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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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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字太好认了,歪七扭八,跟狗爬似的,不就是他看得眼睛都看疼了的那篇文章么?

他在判落的那一叠试卷里把他扔了的那份试卷重新找了回来,很努力地去认认真真地把这份考生的答卷重新看了一遍。

“……嗯,不错!不错!”虽然字写得是真的丑,但是对答如流啊,破题思路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新颖。

证明这位学子学问非常扎实,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才能够把题答得这般流畅,难得的是他不是一个读死书的,他的破题思路也很巧妙,让人耳目一新的那种。

不怪他岳父为他如此奔走,要是他的答卷写得这般好,最后却因为字丑落卷了,确实很难受。

“……这篇捡回来吧,”宋云帆把试卷举起来交给学正、教谕两人,想了想道,“就挂个车尾吧。”

毕竟只是答得好,字还是丑的,也不能做得太过。

教谕和学正两人见宋云帆又把这篇字丑的文章给捡了回来,不解地问道:“大人,你不是说,他的字太丑,等他再练两年么?”

宋云帆:“……”

“他的题答得好,突然又觉得,”宋云帆被下属这么一问,自觉自己方才话说太满,使得自己脸疼,但好歹段祐言的这份答卷还答得尚可,让他保住了一丝颜面,“他这字,不是那么的丑了。”

学正:“……”

教谕:“……”

行吧,你是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在曾录的名单末位,写上这位考生的名字。

每个府每年录取秀才的名额都是有定数的,一般在百名左右,不过永安府地偏,每年参考的童生才两三百名左右,能录取的也只有五六十名。

今年的题出的难,他们到现在就挑出了一二十名,整张纸都还空着好大一截。

解决完盛致远的事,无事可做的宋云帆又想起碑文的事来。

这送碑送碑,也不能仅仅只是送一块碑吧,这碑文和字迹也是至关重要的。

好的碑文能流芳百世,太普通了,也达不到拍马屁的功夫啊。

这个节骨眼,他上哪里去找个能把碑文上的事迹写得感人肺腑的人?

昌南地偏又没什么文人墨客,苏州倒是有,可这一来一去,太费时间,而且太明目张胆,岂不是让所有人知晓他要拍马屁的事了?

得低调行事!

还是得在昌南附近打转,可是昌南哪有这么有灵气的文人……

宋云帆想到这里突然顿住,把他定好案首的卷子拿起来看了看,又把有灵气的拿起来反复看、反复对比。

这次他看出点儿门道来。

他定的这位案首,诗词歌赋都写得不错,但是匠气十足,就像是有人拿着尺子,按着他们苏州府人的喜好在写。

而他定的这位以外,其余地方都灵性十足。

诗词歌赋虽然写得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都写实纪实,乍一看平平无奇,再细细品读,却是回味无穷。

就像同样都是诵雪,前案首只是诵雪景,而后面这位以雪喻人把贫寒人家那种寒冬腊月的凄苦写出来了。

前面是遣词造句优美让人读之心生向往,后面是写实记实全是真情实感。

宋云帆慢慢的看,细细的品,将这位考生的卷子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越看越惊心,越看越入迷。

“好啊!好啊!写得可真好啊!”看完后,宋云帆又看了一遍。

这跟他们苏州府千篇一律的答卷完全不一样,全篇全是真情实感,没有一句废话,虽然遣词造句不如苏州人用词美,却每个字都犹如点睛之笔。

能让文人感动,也能让百姓落泪。属实是不可多得好人才。

只要踏实进学,以后官位定不在他之下。

这次他不仅仅是冲着想要这位考生给他写碑文,而是真心实意地将先前填上去的案首划掉,重新把这位考生的名字写了上去。

这碑文的事可以教给新案首,那刻碑文的字呢?

宋云帆敲了敲桌沿。

他其实很意动他先前爱不释手的那卷字,江河海年纪大了,送太锋利的碑文字给他,他未必喜欢,也未必能够留意到。

而其他柔的字体,又太柔,软绵绵的显得一点都没有威严,刻在碑文上不伦不类的。

许怀谦那首字就刚好,不柔不刚,恰到好处,还能平和心静,最适合这种老年人了。

可惜,那篇文章他看了不下于数十次,委实找不到增录点,不然他肯定录取了。

宋云帆想到这里,又被那手字给勾得心痒难耐,把地上落判的考卷又抱了起来,重新找起那篇字来。

……嗯,让他再欣赏!欣赏!

结果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篇字了,好似那篇字,不存在似的……

他心中一慌,忙把判落的考卷又重新翻了一遍,急得他满头大汗,拍案向下面的教谕问道:“我字呢?!我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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