中为官…我素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不过我绝没有不敬官家的意思。”

章越道:“子瞻兄,天下事坏也坏这里,害你的都是身边人,今日是朋友,明日就拿你的话来断章取义。”

苏辙重重地点点头,也是赞同章越的意思。

苏轼在章越,苏辙的一致要求下,勉强同意不轻易表达自己对皇伯皇考的看法。

三人继续喝酒,苏轼讲了自己从凤翔回京一件趣事。

他随员路上中了邪,旁人都说是得罪了山神。苏轼去山神祷告。

祷告后苏轼继续上路突然风沙扑面。旁人都劝他说山神还未息怒,不要前往,回去继续祷告。

苏轼说我命由我不由人,说完继续走,最后风沙小了,随员也恢复了清醒。

说到这里,三人都是大笑。

苏轼又说到因修皇陵,从陕西拉大木至汴京,百姓困顿不堪劳役,自己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方才完成差事,其中被上司不解。

苏轼不住说些他在凤翔府的事,有痛苦有磨练,哀叹民生多艰,但最后都化作了佐酒菜。

待问到章越时,章越便简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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