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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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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他几口便吃完了。

也不需要她提醒,就自然地夹起荷包蛋,神色不变地咬了下去。

“如何?”

“不咸不淡,正好。”

凌越眉头轻展,他没有骗她,而是真的尝到了味道,他确是打定主意想哄她高兴,反正他也吃不出咸淡,囫囵吞枣咽下去便够了。

面条做得简单不过一点盐一点汤水,却煮的软硬适中,且令他没想到的是,从入嘴的第一口起,他便尝到了久违的鲜香。

他本能地继续捞起往嘴里送,待到反应过来时,碗里已经空了。

凌越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他头次尝出味道是沈婳的栗子酥,后来再尝到是她带来的红糖发糕,再就是此次。

他能感觉到,他的味觉短暂的恢复,都是与她有关,可也并非次次都能管用,恢复的秘诀到底是什么?

元明大师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她便是他的药。

凌越不是没想过将味觉的事告诉她,可这么多年皆是无用功,告诉她除了徒添担心无任何作用。他不喜欢将软肋展露人前,有种示弱乞怜的感觉,尤其这个人还是沈婳。

沈婳提着的心也随着这句话,彻底地落下了,“你喜欢便好,那我下回再给你做?”

凌越看了眼她指节上的红痕,她立马将手指藏了起来:“第一次难免会有些生疏,熟能生巧嘛,下次,下次就不会了。”

“一年一次,足矣。”

这个意思是想要她每年都陪他过生辰吗?沈婳头次听他说起关于以后的事,脸上不禁蔓起些许热意。

“好,每年都给你煮。”

“不用寿面,也可以是其他生辰礼。”

沈婳歪着脑袋看向他,怎么还狮子大开口了,收了她的荷包,吃了她的面条,怎么还嫌不够呢。

可只来得及看两眼,就被圈住手腕轻轻地拉了过去,稳稳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下颌抚上她的唇瓣,“已经是下回了。”

说着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落了下来。

一个生辰过得沈婳是又羞又恼,她也彻底相信凌越没有糊弄她,他是真的喜欢极了亲密的触碰,之前是怕她不喜,在知道她的期待后,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在杏仁踢翻第八个花盆,砸碎第五个汤勺,日子平稳的到了六月,沈长洲的惩罚也总算是到了头。

婚期眼看将至,程关月在上个月就跟着兄长回去了,而在回去之前,还发生了件令沈婳意想不到的事。她平日清早一贯起得晚,那日正睡得迷糊,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争执的声音。

她揉着眼坐起,打着哈欠凑到了窗边,推开一条缝隙,便发现是沈长洲在与程关月吵架。

她陡然间清醒过来,可隔得太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等她披上外衣出去,只看见程关月踩了沈长洲一脚而后重重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她再问兄长发生了什么,他却只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地回寺里去了。

那会她才隐隐察觉这两人好似有些不对劲。

而她此番匆匆回府,除了沈长洲的惩罚到期外,还有件大事。

赵温窈前些日子外出,竟意外救下了镇国公夫人。

镇国公夫人出自太原孟氏,乃是历朝历代极为显赫的人家,根基足有十数代,出过不少权臣重臣,甚至有‘天下孟氏皆出太原’之说。

孟氏是嫡系次女,本就身份贵重,又素有贤名,嫁到镇国公府先后生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小女儿与她长得极像,平日也最为疼爱,不想前几年染了风寒病逝了,孟氏伤痛欲绝,自那后患上了心疾。

但凡受到刺激便会陷入晕厥,恰好那日是女儿的忌日,她准备了东西前去拜祭,不想途中马儿受惊她也跟着犯了病。

身边又没大夫,就在危急之际,赵温窈恰好路过,她声称家中有人犯过同样的病症,知道如何医治。

孟氏身边的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能求她试一试,不想竟真的将人救活了。

孟氏醒来,见她穿着打扮有三分像她故去的女儿,又如此凑巧在这一日遇上,觉得是女儿冥冥中的指引。

知晓她父母双亡,为了谢她的救命之恩,不顾她与太子的旧事,竟收下赵温窈为义女,前段时日还举办了认亲宴,可谓是轰动一时。

有了孟氏与镇国公府为靠山,如今的赵温窈已不同往日,最不可思议的是,孟氏为了自己这个养女,进宫求了许久没出面的皇后。

由皇后下了道懿旨,抬了赵温窈的身份,让她以侧妃的身份纳入东宫。

因她怀了身孕,不能再拖,便定下了月底的好日子。

沈婳如此急忙赶回去,也是要为她这好表妹添妆去的。

那日听闻这事时,程关月是咋舌,沈婳则是心惊,梦中的赵温窈也搭上了孟氏这个靠山,可靠的是霍英搭线,如今她失去了霍英这个助力,居然还是攀上了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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