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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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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尤为敏感,想到那日所见,锋利的眉峰微蹙脱口道:“我许你死了吗?”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沈婳讶异地抬头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凌越说出口后,也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向来说话做事只由心不收回,目光定定地回看向她。

沈婳心跳得有些快,她今日来送节礼,主要是欠了凌越太多恩情,听闻他除夕夜一个人既不进宫,也无人敢登门,明知孤男寡女登门不合规矩,还是毅然的来了。

可他意味不明的话和旁若无人的亲近,还是令她心跳如鼓擂,升起了些许退缩的心思。

她仰着头无措地眨了眨眼,衣袖下的根根手指纠结地缠绕在一起,鼓足了勇气刚想要问出口,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方玉恒边说边大步走了进来:“凌越,我母亲说了,你若不跟我回去,就要罚我跪祠堂,这大过年的,你总不能让我在祠堂里过吧……”

他一抬头,就见屋内两人神色怪异地相对着,明明离得不近,却有种谁也插不进去的感觉,硬生生将剩下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他扯着嘴角干笑了声:“沈姑娘许久不见,瞧着神色大好想必是身体已经无恙了?”

方玉恒的出现,打破了两人间的僵持。

沈婳轻出了口气,她知道那日方玉恒也出手帮过她,微微福身道:“多谢方指挥使关心,以无大碍。”

凌越则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颔首摩挲了下指腹,静默不

语。

方玉恒也后知后觉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懊恼凌越这人不地道,分明说与人小姑娘没什么的,就你们这能拉出丝的眼神还叫没什么,他的名字以后都倒过来念。

偏偏他这会是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与沈婳寒暄:“无事便好。”

他撇了撇眼,正好瞧见了桌上的食盒与福帖,讶异地道:“你方才不是说不要我的福帖吗?怎么又拿进来了。”

一说完他就发现不对了,他的是有红绳系着的,而桌上这个明显没有。

沈婳也反应过来是闹了个什么样的误会,也知道凌越没收方玉恒却收了她的福帖,脸上不禁有些泛热。

但事无不可对人言,她来送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老老实实地道:“方指挥使,这是我父亲写的福帖,是我给王爷送的节礼。”

方玉恒被气笑了,他送的凌越看都不看一眼,这小姑娘送的,他就眼巴巴的收下了?

他冲着凌越露出个促狭的笑,故意打趣地看向沈婳:“听闻沈大学士的字千金难求,不知我有没有这运道也求上一副。”

沈婳不疑有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方指挥使想要自然可以,待我回去便让爹爹再写。”

方玉恒见小姑娘如此好哄,觉得有趣的很,忍不住又逗了句:“那这红糖发糕与吉祥饺,我也能有吗?”

见沈婳还要乖乖点头,凌越终于忍无可忍地拧紧了眉,手指不耐地在桌案上叩了两下,冷声道:“方玉恒,你很闲吗?”

“若是这般闲,便去京郊大营练兵。”

方玉恒也不恼反而神神秘秘地朝他靠近,眉尾一挑笑盈盈地道:“凌越,你该不会是吃味了吧?”

沈婳回到府上已过了午时,随着除夕的来临,沈府上下的沉闷也被喜气给冲淡了。

她回院中歇了会,沈长洲就来接她一道去素心堂吃团圆饭。

到底是除夕团圆夜,外加最近邹氏与三房都很老实,沈老夫人顾念儿孙,到底是撤了对沈玉芝的禁足。

许是抄了段时间的佛经真的能修身养性,沈玉芝今日很是安分,对他们兄妹也客气的很。

沈婳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维持着表面的姊妹情,与三房的几位堂兄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琐事。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众人也分席入座,长辈一桌晚辈一桌。

沈婳终于瞧见了大病后的赵温窈,她被丫鬟扶着以袖掩面,缓步走来,向众人一一拜礼。

去送东西的丫鬟说她瘦得脱骨,沈婳还半信半疑,如今一见忍不住咋舌,她本就瘦弱又连日发热不退,脸上那仅剩的肉也挂不住了,

她长相是偏清雅温柔挂的,瘦些更显韵味,可这瘦的也有些过了头,双眼微虚无神,以前完全不必上粉的脸如今盖了厚厚的脂粉,让她看上去仿佛一夜间年长了好几岁。

若是她两站在一块,只怕人人都以为赵温窈才是姐姐。

沈婳在心底唏嘘了声,这人啊果真是不能干坏事。

赵温窈虽然暂时没有害她,但背地里勾引表姐未婚夫这样的事,即便她心机再深,也到底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不过是着个凉稍微吓唬一句,居然就病成了这样。

沈婳唏嘘归唏嘘,却半点都不同情她,自己选的路,荣辱都需自己吞下。

她就坐在沈婳与沈玉芝之间,不仅看上去憔悴,精神也很差,基本上的菜肴都只用了一点点。

眼见就要散席,桌上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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