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 / 4)
先没了耐心,在惠嫔怀里扭来扭去闹着要回去睡觉。
“额娘,我困了!”胤禔仰着脸对惠嫔道。此刻早过了睡觉的时辰,他被惠嫔这时候拎到御花园中走来走去,虽然衣裳裹得暖和不觉得冷,但一波波困意袭来,催得他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胤禔乖,不要闹。待会儿你皇阿玛必然酒后醉得难受,若是你能给你皇阿玛敬醒酒汤,你皇阿玛酒醒后定要夸奖你孝顺的,你便更得皇阿玛喜爱了,听见没有?”惠嫔见自家儿子在宜嫔面前闹起来,一副不给自己面子的模样,也只好拧着他扭来扭去的胳膊低声叮嘱。
“我不嘛,我不嘛……”胤禔力气本就比寻常孩童大些,惠嫔险些按不住他。
“惠嫔姐姐还是先看顾好大阿哥吧,若是大阿哥在皇上面前淘气起来,闹小孩子脾气,皇上今日好好的心情便都要被搅没了。”宜嫔好整以暇地抱着琵琶站在旁边看热闹,语气中颇有几分胜利者的愉悦。
“罢了罢了,回宫,看你这样……”惠嫔心中不服,却也知道她说的是正理。再想想,讨好皇上倒也不急这一时,便歇了陪宜嫔耗下去的心思。但又有些心有不甘,便回头扬眉对宜嫔朗声道:“宜嫔妹妹说得在理,胤禔是有些调皮,还是休息要紧,姐姐我这就带他回去安寝。只是妹妹,也别一直在这风口里站着了,别到时候皇上没等来,倒冻坏了自己的身子了,耽误了诞育皇嗣,那便不好了。”
说罢,便鸣金收兵,一手提着装着醒酒汤的食盒,一手牵着困得脑袋垂到胸口的大阿哥回头离去了,只留宜嫔一个人在原地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宜嫔入宫许久,虽获宠不少,却迟迟未曾子嗣。此时被频频有喜的惠嫔一言击中,正中了心窝要害之处,便赌起气来,偏要等到皇上为止。
这天气虽然和暖起来,白日也热得很,但到了夜深露重,宜嫔又为显得身姿窈窕,不肯披着斗篷,越弹越觉得手指都僵了。
还好那日宴席虽然散得比预计中晚,但玄烨也倒是如往常一般坐着轿辇进了御花园,听闻阵阵琵琶声,也果然停轿问是谁,这才把冻成半个冰人的宜嫔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
宜嫔那日虽然如预想一般被玄烨留了下来,第二日却觉得头昏脑涨,浑身乏力,便知道是自己前一日太过逞强,在御花园生生被吹得染了风寒。
因为这个缘故,第二日皇上虽然再次召见她,她却也只能以偶感风寒,体弱不宜面君的理由回宫修养身体,连同众妃去慈宁宫,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都因为这一场风寒而眼睁睁地失去了。
一想到这儿,宜嫔便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头更发晕了:“若是惠嫔知道……不知道要在宫里怎么嘲笑我呢。”
不料,这恨恨的话才一出口,守在宫门口的宫女玉华便来通报:“娘娘,太医马院判已经到了,正在庭中候着,说求见娘娘,给娘娘请平安脉来了。”
“是你叫太医来的?”宜嫔狠狠地丢给郭络罗贵人一个眼刀,但奈何身子虚浮无力,此刻也没力气训斥这个庶妹的自作主张了,便抬了抬手,“罢了,传进来吧。”
那马院判被玉华领着进来,一边跪着为宜嫔把脉,一边听宜嫔的宫女金佩絮絮叨叨地说起宜嫔近日的病症来。
“不过是风寒罢了,马院判随便抓些风寒方子便是了。”宜嫔只觉困倦头疼,见马院判皱着眉头摸了半天脉一言不发,只想将他打发走后回去睡一会。
“敢问宜嫔娘娘,自病了之后,近日可有自行服药?”马院判战战兢兢地问。
“有,我们娘娘宫里也备有些风寒方子,娘娘身子不舒服后,当日便服了药,姜汤也煮了服下了,但也老也不见好。”金佩忙接话道。
马院使长出一口气,收回了搭在宜嫔手腕上的把脉的手,对着宜嫔一拜后,开口道:“宜嫔娘娘并非着了风寒体弱久久未愈,而是有喜了。微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你……你这话可当真?”宜嫔顿时睁大了眼睛,眩晕不适也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身形一晃,若不是郭络罗贵人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她的手,她险些从卧榻上重心不稳跌下来。
她入宫几年苦求一子无果,总被压上一头的日子如今也有了新的盼头,眼睛都亮了起来。若是真的得子,那便是与皇上的那日御花园“偶遇”的结果了。
一想到往后惠嫔终于不能在自己面前拿着大阿哥耀武扬威,她心中就一阵欢欣鼓舞。
“是了,微臣确有把握。”马院判点点头,“娘娘不知自己有孕,若是随意吃药,恐怕对胎儿不利。幸而只是吃了药性较弱的风寒之药,想来是无碍的,只是往后一食一饮要格外当心才是。”
“是了,是了。”宜嫔连连点头,对着一旁的金佩一扬手道:“赏。”
金佩便掏出随身携带专门用来装赏人的物什的小荷包,捡了两个金角子塞进马院判手中。
马院判一向知道宜嫔娘家富贵,往日得的打赏也十分丰裕,不想今日竟如此出手阔绰,更胜往日,乐得眉眼都睁不开了,忙满口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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