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 / 3)
她拉着他的袖口,撒娇一般的轻轻摇晃,柔声同他商议道:“过几日再去,好不好?”
说到这里,她真心流露出几分对他的不满,红着眼,委屈巴巴的控诉:“你太……你太不知节制,我歇息几日再去。”
她委屈时,嗓音又娇又绵软,且提出的这个理由,宋濯无法反驳,沉寂一阵,他才道:“好。下次休沐去。”
这次的语气,便是不容商量了。
姚蓁腹诽,下次休沐也没两日了。
但她不好再找理由推托,恐宋濯瞧出些什么;又因此次准备离宫,她势必要从宋濯手中悄然分走一些兵权,便没有再说话。
宋濯望着她绯红的眼角,欲哭不哭的模样,眼眸微动。
片刻后,他抚着姚蓁腕骨上的玉铃,忽然低声问:“脉搏为何跳的这样快?”
姚蓁懵懂的回道:“什么?”
宋濯摩挲一阵她的腕骨,清沉的目光落在捏着她腕骨的自己的手指上,低喃着说了一句同上一句话毫不相干的句子:“陪我交吻一阵。”
姚蓁听懂了他话,美目微睁,下意识地轻声反问:“啊?”
宋濯已捏着她的下颌尖,将她抵在桌案上,深深吻住她,将她短促的音节吞入唇舌间。
姚蓁心中不甘愿,“呜呜”两声,要推开他。然而同他相较,她的力气实在是小,很快便被他吻的无力,手臂一软,抚落案面上的话本与几张宣纸。
旋即那条柔软的手臂被宋濯捞起,十指紧扣压在桌面上。
支摘窗开了一道小缝,渗入几丝寒风。
寒风侵不动,殿中正暖融。
时日一日日地过去,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展开。
得知宋濯平静面容下令人胆寒的谋划后,姚蓁再看他,便能轻而易举地从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中,窥破宋濯对她的掌控欲。她知道他在竭力的克制,可空穴不来风,任何事只要存在,哪怕是被藏的再好,也会留有痕迹。
姚蓁还知道宋濯听闻岭南战事后,一直派兵支援。
她并不知他此举为何,只觉得他或许是疯了——她曾那般相信他,而背后的真相却给予她沉重一击。
宋濯仍滴水不漏的同她温情相处,好似议政殿中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她不懂宋濯,但她了解宋濯,所以亦可作出温情模样同他应对。
——但这些皆丝毫影响不到她去意已决。
小轿日日前往宋府,宋濯对她并不设防,她很快便知晓了兵符的藏身之处。
因着要周旋宋濯,姚蓁近日不大前往议政殿,这里总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她偶然去,也是因为得知谭歇在。
她要找他商讨出逃之计,极其谨慎的。
但他们不能有任何私下里的接触。一点也不能有。
故而计划进行有些磕磕绊绊,但总算成型。
半月的时光,倏忽而往。
这半月里,宋濯一直都很忙,姚蓁不知她在忙些什么,但他每夜都和她在一处。
他仿佛怕她凭空消失一般,要用夜夜的抵死缠绵来确定她的存在。
这一日的夜间,姚蓁仍在宋府度过。
晨间,她正睡得迷糊,手臂蓦地一紧。疼痛使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的心因惊吓跳的很快,惶惶睁开眼,心口不停起伏。
宋濯正紧攥着她的手腕,用一双宛若冰雪夜中的寒潭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地姚蓁心中发寒。
她满目懵懂,下意识地往他怀中缩了缩,额角抵着他的锁骨,柔软地蹭了蹭他的锁骨,轻声道:“怎么了?”
宋濯轻吻她的发顶,过了好一阵,才道:“梦魇了。”
姚蓁眼睫一颤,没有问他为何梦魇。
宋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良久,低喃道:“梦见你离开我了。”
姚蓁被他拥的有些喘不过气,但她脸上仍挂着甜笑,搂紧他的腰,拍拍他的后背:“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怎么可能。她怎会不离开他。
她心中讽笑,重又阖上眼,哈欠连连,十分困倦的模样。
宋濯又拥她一阵,到了该上朝的时辰,起身更衣,垂眸见她如此,温声道:“这般困顿,便不必去朝会了。再多憩息一阵。”
姚蓁迷迷糊糊地应他一声。
实则她心中一片清明。
——瞧,这半月来,他用各种手段阻拦她上朝。
宋濯边提着鞋履,边缓声嘱托:“公主府明日便修缮好,你入住之后,不必辛苦日夜奔波;如今政事安稳,届时亦可不必朝会。”
姚蓁娇哼两声,含糊地应:“知道啦。”
宋濯走过来吻她眉眼:“宋宅有些事,须得我今夜前去处理,晚些回府。”
姚蓁软软的攀着他的脖颈,勉力将雾蒙蒙的眼眸睁开一道小缝,而后去吻他的下颌,娇声道:“既然快要乔迁府邸,我今日且回宫一趟,收拾一些衣装。晚间你仍旧派小轿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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