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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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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系重大,不能为外人道也。

面色也更加沉重地紧跟着他往里去,却忘了想,若真是这样的大事,为何会找上她。

肃王府是陛下亲自命人修建的,雕梁画栋玉阶彤庭,丝毫不比宫内的殿宇差。

但凌越常年在外带兵打仗极少回京,府上又几步一侍卫,处处透着肃杀与冷寂,仿佛她进的不是府邸而是军营。

沈婳也不敢多看,生怕瞧了不该瞧的小命难保,只顾着蒙头随着凌越走。

他抬脚,她也抬脚,他穿堂,她也穿堂,一路跟着他进了里屋,自然没瞧见把守院门的侍卫,看到她时想拦又不敢拦,最后愕然又钦佩地目送她进屋。

屋内的摆设倒是换了风格,除了墙壁上的书画与博古架上的玉器外,连扇屏风都没有,几乎一眼可以望穿。

沈婳本不想乱看,但目光却被案台上的一柄乌金匕首所吸引。

凌越没有听到身后那轻巧的脚步声,顿足回首看了眼,抬眉道:“怎么,喜欢?”

沈婳立即收回目光,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般,“臣女只是觉得眼熟,先前也见过类似的匕首,许是我眼拙看错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冷声打断:“你没看错。”

不是她的臆想,而是凌越方才真的在场,不仅瞧见了,还出手帮了她,虽然那溅了她满脸的血与断指更多的是惊吓。

明明是猜想得到了证实,沈婳反倒语塞了,她不安地目光躲闪,半天憋了句:“多、多谢王爷,不知是王爷的匕首,我已让丫鬟收起来了,一会就让她带来奉还。”

凌越定神看着她,过了几息,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必了,你既捡着,便是你的了。”

沈婳蓦地抬头,四目相对。

这是她头次如此光明正大地与他对视,不偏不倚,直直地撞进他浅色的瞳眸里。

凌越的眸色比旁人要浅,在光亮下甚至是浅浅的茶色,故而看人时总会有种冷漠之感。

也是因此,才会有传言说他非人非鬼,怒极时会发狂无瞳。

可沈婳却觉得这眼瞳好看极了,比她见过最名贵的珠玉还要透亮。

就算沈婳再不懂兵刃,也能看出那匕首名贵,说是捡着分明就是送她了,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些发虚,好似她从认识凌越起,便一直在受他帮助。

即便外界再怎么说他凶恶至极,她却觉得不实,至少她所看到的凌越,虽然危险却从不会主动伤人。

“王爷,这,这太贵重了,臣女不能收。”

凌越盯着她那细白纤弱的手指看了眼,蓦地轻笑了声:“贵不贵的不说,倒确是挺重,你若不要,丢了便是。”

沈婳:……

现在收回前面那些话还来得及吗?

凌越说着不再搭理她,往里间的罗汉榻上一坐道:“过来。”

沈婳只得咬了咬牙,跟了进去,但没急着坐:“王爷先前说有要事与臣女说,不知如今可否告知了。”

“坐下说。”

“臣女不累,可以站着听。”

“站着如何吃东西?”

沈婳愣了下,眼里露出些不解的神色,她是来说正事的,这会也不是用膳的时辰,吃什么东西?

她拧着眉郑重地提醒道:“臣女不饿,既是要事,想来还是先说为好。”

凌越不耐地屈着手指在榻上的方几上徐徐地点了点,“你站着,我如何吃?”

沈婳:……

沈婳看着眼前的点心,以及还在络绎不绝往里端的佳肴,有些讷讷地反应不过来,这就是凌越口中所谓的要事?

很快一张方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从糕点到咸酥饼,从虾仁到炸排骨,甜口咸口方的圆的应有尽有。

但她也注意到,角落里有一碟栗子酥,很是眼熟,瞧着像是李记的,难道是凌越也喜欢这家的栗子酥?

不等她细想,就被接踵而来的玉碟看花了眼,最难得的不是菜肴数量多,而是道道都很精致。荷花酥花瓣舒展,马蹄糕晶莹剔透,芙蓉虾球洁白似玉。

她从小到大也算见识过不少美食了,小到市井小食大到皇宫御膳,可还是被这满满当当的膳食给震慑到了。

尤其对面坐的是凌越,那双凤眼一直似有若无地盯着她,让她浑身紧绷,举着银筷甚至不该往哪下手好。

半刻钟后,轻叩桌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拧了拧眉淡声道:“都不合口味?”

沈婳毫不怀疑,只要她点头,他便会立即全撤下换一桌,她最舍不得浪费吃食,更何况还是满桌的佳肴。

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又怕他不信,迅速地夹起颗虾球塞进嘴中。

入口是淡淡的牛,牛乳珍贵在本朝并不盛行,唯有达官显贵才可享用,且新鲜的牛乳味腥,很多人用不惯这个味道。

但她幼年体虚,大夫说牛乳入汤可滋补养身,她便每日晨起都要饮一盏,久而久之就喝惯了,若是哪日不喝反倒像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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