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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 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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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晒得干透的松木毫无征兆地摇摇欲坠,积灰簌簌落下。

农家烧柴,横梁上常年堆着些晒干的木头,要用的时候抽下来用。本来堆叠得好好的木头,怎么忽然就会掉下来?

楚枫瞳孔一缩,来不及多说什么,一把推开楚深,再朝楚志国和陈容芳扑去。

楚志国瘸腿,本就不大站得稳,陈容芳也没防备,三人朝旁边摔去,咣当一声,灰尘四溅,松木正好砸在刚才几人站着的地方。

下坠的力量将松木都摔成了两半。

若刚才楚枫没推开他们……

一家四口劫后余生,都惊魂甫定,陈容芳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过楚枫,上上下下把她连看三遍,确认她没有出事,对面吓懵了的楚深也好端端的时,她才像是卸了大包袱,肩膀无声耸动起来。

一家四口,先是险些饿死,又差点被木头砸死,她怎能不哭?

她们做错了什么?她们从没做过坏事。

如果真是年春花说的因为福团,她们养了福团一年半啊。

屋内寂静时,衬得外面年春花的叫骂声更加尖锐。

“楚志国,你们一家都是没福的瘟鸡,放屁都要砸脚后跟的背时鬼!”

楚志国一家死里逃生,听着这么凉薄尖利的赌咒,别说陈容芳,楚志国的心也冷得更透了。

他环视屋内面黄肌瘦的妻儿,拄着拐杖把她们从地上扶起来,弯腰捡起那截松木,扔到灶前,再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打开门。

昏黄的光陡然透出,年春花眯了眯眼,伸长脖颈,想看刚才那声巨响之后,大儿子家发生的倒霉事儿。

是不是碗柜倒了?还是两个崽子摔了?

然而,年春花绷紧的老皮一拉,失望地发现,屋内任何东西都好好的,碗柜桌子都没烂,陈容芳好好地坐在桌子旁,戒备地看着她,就连两个崽子,也好好地朝他望过来。

咋和上辈子的倒霉事儿不太一样?

楚志国冷冷道:“妈,你在看什么?看你没有咒死我们?”

年春花老脸上挂不住,怎么会这样?上辈子,哪次大儿子家闹出动静,不是坏事儿?

怎么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不是他们倒霉呢?

楚志国把年春花脸上的不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妈,你要是真咒得到人,当初日本鬼子打过来时,你就该去咒日本鬼子,你当时怎么没那么大的本事?现在是新社会,主/席也说了反封建反迷信,你咒得到谁?”

年春花一听这话就觉得受了侮辱。

这话,不就是说她说的没用吗?

要是队长说这话,年春花会害怕被说思想有问题,但是大儿子说这话,就让年春花觉得一向木讷的大儿子能懂什么?

年春花瞪着眼:“咒不到你?志国,你们一家就是没福!你们现在没倒霉,那是因为福团留给你们的福气还没散哩!”

福团给的福气没散?

楚志国看着紧紧贴着年春花的福团,今天他听容芳说了,妈说福团长得白嫩圆润,又笑呵的,一看就是有福有造化的长相。

可是,再有福和他有什么关系?再有造化,难道他楚志国还沾着半点了?

楚志国问:“福团给我们什么福气了?这些日子,我摔断腿,容芳差点被蛇咬,孩子们也都病了,家里都是容芳操持着,孩子们病着也给家里分担,我编点草绳维持家里的生活,我们一家吃饭从来是靠自己,不靠别人,最难的时候是队长帮了我们一把,难道福团来一趟,功劳就成她的了?!”

“你说,我们家究竟靠福团什么福气了?!”

楚志国这句话倒不是冲着福团,而是对着年春花不平。年春花对他的一切嫌弃,他都能忍,可他不能忍因为嫌弃他,而嫌弃他两个孩子。要是胡乱认了他妈说的他们家靠福团的福气,那岂不是也认了他妈骂小枫小深是瘟鸡崽子?

容芳里里外外的操持,更是比不上所谓的福气,成了一场笑话!这话是不能认的,楚志国穷,但穷得有骨气。

楚志国全程对着年春花说话,没多牵累福团一句,然而福团却低下了头,玩起了白嫩的手指。

黑黝黝的眼睛扑闪着,果然,她就知道,楚爸爸还是偏袒陈妈妈她们,还是奶奶最好了,最喜欢她,最维护她,觉得她命好有福。

年春花气得直哆嗦,福团那么大的福气,志国怎么可能没沾着?

但她词穷,木讷的大儿子这次说起话来,好像还有理有据,年春花都找不出福团给他们带来的福气在哪里。她搜肠刮肚地想啊、找啊,就想找出大儿子家占了福团福气的事情。

可是,哪里找得出来?

楚志国一家吃的穿的都是集体经济下国家发的,或者自己赚工分换钱去供销社兑物品,这是这个年代普通农民的生活,和福团的福气没有半点关系。

楚志国见年春花这没理也要强辩三分的模样,忽然就觉得没意思。

他妈要辩的不是道理,而是要她强、她赢。她心底里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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