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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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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面这篇文章写得也太好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这么有灵气的文章了,里面悲天悯人的情感,太充沛了,他要是做官,光是他这一手写文章的天分,都能写哭士大夫。

他们当官的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不会写奏折的下属,呈上去的奏折干巴巴的只是陈诉事实,全国各地那么多地方,谁能注意到你这份奏折?

要是奏折写得好,上达天听了,上面一句话,下面什么事办不成?

可是这位考生也只有文章一项出众,其他也平平无奇了。

宋云帆犹豫了,还是想中规中矩,毕竟只是取案首,又不是落榜,那还是选那位诗词歌赋的考生吧,这位文章出众的就落在第二名,也不算辱没了他。

等宋云帆把这些事都敲定后,他起身正要回房歇息了,外间他的小厮拿了一份拜帖走进来送上:“老爷。”

宋云帆接过拜帖疑惑道:“平溪县县令这么晚来投拜帖做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小人不知。”

“走吧,”总归是有事宋云帆伸了个懒腰,也不惧,“我们去会会他。”

一连好些天过去,许怀谦的身体终于好些了,勉强能够下地说话了,可是他发现了一件很恐怕的事。

他好像还是看不清东西!

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一大团。

这日苗大夫来给他把脉,见他眼睛还是运动能的没有光泽,问了一声:“还是看不清东西吗?”

许怀谦摇摇头:“看不太清。”

然后苗大夫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的眼睛?”许怀谦像是察觉到什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角,“……是以后一直都这样了吗?”

苗大夫给他把了把脉叹息道:“你的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伤到了眼睛,只能慢慢养着,看看养不养得回来。”

……看看。

……养不养得回来?

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许怀谦颔首,不知道说什么,就“哦”了一声。

“有我在!”陈烈酒怕他灰心,忙丢了句话,“就没有养不回来的!”

许怀谦相信他的笑了笑:“嗯!”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养好,但他都这样了,他老婆都没有放弃他,他还挺高兴的!

陈烈酒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等苗大夫给许怀谦做完日常针灸,还是跟着出去问了一下,“他的眼睛?”

“没事,”苗大夫安了他的心,“你只要备好钱,把他的身体养好了,眼睛就不是问题了。”

陈烈酒心上的石头落下了:“能养就行,钱不是问题!”

如果说许怀谦是易碎琉璃,就算打碎了,他陈烈酒想方设法都要给他粘回去。

他就不信,只要他细心点,还怕养不好他?

“那我给你开些治眼睛的药。”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下来,苗大夫也知道陈烈酒是个异常坚定的人,非寻常事撼动不了他,不过就是些许钱财的问题,想必他能解决的。

就是不知道他一个哥儿,怎么练出这样一副心境的?

陈烈酒拿了苗大夫开的眼药回去,怕许怀谦想不开,给他细细说了:“大夫说了,眼睛会随着你养好身体,慢慢好起来的,你就别担心了。”

“嗯。”他说什么许怀谦都信,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向他问道,“养好我要花很多钱的吧?”

陈烈酒给他敷药,见许怀谦现又担心起钱财的事来,让他放心:“我会想办法去挣的。”

随即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糜山县太偏了,偏到府城里没有拉着炭到他们县城去卖的,即使有也是杂货铺捎带着卖一些,因此到了冬天特别难熬。

他的炭烧出来,率先就给吴掌柜送了一车。

果然吴掌柜得知他们陈氏现会烧炭后,当即朝他们定了十车的炭。

一车三两银子,他按的府城的价。按理说都是一个县城,他该便宜些才対,可他们从府城买炭到糜山县都要额外多花一两左右的路费,大户人家消费得起这个路费,普通百姓可消费不起,他已经给他们节省了路费,要是还压低价格,府城里的炭行该找他麻烦了。

一车炭的分成,他和陈氏宗族三七分账,一车他可以拿到九百文,怕入冬了县城里的人家都朝府城定炭了,他带着人挨家挨户去敲门卖炭,整个县城跑下来卖了两百车,挣了一百八十两。

后面零零散散又卖了些,实在卖不动了,该买的都买了。他总共收到的钱也只有二百三十两左右。

本以为这些钱够许怀谦一年的药钱了,没想到来了一趟府城,完全不够花。

不过,没事,只要人还在,总能想到办法挣钱的。

陈烈酒不相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他正想着的时候,他的衣服被许怀谦拉了拉,他低头,许怀谦扬起脸,一脸认真道:“我也会想办法挣钱的。”

他是男人嘛,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养。虽然被老婆养着的时候还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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