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 / 3)
了,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了。”
成帝愣了下,喃喃一般地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伤着……”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挣扎了起来,“你,你你害了你弟弟,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敢。”
凌维舟依旧笑盈盈的,“放心,我会留他一命,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坐上龙椅,如何一统四海。”
“你休想,你这等心狠手辣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的人,朕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的。”
“我这不是学父皇您吗?当初您不就是利用亲弟弟害死了自己的兄长,若真要说起来,所有兄弟之中,只有我最像您。”
成帝本就体虚,被怼得更是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苍老满是褶皱的手抓着被褥,猛烈地咳嗽起来。
一边咳还一边虚弱地道:“来人,来人啊,将这孽子拿下,朕不要看见他。”
可不论他怎么喊,都没人进来,唯有他那虚弱沙哑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你……”
“父皇随便喊,九门都已经封了,御林军与五城兵马司都听命与我,您哪还有人啊。”
“不可能,御林军只听命与朕,五城兵马司更是……”
“更是什么,更是各自为营互相制衡是吧,这世上没有财帛打动不了的人心,若是有,那便杀掉。”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党羽,只是之前他还顾虑父子兄弟没有下狠手,如今他已明白,只有自己手握权力,才会得到所有人的臣服。
“你,你拿什么允诺的他们?”
若要论党羽,贤妃的母族与凌维彦新妇的母族,又怎么会输,这些人脑子糊涂了才会押注凌维舟。
凌维舟捏着杯子,抵在成帝的唇上,缓缓地朝内又推了下,他伏下身压低嗓音道:“自然是拿您的命。”
成帝的双眼陡然瞪圆,他的脑袋惊恐地往后仰,可周围没有人帮忙,他根本不是这个儿子的对手,“您是自己交出玉玺,还是要我来寻?”
“逆子,朕是绝不会交给你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茶水已经灌了进去,撕裂般的感觉在喉咙中灼烧起,他斑驳褶皱的手指在被褥上挣扎了几下。
脑海中最后浮现的画面,竟然是多年前头次见到凌越的样子,他有双淡茶色异于常人的眼眸,叫人害怕厌恶,即便知道这是他的兄弟,依旧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到爬不起来。
不仅厌恶这个弟弟,他还要利用他去害其他竞争太子之位的兄弟,凌维舟说得对,他的手上站满了同胞的血。
落得被亲子所弑的下场,或许也是他自己造下的孽。
半刻钟过去,成帝的枯槁的手掌缓缓地垂下,凌维舟丢下手中的杯盏,抽出抵在成帝身后的手臂,就见那曾经的帝王正慢慢地往下滑去,仿佛一座山峦正在倾倒。
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眼那死不瞑目的父皇,眼底是满足地畅快,他弹了弹袍上的水渍,他的衣袖往后一展,缓慢地站了起来。
他几步走到殿门,然后打开,老迈沉重的大门发出一声吱嘎,雪后的暖阳照射进金碧辉煌的殿内,他略带压抑又兴奋地一字一句道:“父皇,驾崩了。”
沈婳最近觉多食量少,凌越走后胃口更差,还会时常对着某处发愣,要喊她好几回才会听见。
丫鬟们都当她是思念夫君,都换着法子地哄她高兴,可除了每日凌越送回来的书信,其余时候都很少能听见她的笑声。
沈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只能多找些事情让自己忙起来好分散注意力。
凌越临走时交代过,他不在凉州城,或许会有人趁乱想要混进来,又或是想要趁机闹出乱子,关外有方玉恒镇守应该能撑住,他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府内。
她时刻记住他的话,干脆加了两倍的侍卫,日夜不停地在府上巡逻,就连城内外也多加了守备,一旦瞧见可疑的人便先关起来巡查。
这等特殊的时期,宁可抓错之后再赔偿也不能放过。
而她在管了王府几个月后,如今的一言一行已等同于凌越,不论发号什么施令,底下都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如此严防死守下,还真的有了收获,不仅抓到了好几个外邦的探子,还在半夜捉拿过想要放火烧屋的人。
那是凌越离开后的一个月,她正好白日睡得多了,精神头很足地在烛火下翻看他的信函,就闻到了淡淡的灯油味,立即摇了铃铛,侍卫在后院的窗子下抓到了倒完灯油准备放火之人。
同时,不知是不是太过cao劳还是被吓着了,当夜她发起了低烧,苏氏担忧不已,赶紧喊了大夫进来。
不想大夫把完脉却笑盈盈地道:“恭喜夫人,王妃这是有喜了,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苏氏是当过母亲的人,对上她突然胃口变少又觉多,立即就反应过来了:“那这发热可否会影响到孩儿?”
“夫人放心,发热是小事,只要喝两副药就能好。”
满屋的人都把脸笑成了屋外的梅花,唯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