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 / 3)
“祁夏璟,”想起她刚才的羞耻发言,黎冬耳尖迅速发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某人不要提起,“你在做什么。”
“在忙着听女朋友表白。”
“没想到黎医生背着我,告白倒是信手拈来,”耳畔的沉沉笑声勾的人心痒,身份转换让祁夏璟更方便锱铢必较,漫不经意地撩拨最为致命,“那么我很好奇,”
“这些话,不能当着男朋友的面说吗。”
对面有闷闷敲击声响起,像是黑金钢笔不紧不慢点在桌面,伴着祁夏璟蛊惑的低声,黎冬只觉男人每道呼吸都好像蓄意勾引。
对面的人极有耐心的不再出声,黎冬本就不善回辩,加之头疼的厉害,很快败下阵来:“等你明天回来,回来我就说好不好。”
“明天大概回不来,”祁夏璟顺着台阶下来,“这边的事比想象中棘手,最快可能要周五。”
黎冬想起他昨晚忙碌的公务,问道:“是医院之外的事情吗。”
“具体比较复杂,回来找时间和你详说,”祁夏璟回答得模糊,转而再次懒懒调侃道,
“毕竟工资财产都要上交的,得当面说清楚。”
黎冬被某人随口的逗弄惹得心跳加速,人眼看着要到食堂,余光却先瞥见角落吃放的徐榄和沈初蔓,脚步微顿。
两人面对而坐,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沈初蔓,此时正从不属于医院食堂的保温桶里给徐榄盛汤,甚至吹了吹凉才递过去。
想起沈初蔓昨天说要负责,黎冬倒也不算太惊讶,只是想到过去后,没法再打电弧,有意识地放慢脚步:
“祁夏璟,昨晚罐头不肯跟我回家,一定要在客厅沙发上睡。”
“嗯。”
“早上我去喂饭的时候,罐头总是吃两口就把头埋进你的鞋子里,遛狗的时候也待在门口不想出去。”
“嗯。”
“回家前,罐头一直咬着我裤脚,然后把你的外套塞给我,你说会不会是在问你去哪里——”
“阿黎,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祁夏璟叫着黎冬小名打断,有几分无奈的轻叹响起:“如果想我,可以直接说想我。”
“”
心事被戳破,黎冬抿唇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从心坦诚:“嗯,想你。”
他们是男女朋友,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她总不能每一次说话,都让祁夏璟像是在猜哑谜。
“祁夏璟,”黎冬不善表达,最基本的情话都说的磕碰,却也还是小小声的说完,“我有点想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为期三天的三中校庆如约而至。
祁夏璟公务在身赶不回来,预定的演讲只好保留到周五的闭幕式。
沈初蔓作为特邀的名人校友,在校方的极力邀请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发表演讲——虽然她的稿子还是徐榄通宵写的。
邓佳莹提过的宣讲会,暂定在校庆结束后的周五下午,按理说黎冬不必非要到场,但耐不住沈初蔓一直央求,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吃了药后咬牙坚持。
都说祸不单行,周三那天的风较平日更为凛冽,黎冬上午忙完手术就马不停蹄的过去,寒风中头重脚轻地站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强笑着陪沈初蔓和徐榄吃过午饭,又匆匆赶回医院进行下午的手术。
近晚八点从手术室出来,黎冬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房顶和天花板都在晃,身上忽冷忽热。
旁边的王医生看出她不对劲,赶忙让她回家休息。
离开前,黎冬手背碰了下滚热额头,用医院的体温枪测了下温度,果不其然是388度的发烧。
没有高烧算是万幸,黎冬边自我安慰边打车回家,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时,发软的手脚都开始打颤。
回家前,她没忘记先去祁夏璟家喂罐头——罐头从祁夏璟离开后,情绪一直低迷,晚上也不肯去黎冬家,这两天最常做的事,就是抱着祁夏璟的鞋,来来回回把头埋进去、又抽出来。
“罐头——”
推开门的一瞬间,黎冬虚浮的后半句,就尽数被弥漫在房间的腥臭味打散。
没有热情奔她而来的亢奋狗叫,粗沉艰难的喘息压抑地穿遍客厅每个角落、一声又一声地砸在黎冬耳边。
罐头跪趴在狗窝里,昨天还干净整洁的小窝,现在沾满呕吐白沫,在昏暗月光下,还能看见好几处深色、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污渍。
听见黎冬呼唤,试图迎接她回家的罐头还颤颤巍巍想起身,四肢还没站起,嘴里再次吐出大口白沫。
空气里的呕吐腥味越发浓重。
相关知识告诉黎冬,罐头很可能是吐黄水,及时就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宠物医生,更没有养狗的经验。
亲眼见到罐头白沫的那一瞬间,黎冬大脑有长达数秒的完全空白。
发热和疲惫让她此刻宛如经年失修的机器,主观意识让她必须快点做些什么,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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