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 / 3)
出如酒液一般的醇红。
姚蓁听清了他的话, 有些头脑发蒙,不知为何她命人备下的酒种会混入这种酒。
但她的神识尚且算清明, 即使被宋濯喂下一盏酒,唇齿间弥漫着辛辣酒香,她也没感到过多的酒意, 只是觉得有些呛。
被他灌着酒,姚蓁身不能动,神思不受影响,略一思索, 心想,鹿血滋补, 许是这酒对男子的作用更大一些,她作为女子, 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面前的酒杯中, 还剩最后一点酒液。
宋濯长指微挑,将杯底抬高, 最后一点酒液流入口中, 辛辣的酒香蔓延着侵蚀姚蓁的味觉,冷冽的气息灌入她的鼻息。
姚蓁不禁伸手去推宋濯拿着酒杯的那只手, 玉笋一般的指尖将他手背上蜿蜒的淡红酒液划出几道凌乱的痕迹。
宋濯垂眸睨着她那双细白的手,长睫轻颤一下,倏地将酒杯放下, 瓷杯底与木桌面碰撞, 磕出一道轻轻的脆响。
姚蓁轻轻咳了两声, 辛辣的酒香漫过喉间,身旁萦绕着似有若无地危险感,反而令她的脑海中乍现一道清明。
她忽地想通,宋濯灌她酒的原因,想通宋濯喜爱她什么模样。
于是——
在宋濯松开她的那一瞬间,她没有立即躲开他,反而用双手勾住他劲瘦修长的脖领,借着勾住他的这股力道,彻底地跨坐在他的膝上。
色彩妍丽的裙裾,因她的动作而漾出几道涟漪,而后乖顺地垂落,如同绚丽绽开的花,柔软地绽放在宋濯苍青色的衣袍上。
——他想要掌控她,喜爱看她被桎梏的模样,却因为她曾经的话而有所克制,而如今许是以为她在蓄意引诱他,那她何不顺了他的意,继而从他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内容。
宋濯仍一动不动地危坐着,岑黑的眼眸睨着她,眼底静寂,像是落了霜的冰湖湖面,未曾掀起一点波澜,只在她坐过来时,一只手扣在她的腰后,将她稳稳地扶住,像是怕她坐不稳一般。而他在此,自然不会任由那种情况发生。
他将她牢牢地掌控,长指穿过她的柔顺的发,将发丝压在手心,有几缕发丝飘起,撩绕在他玉一般的长指上。
两人此时的这种坐姿,距离过于近了,察觉到这一点,姚蓁的心跳不禁快了两拍。
她生来身份尊贵,向来坐在高高在上的尊贵位置,何曾做过这种陪酒之事。如今并未被他强迫,却来做这种事,脸颊有些热,脸上因为酒意而晕开的薄红愈发红。
一抬眼,对上他岑黑的眼眸,视线相撞,将她的眼眸击出层叠的水波,心底有些发憷。
但她没有避让,直勾勾地同他对望,心中始终明晰地记得自己今日最终的目的。
宋濯淡然地睨着她,眼中好似有什么浓郁的情绪在翻涌,长睫勾挑着眼尾,神色渐渐令人琢磨不透。
姚蓁微微仰起下颌,同他对视,漂亮的水眸这样看着他时,眼尾显露出几分娇气的妩媚,与他对视一阵,柔声回应他方才的问话:“你猜?”
她压制着怦然跳动的心房,以及同他对视时心尖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的那阵慌乱感,没有正面回应,反而将这个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的问题复又抛给他。
宋濯轻笑一声,清沉的目光缓缓下垂,从她的眼眸,掠过她沾着酒的唇角、下颌,最后落在他自己的衣袖上。
他的衣袖搭在自己腿上,衣袖边沿,用墨绿色的银线勾勒出刺绣纹路,纹路之上,晕开淡淡的红色酒液,湿痕使布料颜色加深,有一角衣袖被姚蓁压住;他玉白的手背上亦蜿蜒着几道不甚明晰的酒痕,同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纠缠在一起。
他不回应,姚蓁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手,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有力的手。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的愈发快了起来,快的几乎要挣脱胸膛,快的令她的思绪都不禁波动摇晃,思绪的末尾,乍现出自己心中所想可能被他看穿的猜想,眼睫不禁开始眨动起来。
但宋濯薄唇微抿,什么都没有说。
“咚咚”的心跳声,回荡在二人之间。
半晌,宋濯掀起眼帘,扫视着她的脸,薄唇微启,缓声道:“喝醉了?”
他说话时,喉间凸起微微滚动。
姚蓁目光掠过他的喉结,轻轻摇头:“没有。”
她松开勾着宋濯的手,向后转身,换了一只崭新的酒杯,指尖略过那壶鹿血酒,拿起旁的酒壶,斟了一杯酒,递到宋濯的薄唇边。
宋濯似笑非笑地看着酒杯,搭在她腰间的手指轻叩起来。
姚蓁被他抚的脊背发软,顺势倚在他怀中,红唇一张一合:“宋郎,饮下这杯酒,我便告诉你,要送你什么生辰礼物。”
宋濯微微挑起漆黑修长的眉尾,抬手接住那杯酒。
姚蓁嗅到了浓醇的酒气,软软地倚着他,眼巴巴地等着他饮下酒。
宋濯捻起酒杯,清润的酒液分明已经沾上他的唇,他忽地将酒杯拿开,向她俯身,带着一点清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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