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 / 3)
顾栖池正在调试小夜灯的亮度,能够看见衣料之下青年单薄的腰。
薄彧见状,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他抬头看了眼房间的布置,顾栖池的行李就那么大喇喇摆在地上,十分整洁,没怎么动过一样,他哂笑一声:“老婆,我现在算什么,金屋藏娇吗?”
顾栖池坐在他的腿上,略微比他高了一些,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唇瓣,有些哭笑不得:“金屋藏娇,藏得是娇俏的美人。你难道是美人?”
他说完,调侃的目光从上至下打量过薄彧,嗤笑一声道:“如果非要说藏了什么,那我藏得应该是大型猛兽,野心勃勃的,时刻想要对屋子的主人做些什么。”
薄彧坦然地挑了下眉,事实上顾栖池说的并没错,只是顾栖池更像是引他渗入陷阱的狩猎者,而不是普通的被他盯上的猎物。
爱让人溺亡,他清醒地沉沦,深陷。
一发不可收拾。
好像天生就该栽在顾栖池的手里。
今晚两人没有接吻,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洗过澡之后,薄彧只是将顾栖池揽在怀里,用吹风机仔仔细细给他吹干头发。
直至他的发丝由湿润变得蓬松而干燥,柔顺的发丝穿插在薄彧的指缝,在消失于指尖。
山茶花味道的洗发水的香气很淡,像顾栖池这个人一样,情绪永远不显山漏水。
床头的小夜灯悄然关闭,薄彧的鼻尖埋在顾栖池的后颈,就这么简简单单抱着他睡了一夜,没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直到第二天一早顾栖池起床时才发现,薄彧的手还在自己的腰上揽着,像条铁臂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他的动作无疑惊扰了还在睡梦之中的男人,他的鼻尖在自己的后颈处轻轻蹭动,若有似无的痒意。
薄彧哑着嗓子,不由分说地将他抱得更紧,两人紧贴在一起,晨起时那些自然反应暴露无遗。
“再睡会儿,老婆。”他的声音之中是浓浓的困倦。
但往常都是这个时间点醒来洗漱的,顾栖池怕耽误时间,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薄彧抓着不放。
“薄彧!我要起床。”他语气有点凶,色厉内荏地喊他。
见对方半晌没动静,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向,顾栖池毫不客气地拧了下他膨胀的海绵体,趁着薄彧吃痛,他干脆利落地起身。
不顾对方眼里的震惊,顾栖池从行李箱里挑了件灰色t恤,动作利落地套在身上,将胸前的风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瞥了眼薄彧,刚睡醒嗓子还有点哑,真心实意地建议道:“你最近火太旺了,可以吃点降火药,控制一下。”
“反应总是这么大,在外人面前不太好。”
薄彧被气笑了,眉毛挑起,倚在床头上,那双狭长的凤眸就这么死死盯着他:“顾栖池,我只对你这样。见到你,它就不受控制了。”
顾栖池却没搭理他,经过一夜的修整,他身体上的不适已经消散了大半,只有大腿根部的肌肉还有酸软,其他部位一切恢复如常,只剩下那些印子消不下去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之中不自觉又想到到昨天那件高开叉的裙装,吞了下口水,顾栖池眸光掠过他的全身,又看了眼自己腿上的牙印子,突然不是很想被那么收拾了。
他真情实感道:“我是认真的,你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养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这一句他小声嘟囔,有些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却没想到还是被薄彧给听到了。
对方有些羞恼,几乎是咬牙切齿喊他:“顾栖池。”
他刚想说,这可和你后半辈子都有关系,却又猛地顿住。
哪有什么后半辈子,他和顾栖池的结婚协议其实满打满算只有三年,时间弹指一挥,很快就会过去。
他答应了帮顾栖池逃脱出那个吃人的顾家,但三年之后,谁又能知道两人会就此分道扬镳,还是有其他种可能。
他的沉默倒让顾栖池有些意外,但也没什么时间去顾及了,洗漱过后就要去上妆,他并不想迟到,只好在临走之前嘱咐了下薄彧:“你等过一会儿再走,避开我们剧组的其他演员。剧组里很多人都认识你,知道你是投资商,也知道薄氏。”
薄彧坐在床上,眉眼冷峻,周身的气压不断压下去,将逼仄的空间挤得有些狭窄。
可惜没什么人能够安抚他此刻的情绪,顾栖池不在,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消化这些负面而阴暗的情绪。
直到时间过了大半,薄彧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衫,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东西,打算出门。
按压下门把手的一瞬间,门缝翕动,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同样的响声。
顾栖池的担心不是没有错处,这栋酒店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幸天青》剧组的人,其中很多场务、工作人员都在最初的策划时在相应的财经杂志上窥到过薄彧的脸。
不说了解,但薄彧的长相太过于凸出了,在那份到处都是秃头地中海、发面啤酒肚老总的财经杂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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